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布置非常眼熟,眼熟得让人觉得亲切,我在白玫瑰工作的时候无数次走进过这样的房间,一张床,冰冷的插管,蓝色的培养皿,以及环绕房间一周的巨型超级计算机。
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我还在读书的时候,曾经天真地参加过学生组织,呼吁社会同等对待普通人与雌性,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们原本就是一样的。
插管将进入我的大脑,我的意识将被肆意的玩弄,如果现在我的嘴里仍然含有那一片芯片炸弹,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咬碎它。
躺上手术床的那一刻,我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枕边的手术刀,这让我想起上个世纪曾盛行过的脑白质切除手术,我一时间有些怀疑,他们是想切我的肉还是切我的记忆?太阳底下无新事,科技过了百年倒是进步了,同样是用手术把人变得驯良无害,后者至少保住了人的生产劳动以及繁衍能力。
主治医师慢条斯理地带上白色的塑胶手套,礼貌地与身后编写代码的程序员打了个招呼,我趁他回头的那一会儿,飞快地将那把手术刀拿到了手里。
这个动作没瞒过医生的眼睛,我也没指望能瞒过他的眼睛,我用刀锋抵着脖颈,微沉着手腕,确保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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