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新换的雪白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就像这间屋子从没有人住过。最后一线生机,就这样和他擦肩而过了……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吗,人类终究无法反抗上天赋予的人生。
佐助抓抓脑后翘起来的短发,被宁次周身的沉郁气息影响得全身都不对劲,乌溜溜的眼珠轻轻转向宁次的方向,想观察出个所以然来。看到雪肤乌发就像冬天新雪堆起来的孩子沉默又固执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佐助突然冒出种日行宁次不会“融化”了吧的想法来,就像漂亮的雪花会无声无息的融化消失一样。
佐助无法理解宁次的绝望心死,但佐助知道对方在伤心难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不到哥哥宁次就会变成这样,但看着宁次这样子佐助心里很不舒服。唔,就算为了让自己高兴起来,也帮帮日行宁次吧。
这么想着,佐助走到宁次身边扯扯对方的袖子,“那个……比起医院我更熟悉我家,嗯,带你进去不会被人发现啦……要不然你到我家去见我哥?”
宁次眼中迸出一瞬的华彩,可很快黯淡下去,“我是不能进入有团扇徽记的区域的……”
日向本家和宇智波家族在这件事情上本就有嫌隙,生有白眼的他不会受宇智波的欢迎,而去哀求宇智波鼬的这件事若是被家族知道了,那父亲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真麻烦啊。”佐助拧起弯弯的眉毛,“那怎么办呢?”
“能否请佐助帮忙带封信交给鼬大人?”宁次低声问道。
“可以啊。”佐助点点头,心想总算有一个解决方法了。
佐助按着藏在胸口的信封,一路‘哒哒哒’的跑回家去,刚跨过大门的门槛就放声喊道:“哥哥——哥哥——”
“嘘……哥哥在休息,佐助不要吵到哥哥哦。”
美琴正托着一叠衣物走过门廊,看到佐助满头大汗的模样轻声嗔怪道:“佐助你又不听妈妈的话偷偷跑出去了。”
佐助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连连点头,那模样乖得不得了。美琴没抵抗力的立刻原谅二儿子,“你这孩子啊……去把脸和手洗干净,就去看望哥哥吧。”
“嗯!”
佐助精神抖擞的蹬蹬跑走。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佐助来到白哉卧室门口,将纸拉门扒开一道缝隙往里瞅。
“是佐助么?趴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吧。”
清冽的声音顺着门缝传出来,佐助刷地拉开门,脚前掌蹬地就像借力冲刺飞扑进哥哥怀中,但等冲到白哉面前了,佐助却紧急叉车,一头磕到床沿上。
“佐助?”
倚靠床头半坐半卧的白哉已经张开手臂做好了接住弟弟的准备,冷不防见到这么一出也有些无语,探身把出溜到地板上的佐助捞起来,吹吹小孩脑门上的红肿,白哉叹息:“这又怎么啦?”
“哥……”佐助眼泪汪汪,目光黏在白哉苍白的脸上,又是着急又是担心,“哥,你的伤还没有好吗?”
“已经好很多了,佐助不要担心。”
白哉向里侧移了移,空出地方让佐助也爬到床上挨着自己坐下。揽着佐助的肩膀,白哉仔细端量几天不见的佐助,那天的遭遇没有为佐助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小孩如今很有精神,这样很好。
佐助挨着白哉蹭蹭,“真的?哥哥没有事了?”
“是呐。佐助,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哥哥吗?”
白哉揉揉佐助柔软浓密的黑发,小孩脸上的表情可是在非常明显的表达着‘我有话要说’的意思呢。
“是有一点……”
被看穿的佐助不好意思的从衣领后面抽出一个信封交给白哉,趴到白哉耳畔悄悄的说道:“是那个日行宁次写给哥哥的。”
白哉不动声色的接过信封,抽出信纸展开。佐助偷偷看了一眼,发现根本看不懂,只知道日行宁次的字写的很漂亮。佐助不禁沮丧起来,和日行宁次一比,自己似乎很差劲啊。哥哥会不会不喜欢自己了呢?
白哉读完信件,重新将信纸折起来,抬眼就看到佐助小心翼翼的小模样,失笑道:“在担心什么呢?”
“我什么都不会……哥哥一定不喜欢我了。”佐助耷拉着小脑袋,没精打采的嘟哝。
“怎么会呢。佐助如果想学的话,哥哥可以教你哦。”白哉轻轻捻动着手中的纸张,在细微的沙沙声响里说道:“以后会有充裕的时间呢。”
佐助眨巴眨巴眼睛,“哥哥有假期了?”
“对。”白哉戳戳佐助软软圆圆的小脸,“帮哥哥一个忙,把桌子上的火柴和瓷盘拿过来。”
佐助很有行动力的照办,就看到白哉将点燃的信纸放到了白瓷盘子里,看着雪白的纸张一点点化作灰烬。
“烧了?那日向宁次……”佐助不解的看向白哉。
“帮哥哥转告宁次君,我无法帮助他。”白哉低声说道。
也是时运不济,被缚道「崩轮」捆住的云忍正好倒在天照烧起来的范围内,白哉和阿飞一战之后重伤昏迷,根本无力顾及其他,所以绑架佐助的云隐忍者已经在天照之中化作飞灰,没有人能拿出证据来证明云之国是在觊觎木叶两大血继。日向家族的危机,白哉无法帮助宁次解决掉。
又过了两天,日向族长“日向日足”自尽,云之国派人前来木叶确认尸首同时将本国死者的遗体带回去。纵然这其中的种种内|幕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可那一层虚伪的窗户纸永远都不能去戳破。
真正的受害者,是一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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