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于前也色不变的强硬男人,一身冷酷形成的恐怖气流更让人不敢靠近探究,平时对于两人超乎常人亲密的父子互动,安然或其他人都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小叔。”哥哥没有跟着进来,他心底莫名的紧张。
高大的男子面向窗外负手而立,背影隐入壁灯昏暗的光圈里朦胧不清,他似是未闻般一动不动。
“宁……宁宁和你见面时说过什么?”
好久,安昊转过身来,眉目轩朗的男子神情茫然,他消瘦清减的脸无比晦暗,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脆弱和灰败。
在他悲恸痛苦的眼里,安然看到了人们为之癫狂的东西——爱情。
他只觉得心惊肉跳。
“安然?”,安昊嗓子嘶哑的完全无法辨不出他轻吐的词语,见安然不明,他喉结滚动干咳一声,又发出沙砾摩擦而过的粗质声音。
“也没说什么很重要的事。”安然心头酸酸的。
“你一句一句告诉我。”安昊身影一动,端坐在书桌前,如一尊毫无生气的雕像,“他说过的每一个字都讲给我听听。”
安然犹豫了一下,开口,“那晚,他告诉我说你要结婚了……”
安然依言将自己记住的话都复述了一遍,安昊一直没插话询问,黧黑的双瞳眼睛痴痴凝着前方,嘴角浮起一抹若隐若现的浅笑,憔悴的脸一时柔情四起,仿佛他的宝贝还站在面前或恼或笑或默默生气。
“小叔。”
素来精明凌厉的小叔露出这种痴痴呆笑的模样,让安然心悸,害怕他受了刺激变得精神不正常,他担忧的再唤一次,才见安昊视线投向自己。
“他,说过我打他一巴掌的事吗?”
安然又愣又惊。柏宁提过巴掌的事,但偷换了主语。
“您打他?……没有。”
安昊阖上眼睛,“你回去吧,如果,我是说他万一他联系了你,立刻通知我。”
“好。”
安然想尽快告诉哥哥关于小叔的异常,他走到门口,又听后面的人叫住自己:“安然。”
“嗯。”
“对不起。”
他不解转身,捏捏耳朵,难道自己产生了幻听?
“出去吧。”
“哥,我们得找精神医生来给小叔看看。”
安君慕完全不能理解他没头没脑的话,“找精神医生干什么?”
“刚出来的时候,小叔他和我说对不起。你说他是不是受了刺激,神经……”
安君慕抬手就给了他一栗子,“你胡思乱想还真在行。”
安然嘟囔,“那小叔为什么好好的对我说那样的话。”
安君慕看了他一眼,似很随意的说:“那是因为柏宁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
安然不懂,沉默许久,他列出假设,“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会怎么对我。”
“你?”安君慕揉揉他被自己敲出的小小一片红肿,“你又做对了多少事?”
安然撅嘴不满,却不加反驳。
“我们能很快找到柏宁吗?”
安君慕沉默,须臾,道:“很难。”
若要寻找一个故意割断所有联系抹去曾经的存在而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人,其实真的比大海捞针还要难,也许直到垂垂暮年才相逢,也许真的永远就走散在彼此生命中……在安然中枪坠海后,安君慕派出人手寻了几百个日夜搜了无数国度地区,在绝望中他记起自己在小叔的宝贝出走后的感想,不由得缓缓捂住一阵阵绞痛的心脏,呼吸全都栓在肺部,他缓缓倒地……
回家后,安然广撒人网,迅速着手找人事宜,一天下来安柏宁就像沉入大海的石子,杳无音信。安然焦头烂额之际,忽地想到了一个人。他按下铁公鸡的号码,可对方竟然关机,发出的邮件也迟迟不见回复,这真让安然倍感意外。联系人未果,在他打算放弃时,几天后,铁公鸡主动找上了他。
“小子,看在我们这么久的交情上,你这次可得帮我。”对方语气略显焦灼。
“我们貌似只有金钱的交情吧。”安然有意戏谑。猛地,电话那头响起激烈的刹车声,隐约杂夹招着枪声,安然急问:“喂,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发出一长串沙沙的音符,随后他听铁公鸡气喘嘘嘘道:“这次我出钱,你帮我。”
“还当
真了呢?你怎么样了,还没死吧。”
“我在h城xx路,快点开车来接我。”
安然打开门边走边说:“你撑住,别死透了。”
夜雾寥寥浅浅,风痕无踪。
几辆黑色小车车灯雪亮,包围着一辆被子弹射击出坑坑洼洼凹槽的白色宾利。
突然,车队后方两道车灯也穿破浅雾,渐渐澄亮,不一会车灯骤然大亮,一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入包围圈,车队被强势分开,与此同时,几个烟雾弹滚落下来。
烟雾大起,突然而来的车瞬间远去。
“小子,真够义气。”死里逃生,铁公鸡正想说去请客庆祝。
“嘣”!枪响。
一边的后视镜被打碎。
“真他妈快,一群狗鼻子。”
“那只能怪我们逃的慢。”安然语气轻松,动作却一点都不敢怠慢,在看清铁公鸡的回击后,他差点被他蹩脚的枪法气得吐血。
安然加快车速飚在夜色里。
“我们换个座位。”显然,铁公鸡也知道自己的枪技惨不忍睹,主动提议。
在急速的直线行驶道上,两人对望一眼,一人前倾,一人后仰,“一、二、三!”眨眼间,两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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