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阁,九重天上最神秘的藏书楼,寻常时间只有一老翁看守,但是若没有天君玄牌许可,任他上天入地也进不了一个藏书楼。
黑色琉璃瓦肃穆,红色廊柱与雕花窗栏雅致,殿顶彩画绘以翰墨卷帙,一股淡然悠长的意境,而云雾缭绕间,是辉煌壮观的藏书。
麒麟阁不同其,这里广络的是六界禁/书,或邪书,因此天君格外谨慎。
长生将玄牌交了出去,而后径直踏入麒麟阁第九层。书简堆积,玄色的布袋上刺着的神兽无外乎麒麟和白虎,长生手指一个个翻开那玉牌子,最后取出一册书,缓缓打开。
竹简之上,多处以朱砂圈之,而首个便是‘噬灵’二字,长生草草看了几眼,多是些‘食人’ 、‘吞魂’的字眼儿,他放下后又抽出另一册。
恍惚几个时辰过去了,这一侧木架上的书也大大小小都被他翻了一遍,却并未找到他想要的东西,长生头疼,揉了揉眉心,转身下了麒麟阁九层。
一路思索,却在三层时,余光瞥见了角落里一堆用红色穗子绑着的布袋,长生顿步,似乎想起了什么,步子一转,指尖划过几本书册,最后抽出一节红穗子。
朱砂笔落着‘焚道’二字,格外醒目。
他敛眉,将书册藏在衣袖中,随后要了玄牌,离开了麒麟阁。
回来时,将若正躺在枫树下剥荔枝吃,那荔枝看起来便鲜嫩多汁,长生二话没说就坐在了他身侧。
“查到什么了?”
“无迹可寻。”长生吞了一口荔枝,一手托腮,闷得发慌,“不过我可能要去一趟魔界。”
将若剥开荔枝,顺道递给了他,“要我吗?”
长生哭笑不得,翘了个腿,倾身看他,“这你也要凑凑热闹?”
“左右我也闲来无事,何不帮帮你,也落得个人情,何况魔界的路我还是很熟的。”
长生被噎住,半晌才扶额看他,无奈道:“将若啊……”
能不能别死抓着他的‘路痴’属性不放,很丢人的。
将若道:“很丢人吗?”
“嗯。”
两人相视一笑,将余下的荔枝分赃开。
☆、逐照之舞(一)
作者有话要说: 女装大佬,瞎子走路
天空血红,大地流火。
浓烈而悲伤的曼珠沙华盛开,满月光辉铺洒,整个魔界都有些看不真切。
白骨枯中,阴风阵阵,尽管已经用过一次术法,可将若还有有些昏眩,短暂恢复后,他才惊觉:长生不见了!
“长生!”
赤红的大地泛着腥臭,黑鸦在白骨枯中出没。将若一手扶着树,晃了晃头,心道这‘缩地兼程’实在是弊端太多,以后可不能再用了。
“长生……”
“你在找我?”
身后一阵细碎,将若回头,在看到他时微微诧异。
玩,黑色的袍子略显宽大,将若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瞧他,这才发觉他以往虽对着自己笑,但清澈的桃花眼中往往带着些许戏谑,更多时候淡淡看人,却有温情。
长生掀开衣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问:“如何?装的像不像?”
将若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认真道:“像。”
可不是嘛,一身黑衣,墨发辫束,红色的穗子垂落,再加上嘴角那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谁能想到面前的人本是九重天上霁月清风般的神君。
长生嘴角上扬,笑意写在眼底,随后勾勾手指,带着人往里面走,“今日可来巧了,魔界正在进行月祭,这是个接近魔君的好机会。”
“月祭?”
“你不知道?”长生看他,难以置信,“我当你和魔界很熟呢?”
将若闻言,心中不是滋味,他什么时候又和魔界扯上关系了?自己又没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在魔界当值,长生这猜想委实不合逻辑。
长生拍了拍他肩膀,解释道:“月祭是魔界最庄重的一个祭祀典礼,这个时间点上,几乎所有魔界人士都会聚集在幻月台,而后由十大长老选出的大祭司在幻月台跳‘逐照之舞’,上系魔君,下普万魔。”
将若脚下一顿,迟疑道:“你方才说……这是个接近魔君的好机会?”
“是啊。”
他面露不解,试探道:“扮演大祭司?”
长生一合掌,挑眉看他,“聪明!”
将若扶额,先不说他怎么能偷到大祭司来换,就那什么‘逐照之舞’,这个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要跳的,长生也不怕被人揭穿吗?
长生笑,“安啦,幻月台上的逐照之舞是要带面具的,没人能看出大祭司被掉包的。”
将若难以直视他,想了想才问道:“你去找魔君做什么?”
“他或许知道‘墓头回’是什么意思。”
“嗯。”将若颔首,蓦然又扯住他的袖子,一脸怪异,“为什么感觉你这么清楚魔界的事情?”
长生一脸平静,冷不防回身看他,高深莫测道:“因为……吾亦为魔。”
将若一愣,长生突然拍了他一掌,哈哈大笑,“逗你玩,看到那片彼岸花海了没?”
将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片血海,长生道:“彼岸花海之中便藏着幻月台,你过去呆在那里,别让他们发现你是外来者就好,做好接应准备。”
将若再次仔细瞅着那花海,而身侧人已经消失不见。
幻月台三丈以外,密密麻麻站着蚂蚁一般的人,更有甚者还驾着坐骑浮在半空,只为亲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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