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客人们都在院中准备歇息了,月下独一人徘徊不能定神。思来想去,果然还是暮允歌亲自出马为好。他的妻子已经知道了冒充他的人是余初隐,如果这样他还没有出手的计划,那她便明日一早再去加一把火。
正这么想着,一只鸟飞过她头顶,啾啾唱了一段。
将泛云让暮允歌来找你了——这是它传递给问语的消息。
问语皱皱眉。将泛云?这又关将泛云什么事?他不是走了吗?
“问语姑娘!”正想着,身后有人追上来喊她名字,听声音正是暮允歌。
“暮掌门。”问语自觉行礼。
“姑娘不必多礼。”暮允歌望着问语,神态与方才在苑中相比俨然已经自信正直得多了,他道,“方才姑娘离去后,我思来想去,总觉姑娘所言之事有蹊跷。问语姑娘可知,伤了郑十三和姑娘的人究竟是何身份?”
问语稍稍诧异,只一会儿功夫,这人居然变机灵了这么多。明明已经被告知是何人出手伤人,却还特意再来确认一番。是将泛云或者曲倾柔让他这么问的吗?
那她呢?该直接告诉他,还是继续装作不知道?
问语脑中迅速掠过许多方案。说来她最终的目的是让暮允歌配合她抓到余初隐,只要达到这个目的便好,没必要牵涉更多。
“问语不知。”问语答道。
暮允歌并不意外,“姑娘虽不知,但我已经有了大致人选。能轻易混进此地,并杀人陷害于我的,也只有一个。可否请姑娘告知当时场景,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假扮成了你的样子。”
暮允歌视线落向不知名的地方,眸中肯定,“果然是他。”而后又看向问语,“我还有一疑问,可否请姑娘解答?”
“暮掌门请讲。”
“他既然是扮成我的样子,那姑娘是如何确定那人其实不是我的呢?”
“身形、气质,很多方面。易容术再高超,人身上原本就有的很多特质总是不能改变的。虽然那人与暮掌门的脸和声音一模一样,但气场并不一样。另外,问语询问过下人,得知那人行凶之时,暮掌门您正与夫人在别处。”
她说谎了。她想在这人面前保有一点自己的秘密,而且她也早就习惯了通过各种看起来合理的方法来掩盖自己异能的存在。再者按照正常程序,要确定那人是不是暮允歌,也的确需要确认案发之时本人之所在。
暮允歌点点头,“原来如此。能得姑娘这般信任,实乃暮某之幸。”
“暮掌门言重。暮掌门是庄主请来的客人,且泊清派与乘月山庄交情向来不错。既有疑点,问语自然不该盲信奸人。”
暮允歌待人向来过分客套,虽然这样很有礼貌也很有教养,但遇到急事,这种客套无异于一堆废话。问语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切入正题,恐怕暮允歌还能东扯西扯一大堆又是感谢又是道歉之类的说辞。
“既然暮掌门已明确那人身份,可有办法抓到那人,给无辜枉死之人一个交代?”
“那是自然,有人因暮某受害,暮某理当担责。实不相瞒,我特意来寻姑娘,正是为与姑娘相商该如何对付那人……”
夜深人静之时,问语和暮允歌相商许久。次日一早,两人一同下山去了辟城。暮允歌找了个小茶摊,在里面独自饮茶,吹起长萧。萧声幽幽,如泣如诉,被喧闹的街市反衬地更为荒凉。
渐渐有人被萧声吸引,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这处茶摊来,摊中的位置坐不下,便围在摊外听着这技艺出色的乐师吹奏。
有人窃窃私语:“这人是谁呀?看穿着打扮不像是一般人呐。”
“不知道啊,在本地没见过,是外地人吧?”
“哎哎,乘月山庄不是在办宴会吗?是山庄的客人吧?”
“哎哟!山庄请来的可都不是一般人,听说都是门派掌门、大商贾之流,这人该不会也是什么门派的大人物吧?”
“不会吧?大人物怎么会来这么个破破烂烂的小地方吹箫……”
众人议论纷纷。普通人大多没机会见到这些大门派的人物,因此无一人认得暮允歌,只觉得他气质非凡,定然不是一般平头百姓。
他们同样没机会听到泊清派的秘技斥魂乐,没有一个人在这些看似正常的行动中发现猫腻。而实际上他们的神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控制了。
抛开这些被控制了神智的围观者,问语在丐帮居住的客栈下来回踱步,她方才打听过了,丐帮的人还没有离开辟城。她现在纠结着要不要进去找将泛云。
她本以为只要暮允歌肯出手,一切便会简单得多,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提议她去找将泛云帮忙打探余初隐的下落。如果他不肯轻易出面,便需要有人逼他。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但其实并无多大必要。前一天是将泛云给他出的主意,那这多余的一步,只怕同样是将泛云的私心吧?
这人怎么能这么讨厌,像个影子一样赶都赶不走。要不干脆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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