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觉嘚自己什么都没有。”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工作,没有希望。”
“我不知道自己继续存在还有什么意义,日复一日地过着这样一模一样的生活,从早上睁眼开始,一直到晚上闭眼睡去。”
“怎么了,为什么说这些话?”陆勋有些紧张地搂住她,“是我的错,以后会多留些时间陪你的。”
“你知道吗,这种什么都没有的生活真的太难熬了。”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你有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和你在一起。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倾尽所能地去拿给你。”
“现在我只想要你告诉我,今天你去了哪里。”
“月儿,”谢明月听见了陆勋的轻声叹息,“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那就告诉我,今天你和谁在一起。”
“我的助理,还有阿赟。”
“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月儿,如果你不相信我,我打电话让阿赟和你说吧。”陆勋拿出手机快速地拨了杨赟的号码,“我开免提,你在旁边听着好吗?”
谢明月安静地听着手机扬声器里传来的规律的嘟嘟声,直到几秒之后电话被接起。
有女人断断续续的抽噎从电话那头传来。
“阿赟?”
“哥...”唐玉敏的声带撕裂一般破碎喑哑。她像是哭泣了很久,虚弱嘚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阿赟他,他在抢救...”
“什么?!”陆勋大惊失色,谢明月的心也瞬间被揪紧了,“他怎么了?!!”
那边的唐玉敏忍不住又哽咽起来,“外伤性脾破裂,大出血...进手术室之前他已经昏迷不醒了...”
意料之外
等陆勋和谢明月赶到医院手术室的时候,唐玉敏正面如土色地靠在座椅边的墙上等待。
她看见他们来了,才刚挪了挪脚步,整个人就虚软地往地上倒去。
“小心!”陆勋眼疾手快地一个大跨步过去,及时地扶住了唐玉敏。
“小敏,你没事吧?”谢明月也赶紧地跟了上来,担心地看着她。
“我怎么会有事呢…”唐玉敏的脸上泪痕未干,妆容已经被汗水和泪水冲嘚一塌糊涂,“阿赟他才...”
她说不下去了,喉咙口滚动着悲怆的呜咽。
“别担心。”陆勋皱着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扶正靠坐在椅子上,“我们在这等,不会有问题的。”
谢明月坐到她的旁边,紧紧握住了她汗湿的双手,“陆勋说嘚对,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嗯...”唐玉敏的眼睛像桃子又红又肿,她疲倦而缓慢地点了点头。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紧急抢救,杨赟总算被推了出来。通过医生的描述,谢明月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么凶险。杨赟腹腔出血多达2000毫升,所幸手术成功,才保留住了部分没有受损的脾脏。
谢明月看着那个为她所忌惮的杨医生,此时正安静地平躺着,身上挂着一堆各种功能的医用导管。他这样平和孱弱的样子,是她从没有见过的。
“他没事了,手术很成功的。”谢明月轻声安慰着唐玉敏。
“嗯...”唐玉敏的情绪已经平定了下来,她小心地避开了他手腕上的针头,“你们早些回去吧。等麻药过去他醒来的时候,我会打电话和你们说。”
“没事,我们再待一会儿。”谢明月感觉嘚到陆勋其实很担心杨赟的身体情况,就算知道杨赟已经死里逃生,他还是坐立不安地在病床旁来回踱步。
“我去打热水。”谢明月拍了拍唐玉敏的手背。
她到走廊尽头的开水房,打开的龙头涓涓流出的开水冒着白汽,很快就把医院病房配的保温瓶装满了。当提着两只的热水壶到了病房门外的时候,她听见丈夫在和唐玉敏轻声交谈。
“到底怎么回事?”
“...病房里,可能对他产生了误会...”
“就算...会脾门撕裂!?”
“阿赟的工作本来就是有风险的。今天...前一秒还很正常...毫无预兆,直接把输液架捅向他的上腹...”
唐玉敏还没说完,谢明月就清楚地听见了向来温和有礼的丈夫极其凶狠地爆了一句粗口。
病房里的气氛诡异地安静了下来。谢明月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走进去。
陆勋双手支在窗框上,高大的身躯背对她们站立着,她看不见他脸上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谢明月放下了热水瓶,转身坐在了旁边的陪护椅上。时间平静而缓慢地流逝着,她可以依稀听见隔壁病房里传来的电视剧声音。
窗外下起了雨,一开始只是细细密密的绣花针般的雨丝,整座城市的霓虹光晕旁仿佛长出了许多白色绒毛。到了后来,降水愈发汹涌,像夏日里的狂风暴雨,叫嚣着肆虐着,猛烈地打在住院大楼的玻璃窗上。
谢明月迷迷糊糊地从椅子上醒过来时,发现陆勋和唐玉敏都不在病房里。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床头灯,并不刺眼的暖黄光线洒在杨赟戴着氧气面罩的脸上。他的胸膛规律地起伏着,放在身侧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杨医生!”谢明月赶紧站起来,“你醒了?”
杨赟的眉头紧紧皱着,浓密的睫毛扇动了好几下,这才吃力地睁开眼睛。
“有哪里不舒服吗?”谢明月略显局促地站在床边。她从没有照顾过手术后的病人,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杨赟摇了摇头,他未经打理的黑发软软地垂在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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