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叫的,为什么会被别人听到?”
“……”
庄临刚刚被艾朗的话堵住嘴,艾朗就一时起兴来了临场演习,只听艾朗压着鼻音,掺着低吟,张嘴就来:“嗯……哥哥,庄临哥哥,求你肏我好不好,求求你……我好难受啊,嗯不,我好乖的,哥哥给点好处嘛,哥哥……”
混着舌尖拨动含在嘴里的泡泡糖时带起的黏腻水声,艾朗的临时表演绝对能以假乱真。
叫到最后,艾朗自己憋不住先笑场了。他笑得前俯后仰,等笑够了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庄临紧握着,也才听到庄临出声道:“学长你……对别人也会这样吗?”
“啊?”
艾朗被他问得一懵,随后咂摸出这话有七八分吃醋的味道就笑了,他问:“乖宝宝,你有空吃醋不如先把我绑起来嘛,你觉得我在别人面前需要‘求’操吗?”
他始终是笑吟吟的,反问句的话音还带着几分轻慢和不屑的语气。
两人已从天色未明坐到晨光熹微,艾朗借着远方被晨光撕开的水天一线,隐约看见庄临那张半沉在昏暗里的俊脸轮廓线,他似乎感受到庄临的目光也在看着他,那双眼睛幽黑深邃,如同被天光点亮的琉璃盏。
庄临抿成直线的薄唇微微动了动,静静地看着艾朗,浸泡在幽暗里的脸庞被天边撕破开的粉色霞光泼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在庄临眼睛里流动的害羞和温柔,势均力敌,各占一半,他轻声对艾朗说:“如果学长在别人面前也这样,我再把学长绑起来,好不好?”
庄临的语气很轻,很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得艾朗生气。
“……”
艾朗一时无话,接着又哑然失笑。
“囚禁”这一话题,要么是桃色满天飞,让人脸红心跳的挑逗情趣;要么是病态可怖,令人不寒而栗的特殊癖好。
庄临偏偏就有本事说得如此温柔缱绻,仿佛他刚刚只是郑重其事地在你的额头印下一个轻吻,还有此生不换的宣誓。
他的耳廓红了,目光羞涩得几欲脱逃,却又坚定明亮地强撑着望着你——没人忍心拒绝他纯真明亮的眼神,特别是他看着你的眼睛里,还闪着为你而生的星星。
艾朗萌生错觉:即便被绑,恐怕也是他哄着庄临,心甘情愿地钻进绳索里。
艾朗舔动舌尖,拨了拨泡泡糖嚼啊嚼,眨眨眼睛,带回话题的主动权:“喔~绑着我之后呢,要干嘛?”
庄临强撑的目光瞬间土崩瓦解,碎成了一地渣渣。他尴尬地转头看向天边,耳朵可疑的红烧云比海平线的霞光扩散得更快。
艾朗笑嘻嘻地追问:“两张嘴都能三餐管饱吗?”
放浪的荤笑话没有得到口头上的回答,但是这个脸皮薄的乖孩子,整个人像是从霞光里捞起来的那般红彤彤。
·
邢璐等人被喊起来看海上日出的时候,她凑到艾朗身边的位置,挨着艾朗坐下,揉出眼角的眼屎糊他身上。
在艾朗的嫌弃声中,邢璐用手指当成梳子,抓拉着自己的头发,张着嘴巴呵欠连天。
一群人坐在沙滩上,看着朝霞撕开海天一色的水平线,初生的橘色暖阳害羞地探出个小脑袋,仿佛被海滩上坐等的上百人吓得羞红脸,羞成半天霞光。
艾朗披着和煦温柔的晨光,整个人都显得柔软了许多。他转头去看庄临,盯着庄临那被橘色朝阳镀上柔光而显得柔软的薄唇,忽然展颜一笑,问庄临:“你会吹泡泡糖吗?”
庄临歪着头看艾朗,表情有些许疑惑:“小时候吹过,但是现在隔得很久,不清楚还能不能……”
艾朗打断他道:“试试?”
庄临没有拒绝。
他剥开艾朗给的泡泡糖,在嘴里嚼了一会儿,舌尖顶着发软的泡泡糖,慢慢将其摊平,随之,两颊微微鼓起来,成功吹出一个粉红色的泡泡。
艾朗肆无忌惮地盯着庄临的嘴唇,偶见灵动的舌尖在其间。他毫不吝啬地夸奖道:“你好厉害呀,能教我怎么吹泡泡吗?”
庄临点了点头,随即认真地给艾朗讲解步骤并亲身演示。
艾朗笑眯眯地听着,在庄临的指导下屡屡吹不起泡泡——他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可以无视前后左右,可以光明正大地盯着庄临的嘴唇罢了。
坐在旁边的邢璐看着自己的头牌用着低劣的套路骚扰学弟,一边嫌弃这位平时自称口.活倍儿棒的吹泡泡小能手,伪装成呆萌的新手屡屡尝试失败,一边八卦地偷偷扫描艾朗的脖颈和裸露在外的手臂,意料之中又抱有遗憾地发现——艾朗身上连个蚊子咬的红包都没有,皮肤白皙,细腻光滑。
邢璐羡慕嫉妒恨,随即就碰上艾朗嘚瑟的目光。
艾朗挑眉:“干嘛?”
邢璐盯着艾朗嚼动的嘴巴,翻了个白眼笑呵呵,说:“哎呀,你在吃口香糖吗?快点给我一支,我也要清新口气。”
邢璐说着,不要脸地对着艾朗哈出晨起的口气,被艾朗一只手摁着脸推出一臂距离。
庄临面带微笑地看着艾朗两人打闹,嘴里嚼着泡泡糖,舌尖不经意的舔了舔唇角。
一群年纪相仿的小年轻聚在沙滩上,以铺洒在海面上波光嶙峋的绚丽霞衣为背景,全体合照,结束了这趟美好的旅程。
·
艾朗又颠簸了一小时大巴回到学校,由于大家昨晚都是带着一身烧烤味和酒味儿入睡,晨起也没洗漱,大多数人选择直接回宿舍洗漱躺尸,也有人决定先去买早餐,买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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