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抹药也不过是多养两天的事。
虽然心惊,王大夫还是定了定心神,着手给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秦念止血上药包扎。
秦念背靠着树,仰头失神的望着透过树叶后隐约可见的天空,听见王大夫在旁边庆幸的说还好伤口不太深,否则他这条命估计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秦念虽然前世杀了个人,可到底不是熟练工,下手也没个轻重,只能尽量不伤到自己根本。
在刀划下去的那一刻,他甚至想到可能自己就这么直接死了。可要是自己死了,那赵广就是凶手,似乎这样也不错。
皮肉撕裂痛苦刺激着他的神经,握刀的手都有些颤抖,可念及上一世自己身死异乡,以及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在自己临死前撕心裂肺的哭喊,右手也不禁紧了些。
见秦念没有生命危险,村里人终于有时间开始质问赵广。
赵广虽然不知道秦念是怎么回事,却也明白大家这是开始怀疑他了。忙不迭开口解释,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秦念突然拿刀划伤了他自己,又把刀塞给自己。
这话实在没什么可信度,秦念疯了吗,拿刀砍自己,还要把刀塞给他。大家自认没读过几本书,道理还是懂的。这事听起来太假,想要相信也难。
“是我不好。”开口的却是靠在一边的秦念。
按照他的说法,就是他早就知道赵广有疯症,之前也被赵广误伤过几次,可他对赵广暗生情愫,一直不敢把这事告诉村里人,而且的赵广的病也不算严重,这么长时间来就发作过两三次,每次事情过后都会忘记发病时的事,秦念就想着这么瞒下去。可是今天出了这种事,他也知道瞒不下去了,这才说出来。
众人听了秦念的话,纷纷摇头叹气,虽然秦念现在受伤,还是忍不住数落一句这种事情怎么能瞒着。显然大家更相信秦念,毕竟秦念是众人看着长大的,若是非要选一个疯子,只能委屈一下赵广了。
秦念被送回秦家安置,而赵广就没这个待遇了。虽然秦念说赵广疯的不严重,可看着秦念那染血的衣服,实在没什么可信度。这人就跟个不定时的炸弹一样,不疯的时候一切都好说,疯起来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本着安全为上的原则,赵广被众人压进了秦家的柴房,张叔还体贴的给他锁上了门,从外面。
期间赵广曾数次尝试挣脱,并且苦口婆心的想向众人说明真相,村民们表示他们也很抱歉把他抓起来,而且道歉态度十分诚恳,可是抓着人的手却丝毫没松。显然是不想和疯子计较那么多。
赵广出离愤怒了:“我真的没疯!”
此时村长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赵先生啊,虽然现在是清醒的,可是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发病呢,伤了村民们怎么办,你也要为村里人想想啊,你看看秦家哥儿,被你伤成什么样了。我们可不敢放你出来。”
赵广现在看不见秦念,眼前只有柴房那个破旧的门板。心里的憋屈和愤怒无以复加,却也只能怒吼道:“那是他自己划的,和我没有关系!”
村民们面面相觑,眼里传递着相同的意思:这病似乎还没结束啊。
出了这种事,大家觉得还是应该去镇里找一下简亦临,他和秦念这个哥哥关系一向很好。现在秦念受了这么重的伤,总要让他知道。这事就交给了家里有牛车的张叔。
陆恒听着叙述今早发生的事,一边从屋里拿了件新的外衫让简亦临换上。三人先去镇里的医馆买了上好的伤药。才坐着张叔的车回了村里。
简亦临回到秦家时家中还有几位帮忙的村民没走,村长也留在了院里。而秦父和他那个三弟则用警惕又有点畏惧的目光看着柴房,他们竟从来不知道在家里住了两年的赵广原来是个疯子。
秦念那屋也隐隐传来吵闹声,简亦临谢过众位村民,才疾步走到秦念门口,推门而入。屋里声音也清晰起来,是秦母的声音:“你既然知道那个人是个疯子,怎么还让他留在咱们家,是想害死我们吗……”
秦念没理会秦母的数落,只是闭着眼静静躺在床上。简亦临见秦母一时半会是说不完了,只得上前道:“阿姆,你让大哥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等大哥的伤好了再说。”
秦母看见简亦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正想连他一块训,就看见跟在简亦临身后的陆恒。虽然这两年陆恒没再对他做什么,他还是下意识的害怕陆恒,只得怏怏的闭嘴离开。
简亦临把买来的药放在一边,垂眸看着躺在床上的秦念,脸上显出点焦急神色:“大哥,今天的事我听村里人说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秦念睁眼看着简亦临,他曾经因为自己这个弟弟抢走赵广而憎恨过他,可简亦临却从未因陆恒的事怪过自己。他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自己的弟弟没有重蹈他上一世的覆辙。
“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曾经一度以为上一世赵广和秦池在一起是秦池勾引的结果。可现在看来,赵广本来就心术不正,自己的弟弟嫁给他才是委屈了。秦念将目光移向坐在桌边的陆恒,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恒不知道秦念伤成这样还有心思骂人,对于这件事他还是心存疑虑,与其说是赵广疯了,还不如说是秦念知道真相自导自演的更合理。而村里人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恩怨,甚至赵广自己也不知道,这才相信了秦念的说辞。只是这两人如何他也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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