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而钦不悔那筷子却还未落下,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哥,你吃啊,真的很好吃!”钦不语笑道,并且有想要喂他吃的冲动。
在多年观察这两兄弟的经验下,安容与发现只要钦不语乖乖听话,并且发自内心想让钦不悔做什么事时,钦不悔都十分受用,恨不得掏心掏肺、上天入地,只为哄好这个弟弟。个中原因他并不清楚,只是一想到钦不语从小在家里不受父亲待见,直到12岁被母亲带回英国,钦不悔大概也只是想弥补这个可怜又可爱的弟弟吧。
钦不悔几不可查地浅笑了一下,随即从十几种菜品中淡然夹起一根鱼腥草,嘎吱嘎吱嚼了两口,眉头渐渐拧起,却强忍着咽了下去。钦不语看着他几乎要笑疯了,又用筷子夹了块血粑喂他,“哥,尝尝这个。”
“唔……”钦不悔又抿着嘴浅笑,一口咬住了那整块圆形的血粑,嚼了起来。
“怎么样,好吃吗?”钦不语满怀期待地看着钦不悔。
他用纸擦了擦嘴,点点头,说道:“好吃。”
“那我不喂你了,自己吃吧。”钦不语笑的花枝招展,继续吃了起来。
安容与在一旁说着旅行中的所见所闻,半小时后,几袋子泡菜都空了,连钦不悔都吃得干干净净,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后,钦不悔再次谢过他们,带着钦不语回了家。而言澈则被强留了下来,理由是太晚了,这个点回去不安全。
恐成最大赢家的安容与乐的冒泡,结果言澈却被安母领去了客房,说到底两人也没结婚,有些心照不宣的规矩还是得讲的。
十二点过后,一屋子的人都各自进房休息。安容与从卧室摸了出来,确定主卧里没有动静后,轻手轻脚地进了客卧。
言澈本躺在床上,大概是刚准备睡觉,听见开关门的声音,登时弹了起来,打开床头灯,一看是猫着手脚的安容与,便轻轻笑了起来,眼里全是宠溺:“你怎么来了?”
安容与像条泥鳅似的钻进了被窝,先是亲了言澈一口,然后才说道:“哥,想你了,来给你暖床。”
言澈关掉床头灯,躺了回去,轻声说道:“你可老实点,明天早点回卧室。”又被安容与按着亲了几口,他无奈道:“听到没?”
“知道啦,夫君——”安容与故意将尾音拖得老长,可怜巴巴地望着言澈,“再亲一下。”
原以为应该是蜻蜓点水的吻,结果言澈的唇还是被轻轻撬开,牙膏的清香在两人的唇舌间涤荡着,直到言澈感到即将擦枪走火,才推开了那尚未尽兴的浑小子。嘴唇分开时,在空中牵扯出了一条细细的银丝。
两道粗重的呼吸荡漾在房间内,从脸到身体都滚烫,可惜看不好脸颊上的光彩。言澈作和尚状念道:“睡觉。”随即被抱了个满怀,头埋在那个坚实的颈窝上,闻着熟悉的男人味,甚是安心。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言澈的闹钟响起,安容与继续装死,懒得动也不想动。言澈凑过去清了清嗓子,在他耳畔说道:“再不起来,我可又要辣手摧花了。”
突然感觉风吹裤|裆微微凉,安容与从恍惚中惊醒,下意识以手护根,看见言澈那张浅笑的脸后,他扑过去亲了几口,悠悠说道:“谢夫君不捏之恩,我先回去了。”
从客卧溜出来时,安容与正想着这在自己家还跟做贼似的,结果转身就撞见了起来做早饭的安父。
安容与:“……”
安父:“?”
几秒钟尴尬的沉默后,安容与挠着头笑道:“爸,早啊。”
安父也明白发生了什么,笑着摇摇头,以食指点了点他,说道:“你小子,要是给你妈看见,就得揪你耳朵了。”
安容与忽然感觉耳根子一疼,赶紧陪笑:“哎,还是您最疼我了!”下一秒,他的耳朵就真疼了起来,扭头一看,安母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此时正斜着眼睛瞪他。
在给亲妈赔礼道歉十分钟后,安容与彻底精神了,于是也不再睡回笼觉,回房间换衣服洗漱。整理完毕后又溜过去找言澈,对方也已收拾妥当,正等着他一起去吃早饭。
吃完饭后,安容与送言澈回去,晚点约了看房,先回宿舍收拾下这十来天的行李。临近毕业,言澈的日程很满,这悠闲惬意的毕业旅行都是生挤出来的。今日看房,还基本就得定下来;明日参加毕业典礼,顺便带着硕士服去校园里拍照,晚上还要请实验室吃散伙饭;再过几天就得搬家,等新家布置得差不多,又得马不停蹄地入职,根本没有喘气的机会。
言澈约了六个房东,价位都差不多,只用去看看小区位置、环境,房间装修、电器等硬件,找个差不多的就行。两人一直看到下午三点,最后一致决定选最好说话的那个房东,虽然房租不是最便宜的,但与房东好相处,不胡乱涨价刁难的话会舒坦很多。
这间房离公司只有不到两公里,以成年男子的脚力,走个十几分钟就到了,公司楼下就是地铁站,要去市里也很方便。小区内开有大小饭店和水果店,因为是青年公寓,住的都是二十来岁的单身工作者,当然也有些刚参加工作的年轻情侣。小区里头24小时都有保安巡逻,监控全覆盖,附近还有个警察局,安全有保障。
定金一交,之后找几天搬家、收拾就行。家具、电器都是新的,带上床单、被子就够了。安容与尤其钟意那张超大的双人床,他俩可以肆意在上面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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