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地寸寸前进。
“把门封起来!用机械锁!快——电子锁又被破坏了——快!”队长的声音几乎嘶哑,他将我和另外几个被抓住的雌性用力推进机要室,然后猛地碰上了门。
我一瞬间感到气力尽失,瘫软着靠在门上,紧接着我听到了金属转动的声音,安保队队长试图用最原始的密码锁把这群彻底失控的雌性关在这件房里。
已经晚了。
我看了一圈周围,已经有超过一半的雌性逃离了机要室,剩下的小部分也在拼命地尝试脱困,它们拼命地用身体撞击门与墙壁,不一会儿就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想不到你关键的时候还挺聪明的。”朱莉娅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抬头,只见她与我一样不着一缕,正弓着身子翻找衣物。
“……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他们?”我沙哑着嗓子问,“麻药有用吗?”
朱莉娅摇了摇头,笑了:“麻药要是有用,它们怎么走到陆哥身边。哪怕你开枪打断它们的腿,它们也会爬到目的地。”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不会造成任何伤害。”我咬牙切齿,“你们从头到尾都在欺骗我。”
“你可以这么想。”朱莉娅摊了摊手,“不过我们还是得赶紧找到那些人体改造相关的文件,你也不想功亏一篑吧?”
“我要知道剩下的计划内容。”我冷冷地说道,“否则我不会再帮你们做任何一件事。”
“那也随你。”朱莉娅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披上了一件白大褂,取出不知刚才被她藏在哪里的终端,状似随意地按了几下。
熟悉的光屏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陆绪言已经走下了船,双手插着衣兜站在浅滩上,他的周围,已然开始聚集起人偶般一动不动的雌性们。
朱莉娅道:“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们真正想做的是什么了。”
“……我在这颠沛流离的一年中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失去了重要的朋友,我眼睁睁着看着一群位高权重的畜生一片片割下我弟弟的肉,在他毫无生机的身体上敲下用于食用肉品的蓝色钢印。没错,就是这样的一群人,有男的,也有女的,为了彰显自己的阶层,生啖人肉。”
“人类是一种十分可笑的生物,为了脱离茹毛饮血的生活,他们组成了社会,为了不再买卖奴隶和女人,他们发展了社会;最终他们享有了玉盘珍馐,享有了权利与自由,然而却为了保证自己的金贵享受不可复制,重新开始买卖人命,重新开始茹毛饮血。”
陆绪言清了清嗓子:“这就是我的故事,说得有点久,希望没有耗尽你们的耐心。”
我不想听。
我想堵住耳朵。
陆绪言说得每一个字都让我头痛万分,我甚至无法辨别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只知道,我得赶紧阻止他,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然而在那之前,我得阻止那些拼命用身体撞击墙壁的雌性。
我站起来,像朱莉娅一样找了一件白大褂披在身上,尝试性地去拉那个冲在最前面的男孩——尽管他的生理性别并不是男性,但他的模样却是一个青涩漂亮的少年。
他是这一群雌性中最凶的一个,同样的,也承受了最猛烈的撞击,额头上血迹斑斑,令人不自觉地心生怜悯。
被我拉出队列的时候他挣扎着往我身上顶,我皱了皱眉,牢牢地将他禁锢在臂弯里,他的性器不断摩擦着我的外套下摆,或许是因为雌性激素过多,那物什纤小细弱,却因为刺激而不受控制地分泌出稀薄的体液。
男孩无声地张合着嘴唇,像是一只被扼住喉咙的幼鸟,他的模样瞧起来没有分毫的快意,反倒是十足的痛苦,我有些不忍,摸索到墙边的备用电棍,把他击晕了过去。
托我的福,他头上的伤更严重了,我替他擦了擦血迹,却发现他的眉心有一枚色泽柔和的红痣。
这是个漂亮而特殊的男孩,无怪会招人喜欢。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扶着他到一旁躺下,接着去拽下一个人。
“白费功夫。”朱莉娅轻轻地哼了一声,负着一只手,另一只手则一寸寸地摸索着墙壁,“我的程序会让他们在最快的时间醒来,然后继续往该去的地方走,你这样一个一个打下去,他们迟早会被你打死。”
我捏了捏拳头,不明白昔时好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有一大堆问题想问她,可惜现在不是时候:“没有别的办法么?”
“有啊。”朱莉娅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电脑,“那几台计算机,虽然不是超级电脑,好歹也有点用,你只要能编出一套程序解除我的命令,再逐一传入它们的大脑,就可以了。”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走到电脑旁,手指放在键盘上,略微有些发抖。
我不会,也不可能会,我甚至敲不出任何一个代码。
支起的手腕塌了下去,我颓然离开电脑,继续去安抚那群狂躁的雌性,我听到朱莉娅发出小声的嗤笑,扭头看去,只见她趴在工作台底下拨弄着什么,不屑地摇着头。
“……从加入导师的小组开始,一直到今天之前,我都在思考,我们是否有资格评判人造生物生存的价值和意义。雌性的生命是我们赋予的,雌性的想法是我们教授的,雌性是快乐的,天真的,纯洁的,它们忠贞不渝地爱着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它们不遗余力地提供着照料与呵护,它们大多数满足且热爱着自己的生命,可我却觉得它们的生命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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