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发抖。神成继续道你说什么呢
这可是事实。……早上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肯顺从我
隔了两个座位的吧台位上,坐着个身穿深灰色西装的女孩。她从半透明的文件袋里拿出手账和手机。一定是大四的求职生。
轻轻皱眉的她直勾勾地盯着手机。没有碰托盘上的三明治。
看着旁边的求职生,斋木嘴唇发颤。认真求职的人满大街都是。
现在这个公司很恶心人。但是不想辞职。失业是件很可怕的事。还有房租和水电费要交,看着存折想着还能撑多久的日子太可怕了……
「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所以……!」
想逃离这个男人。可是,逃了之后呢。会怎么样。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是说你会搬过来吗
「……啊、啊」
觉得口干舌燥。但还是努力发出声音。
「跟守口的酒会……不要约了。你推掉」
电话对面传来愉悦的笑声。
这就看你怎么做了
斋木闻言垂下了头。
·
四月下旬,斋木用上搬家公司专用的单身背包搬到了神成的二层公寓。
三月末,被神成催促着去搬家公司那里问价,却因春天搬家和入学的人太多而预约不到。上旬就以这件事和工作很忙为由一直拖延。这么拖着拖着,神成的眼神也日益狠戻起来。
结果神成就擅自拜托了搬家公司,就连搬家日期都擅自定了下来。小型冰箱、洗衣机都处理掉,最终带过去的就只有衣服和工作相关的书籍。话虽如此,斋木带的衣服比男人的平均数量要多得多,几乎占据了神成大半个衣柜间。
搬家工人搬来了一个又一个搬家专用的收纳箱。神成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房间被斋木的衣服所侵占,但却没有向斋木抱怨衣服太多,也没有叫他处理掉。
「收拾行李真不简单呢」
只愣愣地来了这么一句话。斋木恨得牙痒痒。他也明白自己是个注重穿着的人。有很多套衣服都是穿上一次觉得不合适就再也没穿了。原本可以卖给二手服装店或是直接扔掉的。但他偏要说「都怪你硬要我搬过来住」,把不穿的衣服全都搬来占领神成的衣柜间,为的就是找他的不快。
而让他失望的是,神成只再次喃喃了句「真的不简单」,然后就满足地笑了。
·
搬过来的几天后。
斋木在黑暗中打开手机。凌晨一点二十八分。并不想知道时间。只是想要一点光亮而已。
手上拿着发光的手机,钻进了卧室里的床。背过身无视旁边的男人,紧紧闭上眼睛。可是神成却从背后抱住斋木。今天希望他能放过自己。男人的肌肤非常烦人。
手腕拘束般缠上胴体,然后轻轻摸上额头。
「烧退不下去呢」
这要怪谁、斋木咬着牙腹诽。连日来的做爱让他的身体不堪重负。插入的一方是不会这样的吧。女人还好,作为受方的自己是个男人。负担相当重。
昨天是星期五,身体也非常沉重。好不容易才做完了工作,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出公司大门,结果就下起了雨。要他回去借一把不知道是谁的伞也格外麻烦。
在狄漥站下了车,雨下得更大了。想到公寓里有神成在等他就觉得郁闷,所以即便没带伞也还是走得慢悠悠的。
晚上神成又想做爱,伸手碰到他时才发现他发烧了。
「去医院。周六中午前去看看」
背后响起神成的声音。斋木焦躁地啧了一声。不想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一丁点的温柔体贴。
「要去公司。明天没时间」
待在神成身边的时间能少则少。公司绝对不是让人舒适的地方,但总好过待在神成身边。
下一秒就被搂得更紧了,斋木呼吸一窒。挣扎着想逃离男人的怀抱,手不小心撞到了床上。受伤的那只手。被中村敦子弟弟划伤的手才拆线没几天。
「唔……」
轻轻皱眉。而神成则不管不顾地在斋木耳边嗫语。
「为什么。周六不是休息吗?」
基本上是周六日双休,但工作会积压。斋木挣扎着狠声道「休息日上班」。可不管他怎么挣扎都甩脱不了男人。耳边又响起男人沙哑的声音。
「你还很烫。就这样你还要去公司吗。不行的吧。……工作就不能交给别人来做吗?」
斋木抿紧嘴唇。要是把工作交给别人,那自己就要失业了。现在工作手册完成了,即便自己不在,工作也不会受到影响。谁都不会困扰。
「……吵死了」
最终只吐出这句恶言,绷紧全身无视神成。「明史……」过了一会儿,神成轻轻地叹了口气。
·
在便利店买了饮料果冻,强迫自己喝下去后,斋木往嘴里扔了粒阿司匹林。觉得去茶水间倒水太麻烦,就着咖啡吞了下去。
今天是周六,公司不忙。平日里响个不停的电话安静了很多。给电脑开机,习惯地拿根烟走向阳台的吸烟室。刚打开窗户就被不知从何时来到背后的根岸拍了肩膀「早上好」。
跟最先来到这里的烟友们打完招呼,斋木和根岸站在了阳台扶栏边。看着雾雨蒙蒙中的街道,给烟点了火,根岸自嘲地笑了「真傻啊」。
「我烟草中毒,哪怕刮风、雨雪天我都要出来外面吸烟。就算物价上涨了,觉得吸烟丢人了,我都不会戒烟,真是个蠢蛋」
斋木闻言笑了笑,也跟着吸起了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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