“若真是如此,您可要小心些,那日魔教还将墨安伤了,现在都没复原。”
乱扯,苏墨安全身上下一道口子都没,虽然看上去苍白无力,但她一直都是如此,这样说是想将她们俩摘干净?
“我相信以花医的医术,这点情况不在话下,只是事关身体,还是需要谨慎些,要么也让百草堂看看,他们的老祖宗也在这。”
“您说的有理,我也仰慕钟前辈很久了,若是能见上一面,此生无憾。”
“相信她见到如此年轻有为的后辈,也会很欣慰。”盟主周身的气势卸去,又敦厚地笑了笑,“我且去请请。”
盟主走后,顾念皱了皱眉,“温清言当真是这么说的?”
“不错。”
“钱望想要这剑谱做什么?更不可思议的是她能驱动魔教来配合?”
“我想我应该知道。”花雾跨步走了进来,苏墨宁噙着笑跟在她身后,“这新上的教主,以前被钟颖救过,听说被婉拒谢礼以后,在自己教内铸了钟颖的雕像,每个新入的都要祭拜。”
“我看这钟颖兴许确实是好人,不过这些年钱望打着她的幌子在外活动,也没有听到什么风声说她本人不愿意。”花雾细细想了一遍,“我看啊,钱望利用她腿脚不便,瞒着她在背地里搞小动作。”
“万事都是她打理的,有可能,而且她给我种蛊的时间,在钟颖出意外后不久。我估计她想救的人是钟颖。”
“师姐。”苏墨安正经问道,“师父当年救过什么人吗?”
“好看的应该都救过。”苏墨宁还真的想了半天,“看那公主的相貌,皇家大抵也不差,兴许阴差阳错就救了那么一两个皇室子弟。”
“江湖上没有么?”
“你可以张榜问一问。”苏墨宁翻了个白眼,师父如此不着调,哪知道他到底做过什么。
“这样看起来钟颖救过全天下的人,现在所有人都在帮她,不对,是帮钱望。”顾念没好气地说道,一个大夫的影响力还真大。
“她既擅长的是药理,要剑谱做什么,半路转型?而且盟主好像也是为她做事的。”顾念又绕了回来,这真是想不通,她既殚精竭虑地只想要蛊,又干嘛掺合进来。若只是为了搞出这些事来成蛊,顺道帮一下盟主,倒也说得过去,可是温情言却是无比肯定地说盟主将剑谱交给了钱望,自己只留了拓印的副本。段家剑谱到底有何特殊的,值得钱望如此大费周章?
这件事困扰了她许久,她只有两次机会了,一次是阻止第三朵花出现,一次是阻止成蛊后那人来剖心取蛊。
等一下,剖心?
顾念眼睛一亮,继而越发地沉下去,钱望如此势在必得,竟然提前开始准备了。不能再给她机会在暗中谋划了,要是能见她,必定要不顾后果地先杀了她。
苏墨安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钱望的目的。顾念张了张口,没有说话,她们不知道也好。
“我们何时下山去找禾生?这半卷拿在手中却不能用,太吊人胃口了。”花雾急急地问道,她真的不想再呆在这了。
“禾生下山了?”苏墨安有些失落,还准备待会就去找禾生,却没想到直接被公主带下山了。看这公主如此雷厉风行,估摸着也不会再呆太久,毕竟这里朝廷的势力太弱了,要想困住禾生,这里不是好的选择。
“是啊,我们若是不动作快些,怕是见不到他了。”
“不急。”顾念倒是无所谓地道,“师父既然那么说了,就说明他会等我们过去,就算公主有意提前离开,他也会想法子留下来的。”
“我见钱望一面。”苏墨安眼里闪着坚定,“不见她,我不甘心。”
顾念抚摸着剑鞘,越发坚定。
却没盟主竟然深夜造访,一脸抱歉地说道:“老祖宗担忧钟白芷,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我路过这,便顺道来告诉你。”
“辛苦了。”苏墨安继续看着他,这点小事完全可以托下人来这,他亲自来必定不止这个目的。
果然,那盟主悠哉地喝完一杯茶,才道:“还有一件事,老祖宗也觉得可能有内应,因此对温小弟下了追魂引,相信那真凶也猖狂不了多久。”说的时候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苏墨安和顾念。
“那便好。”苏墨安完全无动于衷,神情淡漠,而顾念也一脸平静。
盟主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异常,“花医难道不担心吗?”
“我为何要担心?”
“这真凶是何人,你我心知肚明。”盟主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顾念。
“我自然是知道的,那右护法确实不能姑息,必须要严惩。”苏墨安神情未变,语调沉稳,“就像我知道这内应造成动乱祸害了这么多条人命,最后必定不得好死一样。”
盟主脸色一沉,“花医说便说,一直看着我作甚?”
“我又没有说到您,如此生气作甚?”苏墨安的手指绕着杯沿打转,很是闲适,“像您这样备受尊敬的人,死后应当是要立牌坊的。”
盟主感觉不太对,却又挑不出错,直到顾念开口,才明白过来。
“墨安她没说明白,请见谅。”顾念一脸和善,“我知道这句话容易误会,绝对不是俗语里的牌坊,我们都是真心实意地尊敬您。”
绝对不是……那就是了!今天本是来看她们俩自乱阵脚的,却没想到被这两人一唱一和暗地里骂了一通,关键是还不能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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