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戌不耐烦皱眉把老鸨推开,将魔爪伸向了早就垂涎已久的男孩奶白的脸上,乐得口水都要流下,“来,小美人,转过来然我看看。”
他手刚碰到小男孩的脸呢,还没来得及感受那种嫩滑,就感觉一阵剧痛从手腕传来。
咬人咬惯了的小男孩,用力狠厉得不像这个年纪。
他还小,虎牙才刚刚长出来,但已经能直接把人咬出血。
“啊啊——”在苏双戌杀猪般的惨叫里,后面的侍卫急匆匆上来,扯开男孩。
松开口,小男孩虎牙上沾着血,表情冷漠至极,碧蓝的眼睛像尘封的冰,连灿烂的金发这一刻都变得森冷。
苏双戌气死了,捂着手腕,又嚎了好几嗓子,心里什么念头都出来了,等他把这小子玩腻了,一定要把他卖到最肮脏的地方,连个乞丐都可以随意欺辱那种,“你小子等着!看我不弄死你!”
取完玉佩的徐禾,从楼上走下,初一听,听到的就是苏双戌这句怒吼。
他心里也是哔了狗,那天还想着苏双戌回来不关他的事,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
“你要弄死谁。”
少年冷淡的声音传来。
楼下所有人往上看,见黑衣少年自蜿蜒楼梯上,慢慢走下,怔愣原地。
苏双戌捂着伤口,恶狠狠抬头,却也呆了。有那么一刻,痛苦都消散。
沉迷美色那么多年,第一个,因为一个人的容色而震撼到说不出话。
不需要任何繁丽的装饰。他的唇,他的眼,他的指尖,甚至单一根发丝,便乱了这一楼的胭脂水粉香。如秋水、如明月、如削葱,明明眼神冷淡至极,却在极致的容色里,辗转出勾得人神魂颠倒的媚色来。
老鸨不是第一次被徐禾震撼到,而每一次都为他感到庆幸。
庆幸这样的容色,不是生于普通富贵人家。
毕竟没有自保能力,反而是灾祸。
只能庆幸他身份尊贵。
尊贵到放眼整个长乐,极少人能比肩。
苏双戌被他的眼神夺了魂。
老鸨心里也暗舒了口气,上去:“徐小公子,你可算来了。”
徐禾应了声,看苏双戌突然的傻样,他
嘴角抽搐,很是无语,“苏二狗,你是又想被赶出京城么。”
啪。
一桶凉水浇灭了所有的旖旎愿望。苏双戌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不止一次,从他的那些酒肉朋友听闻到的,长公主幼子。
四年前的薛青柳的事情,给了他一个大教训,呆在牢里与蛇鼠为伴的那段时间,他真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这样了。绝望悔恨崩溃,把自己阉了的心都有。
现在看到不能下手的美人,就头疼,不禁头疼,浑身还颤抖。
徐禾看到小男孩牙齿上的血,微惊,拿衣袖给他擦了擦。小男孩乖巧低头玩着魔方,随便他碰自己。
苏双戌动不得徐禾,但怎么也不想放过这个小孩,磨牙:“不行,你不能就这么带他走!这小子那颗牙齿咬了我,哪颗给我拔下。”
……妈的智障。
徐禾理都懒得理这人渣,牵起小男孩的手,回头道:“成啊,你哪只手碰了他就把哪只手剁下来,好不好。”
“……”苏双戌。
“……”在场所有人。
不得不说,这位将军府的小公子,嘴还挺毒。
苏双戌只能把委屈咽肚子里,他身后一堆人高马大的侍卫都没用,他又不能对徐禾下手。
上次只是薛府一个不是很受宠的嫡小姐,就折腾得他够呛。他如果今天真忍不住把这小子办了,估计明天头都不保。
但……
苏双戌看着徐禾离去的背影,有点惋惜。
这小子要是没这身份该多好。
那真的床上什么花样他都可以陪他玩。
心里有些阴暗的想法一闪而过。
如果徐将军死了,徐家倒了,他一定要……不。
“操。”
这小子的娘是长公主。
徐禾把小男孩送到城门外。船务司派了一队士兵过来,为首的军官从他手里引过小男孩,笑道:“小公子放心,我们会把他送回去的。”
而军官旁边是一个儒生模样的俊白青年,他笑了一下,低头,跟小男孩说了什么。用的就是他们那里的语言。小男孩微愣过后,却马上低头,什么都没说。
而后小男孩坐上马车,掀开帘子,海蓝的眼睛一直望着徐禾,欲言又止。
儒生青年笑了一下,过去在小男孩耳边说了什么。小男孩五指紧紧攥住帘子,然后咬唇,点了点头。
在临行前,那个青年笑着过来,跟徐禾说:“小公子,他对你说谢谢。”
徐禾一下子笑起来:“那你跟他说,不用谢。”
将这事解决之后,徐禾回到国书院已经是傍晚时分,来回就花了他整整一天。
他回到房里,然后发现昭敏郡主已经坐在他的位置上,等待多时了。
“阿姐你怎么来了。”
昭敏郡主正拿着蒸馏装置的图看,见他回来,收起来,白了他一眼:“你明年就下场了,怎么一天到晚还无所事事的,尽搞些什么玩意儿。”
徐禾懒得跟他姐解释:“你以后会知道你有多么一个聪明的弟弟的。”
昭敏乐了:“成啊,我等着。”
徐禾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的,“怎么了?”
果然,昭敏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爹爹给你的。”
“——?!”徐禾下巴都要掉了,徐将军在外也常会写家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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