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跟他睡觉,难道这年头睡柴草堆都有人要抢?!
在白老大动手之前,白鑫赶紧睁开眼睛,极其惊诧地喊道:“大伯?”
白老大冷得搓着手,笑着跟他说:“阿鑫啊,你看,你大伯君没留意就把房门从里给闩上了,大伯不想吵醒她,就来跟你凑合着睡一晚。”
趁着说话的时候,白鑫悄悄将睡在被窝里面的阿金塞进衣襟里牢牢捂住——吵醒阿金的代价就是又被咬一口吸了血,他竟然还能分神想着:当初说好了给阿金喂三次血就差一次,结果把它带回来、它经常不在却时不时会冒出来突袭,亏大了吧。等老汉子说完,白鑫乖乖让开一部分位置,“大伯快上来吧,晚上冷得很。”
老汉子躺进白鑫暖过的被窝,舒服得直叹气,又想到什么,便吩咐阿鑫:“今晚这个事你别说出去啊!要不然你阿麼会责怪你大伯君。”
黑暗中白鑫注意力全在胸口窝着的小蛇上,随口就应道:“好,知道了。”
折腾一晚,白老大终于安心睡着了。白鑫因为担心阿金被发现、担心阿金咬到人,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便没能早起。但是,前院开往后院的小门叫白老大给闩住了。
于是,第二日一早,老爷子先起来发现后门开不开,便绕到后院去开门。在他之后郑氏也起床了,看见后门是那样,当即以为是白鑫使坏,一嗓子就把全家人嚎起来,却忘记有两个小宝宝在呢,顿时孩子们哭得比她还大声,叫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一阵鸡飞狗跳后,白老大被老爷子从白鑫的柴草窝里揪出来,旁边一群孩子们好奇的目光令已经荣升阿公的他颇为羞耻。
“捉奸在床”四个字闪现出来,立刻被白鑫删掉——阿金还在他肚皮上呢,一老一小一兽什么的太恶心了,呸呸呸。
老爷子亲自审问大儿子的睡觉问题。老大吱吱唔唔地说是两人闹了点小矛盾一时就冲动跑出来了;傅氏在老爷子锐利的眼神扫视下面没撑住,不敢说出实话,跟丈夫一样含糊其辞。
老爷子说了几句责怪的话便放开了。不过郑氏肯定是支持自己儿子的,之后便各种支使傅氏干活,由此傅氏的怨气越来越深,终于爆发。
第22章第22章
寒冬的早上,打鸣的公鸡睡晚了。白鑫起床穿好衣裳鞋子,开了厨屋的正门,一股冷风灌进来。抬头望天,天色看上去不阴沉,今日下雨的可能性比较小。从井里打出水来,水是温热的,青盐抹牙漱口、洗一把脸,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白鑫带上钉耙绳子镰刀背篓,去了后山。寻一处松树多的山头,就见一地的落叶枯枝,钉耙轻轻一刷,便刷出厚厚一层。也是白鑫来的早,才能很快刷到一大捆柴草。村民们经常要上山来砍柴、收集枯叶枯枝回去烧火,大块的枯木不舍得用——一根能烧很久,为此地上掉落的才是收集的重点。
白家收的稻草在冬天基本用来铺床了——不论是给人睡的还是给家里的牲口睡的都要用到,地瓜藤一般是新收起来即剁碎了参杂其他料喂牲口,主要烧土豆秆子比较多,但是牛喜欢吃豆秆,这就要留一部分给牛吃了(村里养牛是好几户人家轮流养、轮着使)。郑氏自从发现白鑫手脚变勤快了每日最早起,于是把收柴草的任务交给他。天热时把灌木割下来晒干了烧——虽然麻烦了点但一次能弄到很多;如今天冷了,白鑫趁别人都没出门,到山上扫荡一番,等有村民上来时他已经下山了。
背着柴火下来,白鑫边走边搜罗喂鸡鸭的食物,一个人颇为悠闲,居然想起上一世听说的一件事:说是他老家村里有个中年妇女腰椎还是背部哪里不好,去医院看了,结果当时的医生告诉她:“你这是缺乏锻炼,平时要多运动运动。”伊当场就喷了:“我是农民哎,天天在家种地忙得要死,这还不够运动啊?!我看是运动过度了吧!”
因每日早起事情多,白鑫好一阵子没扭一扭身子瞎比划比划了,这会暗自嘲笑着:干这么多活,算不上运动过度呢。
白鑫先回到白家,背上的柴草绑得紧密,把绳子一松开,哗啦哗啦满满一堆,看得心里也满满的。之后赶到林家给鸡鸭喂食,清理鸡舍、添土、更换草窝,好一顿忙完再回白家,正好赶上饭点。
冬日的早饭有热乎乎的地瓜稀饭,新挖的地瓜切成随意的块状、加几把米煮成稀饭,一锅子的米汤,地瓜和米沉入锅底。郑氏为了防止傅氏和江氏偷偷舀锅底的米,等稀饭煮熟后、用大铁勺不停的搅动,直到水、地瓜以及米均匀的混合在一起,任谁都捞不出干货。
桓鞅镇冬时不下雪不结冰。咋一听,哎?那冬天不冷啊多好;可是海面冷风不时就要吹一吹,天晴不吹风便温暖如春,天阴风一吹即寒如霜雪。这个时候不怎么出汗,一大碗地瓜米汤喝下去,茅房得去好几次,风吹屁屁凉,实在不好受。
郑氏自以为无人能捞出稠粥,那是没遇上如今的白鑫。他上一世去过工地扛大包灌水泥刷油漆,很是干过苦活;包工头请自己老婆为工人做饭,那女人十分吝啬舍不得用料,早上的稀饭煮的跟郑氏差不多,即使配包子馒头也不抗饿。白鑫自己摸索到一个法子:从锅底慢慢舀一勺稀饭、把铁勺子紧紧贴住锅边、小心倾斜让汤流下去、等勺中的汤剩下不多了再迅速把勺子扣到锅边上、米汤沿着勺子与锅边的缝隙被挤压出去,剩下米留在勺子里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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