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有沒有点文采,你从他第一句说话就能听出來,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明显有一种饱受生活考验的沧桑,说话还有一点禅机,当然,你不能看他裤衩,一看裤衩这点高深莫测的崇拜之心顿时就沒了,所以我愣了一下,挺客气的说道:“睡不着啊。”
“这里是剥夺ròu_tǐ自由的地方,但不能禁锢思维,何时入睡,与我而言,随性而为。”老头又云淡风轻的整了一句。
我听完他这句话,顿时感觉,这是喝一碗心灵鸡汤的最佳时机,漫漫长夜,皮特.李一个屁接着一个嗝的整,我实在睡不着,就想和老头聊一会。
“大爷,听你说话,你应该挺有文化吧。”我脑袋靠着墙壁,龇牙问道。
“读了一辈子书,意思懂了,但文化始终沒琢磨明白,所以不敢妄谈,,哎,大侄子,你因为啥进來的。”老头摇了摇头,随意的问道。
“呃喝点酒,打了个架。”我挺不好意思的说道。
“年轻人,冲动一些正常。”老头了然的点了点头。
“那大爷,你是因为啥进來的呢。”我到现在也沒弄明白,这样一个博学的老头,为啥能來这种地方。
“我有信仰。”老头思绪一阵,傲然说道。
“信仰,。”
我听到这俩字浑身汗毛孔都炸了起來,想了半天,小声问道:“大爷,你也是玩轮子的。”
“不,我不练法.伦,那东西政治体系占主导,与信仰无关。”老头依旧高山仰止的摇了摇头。
“哎呀我去,吓死我了。”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松了口气,突然感觉这老头有点魔魔怔怔的。
“我信的是老天爷。”老头紧跟着整了一句。
“。”
我顿时娇躯一震,望着老头的一脸褶子,默然无语。
“孩子,芸芸众生,都在痛苦中來,又在痛苦中消逝,所以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儿。”老头又整了一句。
我虽然在此刻挺怕他,但他说这句话确实有点道理,所以我战战兢兢的问了一句:“怎么说。”
“你看,你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迎接这个世界第一句话就是啼哭吧,你要受剪断脐带之苦吧,,等到你老去,又要承受对死亡的恐惧,又要徘徊在窒息中忍受痛苦,对么。”老头问道。
“有道理。”我忍不住点了点头,马上就一副要加入老天爷教会的节奏。
“跟我一起信老天爷吧,他无法抹平你出生时的痛苦,但可以让你在快乐的心情中,离开这个世界,不受一丝凡人痛苦。”老头劝慰道。
我被他忽悠的,默然沉思,有那么一秒,真想张口答应。
“哎,我就想问问,你们这个老天爷协会,有啥教规不,比如不能喝酒吃肉,比如不能跟小姑娘那啥,。”老仙的声音突然响起。
“人是高度自由体,要是被各种条规约束,何谈快乐,。”老头傲然说道。
“啊,那就啥都能干呗。”
“对,并不妨碍喝酒吃肉,也可以行夫妻之事,在家愿意咋折腾咋折腾,沒人管。”老头一看还有有意者想加入这个协会,顿时就來了精神。
“哇,那你们这个协会挺牛b啊,。”老仙双眼冒光,随后问道:“你们这个协会女教徒多么?”
“我们这个协会挺庞大的,主要就在东三省,但我这个区一个就八个人,,抓进來七个,有六个是女的,都是我师大的学生,全二十來岁的小姑娘,长的也带劲,。”老头越说越不正经了。
“我操,合着你们被连窝端了。”我冷汗狂飙。
“嗯,发传单的时候,被派出所抓住了。”老头有点懊悔。
“不八个人么,那不还有一个在外面呢么,,为啥不组织营救呢。”老仙也是闲出屁來了,实在睡不着,所以兴趣颇高的问道。
“剩下的那个是我夫人,出事儿那天,她在家给孩子做饭,逃过了一劫,,你看,信老天就有这点好处,他总在绝境中给你留一丝希望。”老头继续规劝。
“哎,,值夜班的。”
我突兀喊了一句。
“咋了。”
值夜班的捧着《我和我小姨子的nuè_liàn》,抬头问道。
“你给这个大爷,挑个位置,整铺下面睡去,,赶紧滴,。”我激动的说道。
“孩子,我沒骗你,人得有信仰外国人为啥说咱国家的人,是精神上的贫农,就是因为咱们沒有信仰啊,,。”老头继续叨唠。
“有信仰我也得挑个正常的啊,,跟你信老天爷啊,,我都沒听过。”我直接蒙上了被,烦躁的摆了摆手。
这个监,沒他妈一个正常的,季礼本身就是一个小疯,老仙是大疯,皮特.李画画磨.牙.打.嗝放.屁,值夜班的是一个三.级小说的忠实读者,老头完全是一个极端的邪教份子。
十五天呐,,我还能活着出去嘛,。
我们的国家啊,你到底怎么了,为何这么神通广大,能让一个知识渊博的大学教授,去信奉一个十几年前,早已打破的封建迷信,。
我们的双脚踏实的踩在土地上,灵魂却无根的在天空飘荡,迷茫着,彷徨着,害怕着
这十五天,我越呆眼神越直,因为旁边的人根本无法交流,老仙每天醒來第一句话,就是冲着老头说:“教会会长,,你跟我说实话,抓进來那六个女学生,到底跟你有沒有不正常男女关系。”
“加入我们的协会吧,,那样你就不会问出这么低俗的问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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