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娱乐中心的花园里跑步,引得众人侧目。
太阳渐渐升起,驱散清晨的薄雾,暑气横生。
徐知着感觉到汗水从额头滚下,风从两肋穿过,好像生出了翅膀,十分快意。
不远处,山在小别墅二楼的花台上挥手:“救命,赶紧,zorro,救命!”他说得是中文,而且吼得特别响,几乎惊动了半个花园。
徐知着无奈地跑过去,伸手遮住阳光往上看:“又怎么了?”
“快快,我得赶紧逃命去……那帮女人要吃了我!”山精赤着上身,松松的披着一件浴袍,嘻皮笑脸的,与其说是要逃命,不如说是在显摆。
“那怎么办?”徐知着失笑。
“我跳下来,你接住我。”山眨眨眼睛,也不管徐知着同不同意,人已经跨过了栏杆。
这花台的确不高,离地不足三米,但山毕竟不算轻,徐知着来不及准备,仓促之间伸手去接,差点被带了一个踉跄。而且人一入手,便闻到一股子暧昧的气味,混杂着□与□,让徐知着眉头大皱。
“喂?力气不行啊!”山十分嚣张地捏着徐知着上臂的肌肉。
徐知着在眼角的余光中看到游泳池粼粼的碧水,微微笑道:“是吗?”他手上紧了紧,横着跨出两步,把山高高的甩进泳池里。
“喂!!”山在半空中狂笑,结结实实地砸出漫天水花,片刻后从池底游上来,趴到池边冒出头:“你他妈好大的胆子!”
徐知着感觉这人真的很有趣,只有骂娘的时候汉语最标准,几乎带着点京腔。
“洗洗,一身的味儿!”徐知着嘲道。
“哦?”山抹了一把脸,伸手要去抓徐知着的脚踝。徐知着已经先他一步从池边高高跃起,像一枚飞鱼那样在他头顶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流畅地滑入池水中。虽然只是碰了那一下,徐知着也觉得自己沾了一身的味儿,非常不舒服。
楼上,花台的栏杆边倚上了三个女孩子,穿着几乎能亮瞎人眼的轻纱衣服,脸上还带着残妆,大呼小叫的,不知道是喝彩还是娇嗔,把徐知着吓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徐知着在池子里游了两个来回,作战裤沾湿了水,越游越重,便起身到池边的太阳椅上休息。不一会儿,山也从水里出来,已经站到池边的随从们拿了干净的浴巾拥上去……女孩子们站在楼上娇笑。
山仰起头,用缅语笑着骂道:“妖精!”
他走到游泳池边的木格里冲洗,从里面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白色圆领短褂与深色格子笼基,最传统的缅装。
徐知着还是第一次看到此人穿得像个正常的缅甸人,不自觉多看了一眼。山向身边的随从吩咐了一句,在徐知着身边的躺椅上坐下。
“你很有趣。”山转头看着徐知着,黑里带蓝的瞳色在阳光下变浅了几分,更透出蓝影。
“你更有趣!”徐知着由衷的。
徐知着的个性一向都是你活你的,我活我的,只要别来招我,我们谁都不碍着谁。山男女通吃也好,一夜御八女也罢,在徐知着看来也不过是场新奇:哇,原来这样也可以?!
“不不不,你更有趣。”山一本正经的。
随从一路小跑着送来一只信封,山伸手接过,看也不看地拍到徐知着胸口:“拿着。”
徐知着打开一看,信封里是厚厚一叠美金,目测足有一万。
??徐知着抬眸看过去,满心疑惑。
“谢谢你刚刚救我一命!”山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
“这……”徐知着直觉没这么简单。
“拿着吧,你们中国人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反正羊毛是从羊身上省的……”山舒舒服服地躺进长椅里,自有随从帮他把太阳伞调到最恰当的位置。
徐知着很努力的把那句话拆开理解了一翻才想通,方才救的那一命自然只是个幌子,山真正付的是孟都那笔帐。
“会不会有点多了?”徐知着不知道行价几何,有点迟疑。
山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他:“你是觉得我不值这个数?”
徐知着知趣地闭嘴。
山的确是个很趣的人,几乎所有有关他的传闻都离不开这个形容,有趣!
骇人听闻的奢侈与□,行事莫名其妙,喜怒无常,热爱冒险……然而对于徐知着来说,只要山不拉着他一起鬼混,他还是很可以容忍这个莫名其妙的老板的,甚至有些好奇地想要探究他。在山身上有种没心没肺的嚣张与快乐,虽然行事剑走偏锋,所幸既不愚蠢也不固执,而正因为表面喜怒无常,反倒是个城府深不可测从不会真正动怒的人。
因为知道将会长期共事,徐知着与山两人对彼此都有些客气与宽容,相处起来,倒也不算很坏。
徐知着陪着山在缅北呆了一个礼拜,每天忙着吃喝玩乐,拜见各路大佬。徐知着将来要管理的那个矿就在缅北克钦邦,在缅甸这种地方,干任何事都不能得罪地头蛇,拜山头很重要。
按照山的指点,徐知着不再自曝男友,只是托称自己是住家居士,正持戒修行,所以不近女色。缅甸全民信佛,这种借口说出来最能服众,更能收获一堆的好感。
徐知着不得已恶补了一堆佛学知识,好在有蓝田这本大百科全书在,金刚经倒背如流,心经可以讲出不同流派的不同种解法。徐知着临时抱佛脚,被刷了一层金,再加上他本来就生得特别好看,气质沉稳专注,闲聊时随口说几句佛理,端得是金光万道,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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