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侧过脸看他,有些咋舌的问道:“这么凶?”
江湖客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抬,“不信你看。”
果然,那金鞭艳客仿若有所觉一般的往苏浅这边看来,恶狠狠地道:“那边两个!看什么看!”
苏浅低笑一声,低头不再看那金鞭艳客,撕了块肉干放嘴里嚼了嚼,点了点头回道:“确实。”
那江湖客也低笑了一声说:“男人似狼,女人似虎,那不就是只母老虎么……半点不假!”
苏浅忍不住轻笑了起来,这人的嘴炮技能想必是点满了的。
那金鞭艳客似乎是听见了,一鞭就向苏浅这一桌抽过来,咬牙切齿的道:“你们再说一遍!”
那江湖客以极快的速度放下筷子,一手一格一捞,那金鞭就稳稳的被他握在手中。江湖客瞟了她一眼道:“怎么,不许看还不许实话实说?我们在说的……可不就是你这只母老虎吗?”
“你——!”金鞭艳客气得美目瞪圆,鞭子却又拽不回来,恨恨地原地走了几步,还真有几分母老虎的样子。苏浅看得忍不住笑出了声,嘴里一口肉干差点就呛到了自己,还好纱帽挡着没人看得见。
“笑什么笑!”金鞭艳客目光转向苏浅,恨恨的道,说完她突然转头,对着那群被她打翻在地正要偷偷溜走的人说:“把钱付了再走!”
“是是!”其中一个江湖客立马掏出了一锭银子扔给了店主老汉。以苏浅的眼力,还能清晰的看明白那是一锭三两的银子,别说这些不值钱的木桌木椅,再办个三四套都算是绰绰有余了。
倒是心还不坏。
苏浅止了笑意,一手轻压在同桌江湖客那只握住了鞭子的手上,摇了摇头:“兄台……”
笑也笑过了,再拽着人姑娘的鞭子不放,那就是刻意调戏了,被人打死了也是活该。
江湖客也很配合的松了手,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夹了花生米来吃。
金鞭艳客收回了鞭子别在腰间,气鼓鼓的在隔壁桌上坐了,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浅他们,叫道:“给我来三两竹叶青!再来几个下酒菜!”
店里头那个颇为伶俐的小丫头才目睹了一次江湖纷争,脸色居然还是半点都不变,清清脆脆的说道:“这位女侠,咱们这儿只有自家酿的米酒,没有竹叶青,给你来一点可好?还有肉干花生,搭酒来吃香得很。”
金鞭艳客的脸色缓和了些,点了点头。
“给我来一些,刚刚惊着小娘子了吧?”金鞭艳客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些权当是压惊了。”
小丫头眼睛转了转,说:“不能的,刚刚那些大侠给的银子已经足够了,还多出了许多呢!”
金鞭艳客挑了挑眉:“让你拿你就拿!”
小丫头点了点头,摸了银子就转身跑了,估计是去准备饭菜了。
苏浅吃完了细细的擦了擦手,打算去打听下附近有什么落脚的地方。晚上可以去附近擂台看热闹,下午却是没事情干了,正想着要干什么的时候,同桌的江湖客说道:“少年人,少参合江湖上的事情,省得后悔都来不及!”
苏浅摇了摇头,想要解释下,想了想还是算了,点了点头说:“多谢了,不碍事的。”
他从随身的行囊里翻了一本《神农本草经》慢慢的看,里头的内容苏浅倒着背过来都绰绰有余。不过配着草药插图就当是打法时间了,周围吵吵嚷嚷也不影响他,苏浅一心一意的等待着晚上的到临。
又过了一段时间,天色已经渐渐开始暗了下来,苏浅问店家问清了擂台的方向,就骑着马慢悠悠的缓步过去。逾辉耀走得极慢,苏浅也没闲着,嘴里悄悄塞了肉干嚼着,天色暗得极快,还没走多远,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苏浅才驱马疾驰而去。
擂台附近已经聚集了许多人,四周架着火把和篝火,一些人围着火堆在烤肉喝酒,更多的人是围在擂台边上叫好。
台上两人激战正酣,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原来已经来晚了啊——苏浅默默的想。
真想着呢,突然风声乍起,忽如其来之间有什么东西被猛地摔到了苏浅身边,苏浅下意识的一躲一避,定睛一看发现被甩过来的是个人,还是刚才在打擂的好汉。
“废物,下去。”还站在台上的少年人穿着一件雪白的貂皮外衫,双手都带着一副黑色的皮手套,手套极薄也极长,直到手肘才作罢。少年狭长的凤眼带着三分凌厉三分嘲弄的看着台底下刚刚叫嚣着要赶他下台的江湖客们,眉毛高高挑起,似笑非笑地说。
这容貌邪美的少年人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手段却是老辣狠厉,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傲气大笑着从腰间取下酒囊仰头猛灌。手中一把长剑随手插在了擂台上,如入无物。剑光明澈一如秋水,倒是一把难得的削铁如泥的宝剑。
来不及吞咽的酒水顺着那华贵的皮毛滑落,然后被主人随意的用来擦了擦嘴。
苏浅微微挑眉,正想着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时候,台上的少年人也看见了苏浅,皱了皱眉仿佛在思索什么,接着恍然大悟,一手伸出对着苏浅轻蔑的弯了弯手指,然后用极度挑衅的语气说:“那边那带着纱帽的混货,遮遮掩掩见不得人吗!”
众多江湖客的目光立马就被吸引到了苏浅身上。
“小爷就是看不惯你这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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