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校服有些宽大,手缩在里面完全看不出来,他试着去抓程央的手,几次才抓住,用力握着,在他手心里挠了挠。
走廊上没人,不过就算有人,看他们这样拽着走也不能说明什么。
“真生气了?”迟屿微微偏头,在他耳边说:“这不是没人看见嘛,紧张什么?”
“万一呢?”程央觉得他挺奇怪的,明明不是同性恋,却好像并不怕别人误会。
“不会有万一。”迟屿笑笑说:“我又没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把你怎么样,甜吗?”
程央没说话,挣开了他。
“我那天跑去超市,买了一堆回来,挨个试了试,发现只有这个最好吃。”迟屿咂了下嘴,感觉到现在还是一股甜味,不知道刚才那个吻里,程央有没有尝出来点什么。
“你买那么多干嘛?”
“给你准备的啊。”迟屿勾着他肩膀,在他耳朵上捏了捏,“你有低血糖,别不注意,平时记得多放点糖在身上,难受了就吃几颗,真有用的。”
程央看着他,迟屿把那盒糖拿在手里晃了晃,重新又塞进了他口袋里。
“还没背会?”进排练室时,迟屿看他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都排练过多少回了,有那么难吗?”
“要求背吗?”程央问。
迟屿想了想,“没有。”
程央:“那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迟屿:“……”
第一次排练的时候,他俩还没回到现在这样,所以位子不是排在一起的,程央站在李入江旁边,如果不是黄明严禁他们动位子,迟屿其实挺想站过去的,现在只能远远的看一眼。
和程央最近的关系有些不尽如人意,怎么说呢,自从上次去过他家里后,程央看着像是原谅他了,但后面的相处却总是像这样不咸不淡,谈不上好,也谈不上有多坏,但迟屿就是能感觉出来,跟暑假那时候有了很大的差别,那次错在他,所以他也没办法苛责程央的耿耿于怀。
表面上看还是跟以前一样,程央去打工,下晚自习了他过去接他,有时候会在他那里过夜,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回去。
后面有几次他找程央做,程央也答应了,甚至在床上,还偶尔的表现出一点反常的主动,尽管不太明显,但迟屿还是感觉到了,就像有时候吻他,他不再是完全的被动,他会有回应。
迟屿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他其实知道,程央真正意义上是不愿意的,他不喜欢被人那样操,所以大多数时候在面对他时,会不由自主的表现的有些冷淡。
但经过这段时间,迟屿觉得他在这件事上唯一还剩的坚持,大概就是□□的地点了,要么出去,要么去他家,绝对不能是在他自己家里,这点上迟屿能迁就他,就是在他那过夜,抱着人却完全不能做点什么让他有些受不了,特别是程央睡着后安稳平静的样子还尤其让他着迷。
迟屿前段时间表现的“好”,迟海东以为他改邪归正了,没有再让李林他们跟着他,说起来有点因祸得福的意思,那时候刚好是他和程央冷战期间,他自然不可能去找他,跟迟海东发了一两次脾气,他就以为他真的没再去过了。
迟屿那时候承认,不过是为了跟他赌气,没想到给自己惹来这么一摊子麻烦,迟海东的愤怒和焦急看起来是真的,在自己儿子未来的路走没走歪这点上,似乎表现出了一个父亲应有的底线。
程央这几个月稍微攒了点钱,下学期节衣缩食一点,加上学校里给的一些贫困生补贴,没病没灾应该够他们熬过去,他答应黄明高考前不去打工就一定会做到,也确实是因为这一段时间在他人生里足够重要,他耽搁不起。
他之前打工的地方是个小饭馆,做一些烧烤之类的宵夜,开店的是一对中年夫妇,金姐介绍的,因为都是晚上的生意,所以需要个帮手,从六七点做到十一点,程央刚好合适。
而且外mài_bǐ较多,周围几个小区里,经常有人打电话过来订餐,程央稍微跑跑腿就能有些小费提成,所以最后算下来,比张老板那边还多,而且老板人特别好,经常会多算一些给他。
由于要回老家过年,年前几天,老板就把店关了,刚好程央也只能做到这时候,所以把工钱都结给了他,因为最近生意好,还给他包了个过年大红包,程央很感激他。
老板让他明年好好考试,小伙子不容易,读书才是最好的出路。
回去后程央又拿出他的账本来算了算,勉勉强强够了,考虑到可能会有的一些突然的花销,所以这个年总体过的很简朴,连新衣服他都没给程樱程乐买,不过答应等他高考完了就补给他们。
年前程宗来过一次,说是出差刚好路过,给他们三人一人包了个红包,当是压岁钱,程央没收,让他又带回去了,程宗没再提领养的事情,可能知道说不动他,而且越接近高考,程央突然改主意的可能性就越小。
还有一件事,陶志泉病了,程央知道后买了点水果,带程樱和程乐一起去看他,心血管上的老毛病,这次情况有些凶险,虽然救回来了,但以后行动上会受影响,不太能在居委会再待下去,所以提前退了。
陶志泉问他程云生后来还有没有来找过他,让他有什么困难尽管跟他开口,他虽然要退了,但这么多年的积累,说句话还是管用的,程央谢过他,这么多年一直多亏了他的照顾,除了谢谢,他没有其他能为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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