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滑过,什么都不记得。
因为家就在a市,郑伯宁提前告诉了节目组不用安排酒店的。
等应酬完,郑伯宁瘫在后座被送回家,迷迷糊糊中他只知道被梁方抱进浴室洗了个澡,完了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早上五点钟,梁方将郑伯宁摇醒:“起床了,好姐说今天你要拍定妆照,七点要到影城的。”
郑伯宁半睡半醒地被他架过去刷牙洗脸,然后又喝稀粥配肉包子。
梁方叹了口气,将他快要掉进碗里的头抬起来:“不然还是住影城那边吧,从家里过去要一个小时,住那边还能多睡会。”
郑伯宁闭着眼睛摇头:“不要!”
五点四十分,张好和小芳过来接他,三个人都一脸困意,梁方看得皱眉头:“不行,还是我送你们过去吧,我看小芳也困得很,你们白天还有得忙,不如车上都多睡一会儿。”
小芳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
梁方将郑伯宁三个人送到影城,还不到七点,郑伯宁算是来得早的。
“你们加油,宁宁,打起精神啊。”梁方伸手过去捏捏郑伯宁的手指。
郑伯宁打了个哈欠:“嗯,你回去吧。”
梁方打车回家,郑伯宁去化妆间准备试妆。
几个主演,只有演团长的王进到了,郑伯宁跟他打招呼,又跟所有化妆师一一问好。
王进四十来岁,已经出道很久了,他这种老演员对郑伯宁这种勤奋的后生都挺有好感的。
“小郑也来得挺早啊,我听说你家在a市,不住酒店,早上得起很早吧。”
郑伯宁端坐着让梳妆师整理他的头发:“嗯,我五点钟就起床了,王老师是北方人吧,还适应南方的天气吗?”
王进叹道:“南方虽然不下雪,但是比北方还冷得难受啊,湿冷湿冷的。”
郑伯宁笑道:“嗯,有空请王老师您出去吃牛肉火锅,补一补。”
王进大笑:“那感情好,我可等着了啊。”
郑伯宁化完妆,头发全部梳到后面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又穿上袍褂,戴上礼帽,手里再拿一杆手杖,变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贵公子。
郑伯宁对着镜子左瞧右瞧,化妆师笑道:“郑老师太有气质了!”
郑伯宁轻轻地动了动帽子:“你们的妆发和造型帮了很大的忙,谢谢大家,我去见导演了。”
导演顾老和监制朱老师正在聊天,见到郑伯宁的形象后各自点评了几句,于是郑伯宁又回到化妆间让化妆师微调了一下妆容。
这回导演满意了,郑伯宁才去拍了照片。
张好一直在旁边看着,剧组的工作人员纷纷称赞郑伯宁非常有气质,她也只是笑了笑,并不作声。
郑伯宁拍完定妆照后,过来问她感觉如何,张好笑道:“放心吧,效果很好,很符合你的角色形象。”
顾老叫郑伯宁过去看照片:“嗯,还不错,我就怕你拍照的时候要耍帅,本来还想交代你一句的,想不到你很融入角色,拍得不错。”
郑伯宁拍照片的时候,腰背肩膀都并不像平时那样端正笔直,甚至显得有点斜肩含胸,但并不显得猥琐或小气,反而有种内敛的文人范。
这是郑伯宁看了非常多的民国照片之后,总结得出的技巧。
郑伯宁腼腆地说:“我,我也有点忐忑来着,往后请导演多多指点。”
顾老笑了笑,其他几个演员也做好了造型,郑伯宁守在旁边看他们拍定妆照,不时有剧组的小姑娘上来问郑伯宁要签名,他都一一签了。
听说顾老性格好,团队都比较活泼,看来传言说得不错。
演员们中午吃饭,工作人员则抓紧时间架好摄影机等设备,准备拍戏。
吃完饭郑伯宁到化妆间再次整理造型,完了出去找顾老,听他讲戏。
“郑天佑被同学们游说一起参加革命,他拒绝后,被一位女同学愤怒批评,郑天佑又气又恼,跑来茶馆听戏……”
顾老指着面包车:“今天要拍的镜头就是,郑天佑从黄包车上下来,走进茶馆。”
灯光全部打好,镜头前面是一个非常大手笔地仿照古城老茶楼新搭建的茶馆。
郑伯宁深吸一口气,坐到黄包车上,场记“啪”地一声敲板!黄包车师傅将郑伯宁拉进镜头中。
郑伯宁下车,将钱往师傅手中一塞,快步走进茶馆。
“咔!”顾老举起喇叭,叫郑伯宁过来讲戏:“脚步太轻了。”
郑伯宁点头,再次坐回黄包车,他要通过背影、脚步来表现角色内心的复杂情绪,拒绝参加革命时的气恼与愧疚,被女同学批评的羞愤,还有对时世的无力与不安,要通过走路快慢、脚步轻重来体现这么多的含义,难度非常大。
郑伯宁再走了一次,他从黄包车下来,掏钱的时候停了一顿,似乎一瞬间脑海闪现了同学激动地宣扬革命的画面,他把钱往拉车师傅手里一塞,快步走上台阶,进了茶馆。
“再来”顾老面无表情的,郑伯宁又走了一次,但导演还是不满意:“这次加多一个镜头,下车的时候拍个表情特写。”
郑伯宁点头,努力压下心头的紧张,尽量让自己代入郑天佑的角色,不去关注镜头以外的任何人。
再次从黄包车上下来,郑伯宁眉头轻锁,也不看荷包,随意掏出几个钱丢给拉车师傅,然后一抖长袍,走上台阶。
“咔!再来!”
这个镜头,郑伯宁足足拍了三十一遍,最后听到顾老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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