缈了。
忽然听到一声明朗的轻笑,孟真看去,只见宴重明不知怎么忽然心情很好竟然笑起来,这是孟真第一次看见他笑,眉目舒展,唇角弯起,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星辰闪耀,漂亮的惊人。
“当我没说。”孟真闷声说一句,扭头就走,他刚刚差点被那笑容晃花了眼。
“这个给你。”宴重明跟上来,手里拿了一个袋子递给孟真。孟真接过来发现里面装的东西很沉,打开一看,竟然是金叶子,满满一袋。
“这!这么多……他们说你一早出去赚钱了,原来是真的……”孟真盯着那些金叶子犹有些缓不过神。“你做的什么赚这么多,不会是偷的吧?”店小二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里。”宴重明往前方随手一指,孟真跟着看过去,原来那前方灯火通明的阁楼正是之前路过的“千金赌坊”。
宴山君也会去那种地方,孟真简直难以置信,尤其他运气看起来还很好。
会不会太多了?孟真对这些也没有概念,他每次带沉离去人间都是顺便帮别人一些忙,然后获取些报酬。
既然如此的话,礼尚往来,他也应该给宴重明些什么才好。略一思索,他打开腰间的储物袋,抓了一大把之前买的糖果递给宴重明,“宴山君,吃糖吗?”
拿出糖后,孟真才觉得此举幼稚极了,这跟哄小孩子有什么区别。他一时尴尬,想说些什么试图解释一下。
宴重明看着面前那堆花花绿绿的糖果,楞了一下,从孟真手里接过来,转而就剥开一颗放到嘴里。
孟真:“……”
宴重明居然一连吃了好几颗,孟真简直不知说什么好。
“这个,是酸的。”宴重明忽然捏住一颗糖放到孟真眼前,那是一颗兔子形状的糖果。
“怎么会?”孟真还记得他买的时候专门问了都很甜啊。
“你尝尝看。”宴重明已经把帮他把糖纸剥开,孟真只好接过那颗糖放到嘴里,宴重明一直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说话。
孟真吃了一会儿,皱起眉头表示赞同:“嗯,这个确实是酸的,好酸。”
“但也不完全是酸的,还有些甜。”宴重明仍是看着他,又说了一句。
“嗯?啊,对对,酸酸甜甜的。”孟真终于吃完了那颗糖,悄悄松了一口气。
“味道不错。”宴重明不再看他,评价手里的兔子糖果。
“原来你喜欢这种味道啊。”孟真把储物袋里兔子形状的糖果全部都挑出来,递给宴重明。
宴重明留下了那堆兔子糖,其他形状的都还给了孟真。
真是看不出来,宴山君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二人回到随心阁已是夜半,其他人都已歇息。一路寂静,孟真回到住处才发现宴重明一路都跟着他。
“宴山君,你不回去吗?”孟真有些纳闷,以为宴重明还有什么事。
“人多,太吵。”宴重明径直走进来,环视一圈,然后在窗边的矮塌上坐下来。
“……”
孟真忽然想到他早晨遇到随心阁那群人的时候,有个叫俞生的说整个随心阁只有他一人是独住的。如此说来,宴重明应该是和很多人挤在一处,难怪说他“门都没入,一早出去赚钱了。”再一想姬无行那性子,只怕给宴重明安排的不仅仅是挤一处那么轻松。
“那,宴山君,你是睡……”
“我就睡这儿。”宴重明不待孟真问完,拍拍身旁矮塌。
“哦,好。”孟真想了一下,从床榻上扯一条被子送过去。
孟真正要去床上歇息,才想起一事,先前他本就是出门找宴重明还剑的,后来出去一趟倒是把这事忘了。他从腰间解下那把绯色的岁华剑,走到宴重明面前,道:
“宴山君,这是之前你借我的剑,一直忘了还你,多谢。”
孟真看着手里的岁华剑,忽然发现那原本团成一个小红球的剑穗,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又悄悄变成羽毛的形状。孟真诧异极了,忍不住伸手去捏捏那根红羽毛,想看看它还能不能变成小红球。
“别摸了!”宴重明看见孟真在那根羽毛上捏来捏去,低声制止。
孟真吓的连忙住了手。继而想到到这把岁华剑是重明剑的一部分,是宴重明的本命仙剑,或许与他的命魂息息相连,他这么摸来摸去,确实不妥。于是孟真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把剑递给宴重明。
半天没见宴重明接剑,孟真纳闷,抬头去看,却发现宴重明居然脸上微红,僵站着不动。
“宴山君,你的剑。”孟真忍不住出声提醒。
宴重明这才伸手拿过岁华剑,指尖灵光闪动,两把剑合二为一,又成了那把冷光清寒的重明剑。
孟真觉得宴重明似乎有些生气,还有些别扭,只好呐呐的道:“那,那你早些歇息……”说完就转身往床上歇息去了。
孟真一向宽心,躺床上没多久就沉沉入眠。不知过了多久,竟混混沌沌开始做梦,梦中的幻影繁杂多如过江之鲫,有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有怨憎相会的咒骂,有生离死别的伤痛,也有求而不得的绝望。种种情绪刻骨疯狂,嘈杂错乱,清晰地模糊的纷纷扰扰。纵然是在梦里,孟真还挣扎着一丝清明,这些都不是他的记忆,必须将它们都驱逐出去。
忽然有烈火灼灼,焚尽虚幻的梦幻泡影,烈火之外,居然是大雨滂沱,水雾茫茫。远处阁楼上依稀是三个人影,两高一矮,皆是孩童。
一个清丽的声音道:“他都四岁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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