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承凛臊红了脸道:“你别埋汰我了。”说罢,他又提起裙摆,露出脚上的皮靴,道:“女子可没我这般大的脚。”
“你同朕在一起,无人敢碎言碎语,”殷墨白说着,将殷承凛按着坐在梳妆镜前,“让朕为爱妃描眉傅粉。”
“你?”殷承凛狐疑道,“陛下别是随手胡来,到时候让人看了笑话,也落不到我身上。”
男人已为他傅了粉,正取了备好的画眉墨,准备为他画眉,见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便轻声道:“皇兄请安心吧,朕少时……常为母亲描眉。如今虽有些生疏,但也不至一窍不通。难不成——皇兄想让那宫女来?还是……皇兄自己来?”
殷承凛扫了一个眼刀子过去,才勉强应承了下来。只是心中仍是怀疑,一劲儿眼也不眨地盯着铜镜里的自己。
男人已取了描眉的工具,凑得极近,眼神只单单注视着他的双眉,可他总觉得,对方好像在同他含情对视般。手虽是冰冰凉凉,可那倾洒着的温热气息却包围着他、融化着他。他不禁抬眼瞄了一眼这人,却被正勾上一缕黛色的男人抓了个正着。殷墨白倏然笑了,弯着一双凤目,似新月般,难得温柔;已去了眉宇间的戾气,又似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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