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也许是手艺问题,做出来是这个样子,算是失败品。”
我想了想,“君罗,你在人世间行走,多久了?”
君罗摇了摇头,“具体多久,我也不记得了,阿木已经陪着我五万年了,大概也就这么长时间吧。”
我想,这就是君罗存在的意义,我们是一样的命格,这也即将是我存在于世的意义,无休无止,满足世人一切执念,为无数人取得一个圆满,皆大欢喜。
我没有再问下去,因为我忽然不知道要问什么,君罗的眼睛里有我需要的一切答案,那里面装着世间万物,我问什么都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君罗看了我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这时,外面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状况,马车一阵摇晃,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响起了车夫的呼喝声和马儿的嘶蹄声,我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
车夫的语气有些无措,“公子,我们的马车被人拦了……”
我把沉睡的阿木放到君罗怀里,对他道:“我出去看看。”
一个姑娘。
一个穿白裙的姑娘。看起来纤纤弱弱的,提着一把刀,身后背着一把七弦琴。站在马路中间,浑身浴血,眼睛却沉静漆黑,看着我们也不说话。
我看着她的眼睛,觉得在看一条走到末路的孤狼,孤注一掷。
我和她对视了半晌,对她道:“你想干什么?”
她道:“你们是不是要去梁国?带上我。”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道:“好。”说完我回头看了君罗一眼,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向他看这么一眼,但就是下意识地看了这么一眼,君罗并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这姑娘身上的伤看着吓人,其实并不算重,我提出要带她去看看大夫,她拒绝了,“这些都是皮外伤,我自己能处理。有药吗?”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平静,没有什么起伏,我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东西,不是因为我看不出来,而是她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这种状态,整个人都是空的,仅凭一根看不见的线吊着,像个残缺的木偶,线一断,她就死了。
我点点头,“有些常备的。”
君罗抱着阿木下了马车。我看了她一眼,也跟着君罗下车了。
我对君罗道:“她……”
君罗神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道:“无妨,带着她吧。”
我们再回到马车上时,姑娘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递给我,道:“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权作路上的花用。”
我接了过来,入手觉得挺沉,就道:“用不了这么多。”
她似乎愣了愣,我从里面取出几颗碎银,把剩下的还给了她,道:“这些就够了。”
她顿了顿,把钱袋拿了回去。她道:“我叫钟离,逃出来的,追我的人很麻烦,我解决不完,才拦你们的马车的。我要去灵剑山庄,听说庄主要大婚了,我去看看,看完就走。”
我并不多问,只是点点头,道:“哦,是这样。”
钟离是个话很少的人,跟在我们身边,平时的交流并不多,她的眼睛里大多时候是空洞的,但是她对阿木却很是有些不一样,我能理解,他毕竟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孩子,钟离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我还记得第二日钟离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光。“孩子?”
钟离伸手,摸了摸阿木的脸,阿木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她。
我咳了一声,觉得我和君罗带个孩子这样的事情委实不好解释,好在钟离也并不对这件事情有什么好奇心,只是看着阿木,牵了牵嘴角,微微扬起一个笑来,很生疏,似是很久没笑过的样子。她问阿木:“你叫什么名字?”
阿木就回答她:“我叫阿木。”
钟离道:“我能抱抱你吗?”
阿木就转头去看君罗,君罗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阿木就也对钟离点了点头。
钟离抱住阿木的时候,我想起的是初见她时她空洞的眼睛。
钟离忽然道:“孩子,我也曾经有一个的,可是我和他没有缘分,这辈子做不成母子。但愿有下辈子吧。”
我不知道一个人要经历过什么事情,才能在说这种话的时候,显得这样云淡风轻。
我看着她没有盘起来的头发,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钟离的神色也有一瞬间黯淡,但是她也没有再说下去。
钟离随身的那把刀看起来很普通,我见过,随便到大安的什么城镇里,那里的捕快们人手一把,她见我看这把刀,就捞起来递给我,道:“不是什么好刀,顺手拿的。”
我道:“你会刀法。”
钟离道:“不是,对那些人,不用多厉害的刀法,会些招式就行了。我真正学过的,是剑法,还有琴法。”说到这里,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你知道,用琴声,也是能杀人的。”
我知道。我还知道灵剑山庄的庄主元钦,成名就是靠一首出神入化的曲子,名叫《七弦杀》,迄今为止,无人能破。
钟离的琴,通体漆黑,看起来是把好琴。她一直带着,从不离身,这些日子也没见她拿出来过。
我就问她:“你到了灵剑山庄之后,去哪儿呢?”
钟离思索了一阵,神色有一瞬间的空茫,最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顿了顿,又道:“我没有地方去了。”
马车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城,我撩开帘子往城门口看了一眼,见到“清风城”三个字,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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