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年不曾露面了。”许德拉带着几分不信,低声道,“两刃曾经蹲过两年牢房,因此面目被人所掌握,出狱后不久就被仇家找上门,死得非常惨,是被人虐杀的。”
说得不清不楚的,缪宇问道:“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许德拉带着几分惋惜道:“义务警察,专杀法律无法制裁的恶人,光是被警方确定的人命都有五十多条。”
两刃出了牢不久就被杀死了,那这些人命都该是她入狱前犯下的,缪宇不可思议道:“五十多条命就坐两年牢?”
“她是在挪威留下明显线索被捕的,当时国际上对这方面管束不够严,她没有被移交海牙国际法庭,而是在挪威最高法庭受审的。”许德拉详细介绍道,“这个国家对暴力枪击案杀害了77名平民的刽子手才只判了21年牢,何况三尖两刃只杀该死的人,你不知道在二十年前,他们是许多平民心中的英雄,连陪审团中都有相当一部分人对他们抱以支持。”
缪宇对这方面没有一点了解,扭头看肖白,肖白点头道:“挪威的牢房待遇在全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他们2010年斥资20亿建造五星级牢房,罪犯在里面有独立房间、空调和浴室,还有电脑电视机等配备,每天可以打篮球、上音看报,还能有美女教练指导健身。许德拉刚才提到过的杀了77名平民的刽子手,曾经因为没有游戏机把政府告上法庭,还胜诉了。”
“……”缪宇神情复杂,他上大学的时候还是八个大老爷们挤一间,一层楼就一个公共卫生间,大夏天只能吹吹风扇。
肖白看他的神色,还以为他是想到了以前在乞丐窝的生活状况,满心怜爱地摸摸他的脸又拉拉他的手,在缪宇莫名其妙的注视中,柔声道:“一切都过去了。”
“……”缪宇纳闷道,“什么?”天才的思维都如此跳跃吗?不就是睡个大学宿舍吗,用得着这种反应?
肖白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中无法自拔了,他就苦于双方感情到现在还不到凑过去亲亲缪宇以示安慰的地步,为了宽慰他,宁愿自揭其短:“你不知道我上学的时候也很惨,高中大学还好说,初中时一帮青春期的小屁孩儿,脑子跟让荷尔蒙堵住了似的,成天亢奋得不行,看我年纪小,天天欺负我。”
缪宇更纳闷了:“你上过初中?”他记得最开始去抓肖白时,肖老头给他的资料中写的是肖白上了两年小学,直接跳到高中了。
“上了两个月,被勒索了两次,第一次我一个人就乖乖给了,第二次我带了保镖把他们揍得半死,又告了老师,那帮高年级混混就挨了处分,带头的还被开除了。”肖白很不屑地撇撇嘴,“这群人坏就算了,关键是蠢,不知道学校图书馆就是我爷爷资助的吗?老师不向着我,难道还向着他们?”
就这也叫天天欺负你?明明是人家比较可怜吧?缪宇有点想笑,拿起筷子来给他夹菜:“不说了,吃饭啊,乖。”
许德拉有点无奈地发现他们餐桌讨论重点从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三尖两刃,变成了学生生涯的大讨论,这话题也未免太偏了。
但想想他也释然了,三尖两刃的传说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这帮年轻人也就是当故事听,他们真正想听的是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的巅峰人物。
那头缪宇哄得肖白埋头吃饭,扭头问道:“三尖两刃是用刀的?”不然干嘛起这个代号?
“三尖用枪,是那时候最顶尖的狙击高手。两刃长于暗杀,她能用最不起眼的东西置人于死地。”许德拉举例道,“我二十多岁刚出道时,听前辈讲过,三尖狙击墨西哥第一号毒枭失手了,过了三天毒枭跟某个情妇苟且,嘴对嘴亲过后就死了。事后查死因,他的情妇白天出去逛街时吃的街头卷饼里掺杂了大量经过处理、吃不出味道的花生粉末,而他对花生严重过敏。”
毒枭习惯中午时分去找这个情妇,情妇每次接到消息都会提前外出上街美容健体,她极爱吃美容院不远处摊子上卖的卷饼。
缪宇听出来了,毒枭刚经过一次失败的暗杀,安保级别更上一层楼,想得手更难了,所以就拐了一个弯,从他的情妇那边入手。
许德拉一笑,又道:“他们当时再风光,现在都已经化为尘土了,两个人再厉害,也备不住仇家满世界,还各个非富即贵。我反正是惜命,从不跟人结死仇。”
肖白听得还很神往,托着下巴道:“我在美国上学时,城市里也曾经出过一名义警,他半夜在街头射杀了三个意图qiáng_jiān一名少女的痞子,其后又再三杀人。其人根本就没有费心掩盖行踪和个人信息,但被救的人没有一个肯向警方提供任何线索,这案子拖了三个多月才破。”
“义务警察”是警察局高层最不愿意听到的词,每当一个城市出现了义务警察,因为其本身的行为是不符合法律,警方必须得管,但一方面许多市民对此不满,另一方面,警局内部也会有部分警察不真心配合。
缪宇对此很是了解,摇头道:“很多人都觉得法律维护公平和正义,其实不是的,法律只能在维护秩序的情况下尽量维护公平和正义,它不应当被公众道德所绑架。如果谁都自觉自己手握执法权,肆意杀人,市面就乱了。这是法治社会,不是人治。”
中国是禁枪国家,这政策有好处也有坏处,但从一定程度上遏制了义务警察的出现。在枪支管理松懈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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