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嗯。”
“不要丢下我。”
“恩。”
见人安静了,老医生一针扎下去。再坚强的人生了病都格外脆弱,安然受弹枪都不哼一声,这时身子轻弹了下,“唔……”随着暗哑的低呼,露出红嫩水润的舌尖恰好舔过安慕言的耳廓。炙热的气息从耳窝传入,灵魂在瞬息被电得冲到嗓口,被死死咬着的舌尖堵住,安君慕的神色湮没在黑暗里。按按太阳穴,见医生已抽了针,他镇定自然地推开安然,打算离去,可起身的动作被阻滞,衣角被一只纤长的手攥住,牢牢的。
“哥,你陪我睡,我头痛。”安然瞳华潋滟,小计得逞的笑意把他整张颓白的脸染出几分生动的颜色。他舔舔干涩的唇瓣,还要继续苦肉计,安君慕兜里的手机响了。
男子掏出一看,眉眼刹那柔和,浮着笑意按下接听键,语气轻柔,“路元,怎么还没睡?……在爷爷家睡不着?好,哥来接你。”
神经被重重蛰了一下,安然再也笑不起来,甚至其他表情都无能为力。耳朵里嗡嗡响个不停,刚舒服一些的脑袋又疼痛难当。
“安然……”安君慕侧过脸。
安然掀被起身,幅度过大力度过重,他又跌回床上。
“你干什么?”
拨开他伸到肩膀的手,安然稳稳神,说:“我回自己房里休息,麻烦你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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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执拗的三少①
正文性格执拗的三少①他快步走出房门,安君慕沈沉地盯着他疾步离去的背影,稍默,只是说了句,“好好休息。”
安然唇角浮了条浅浅的弧线,反手关门。他烧的浑浑噩噩,连灵敏的听觉都降低了许多,完全不知车何时出去又几时回来?
这样的感冒发烧,对小病不断的安然的身体并没造成多大的破坏力。虽然伤口隐隐作痛偶尔还捎点头疼,可终究高烧第二天就好利落了。他起了床,刚下楼就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大少陪二少去晨练,他吩咐我一定要督促您把药喝了。”管家康城亲自端着药迎上来。
安然眼中掠过丝缕受伤的情绪,很快便挑高眉峰,“是药三分毒,我这都好了,还要喝这些黑乎乎的毒药?”
“这是中药。”
“那也是药,有毒。”安然手指兜着车钥匙转圈,一手插兜里,“我还有事,你要喜欢就自己喝吧。”
康城瞅瞅药,再看看已经迈开修长的腿跨进敞篷跑车的人,摇摇头:哎,以前的三少多乖巧可爱呀,真怀念那个肉嘟嘟的粉嫩小孩。
清晨,路道就挤满上班早起的人。安然到了俱乐部,白班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工一阵,他随口向身后的人问道,“李清那老家伙有什么动静?”
杨亮见他除了脸色略显苍白,眉间没多少杀戮的戾气,忙狗腿道,“李清知道大少要找他晦气后,吓得昨夜就将所有店面关了门。”
“我哥?”安然眸子晶亮晶亮的,丝丝笑容如新生的花蕊般徐徐绽开,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笑意顿敛,“李清那家伙伤了我不说,还妄想要我哥的东西,真是罪不可赦,杨亮,跟我去趟青帮。”
“三少,不行啊,大少再三警告我,以后不让你插手青帮的事。”
“这点小事难道还麻烦我哥来摆平!”安然横了他一眼,“上次受伤是意外,爷心情不好。”
“是是,属下明白。”三少的执拗脾气,杨亮是领教过的,只好直言,“是这样,因为大少昨晚传话,让李清滚出h城,所以他狗急跳墙,去攀交了d市的岑家。”
“岑家?什么来头?”安然皱眉。他素来是对手摆在台面上,才会去恶补资料。因为他觉得,既然没形成竞争关系,那完全就是两条平行线,关注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岑家世代是正经的商人,但在道上极具威望。李清昨晚通过多方关系找上岑家长孙岑子桓,邀他今天来青帮做客。这岑子桓离经叛道,fēng_liú花心,但手腕强硬,在岑家很有地……”
“这是我和李清的事,与他何干。”安然听得心里烦躁,挥挥手,“杨亮,你再唧唧歪歪,就给我上舞台跳出钢管舞。”
其他几个保镖先楞,而后竭力忍笑,一个劲脑补大叔钢管舞的风情。
性格执拗的三少②
正文性格执拗的三少②杨亮张着嘴没敢反驳,又打算故技重施让人通风报信。却在一个小弟耳朵刚贴上来时,身上接收到一道凌厉的视线。
“三、三少。”杨亮浑身抖三抖。
安然勾唇冷冷一笑,抄手往外走。
杨亮摸摸鼻子,悻悻跟上。
李清像是知道他要找上门,住宅大门口的保安也未加拦阻,轻松放他们通行,甚至还派了摩托车在一旁引路。车子最后停在一处空旷地,高挺的棕树围合缭绕,清澈小溪里的鹅卵石清晰可见。一下车,就见一张几十米长的乳白色餐桌,铺着暗紫底色玫瑰绣花的精致桌布。安然看到李清谄笑的脸和一个黑不溜秋的后脑勺。
“李清,你既然敢放暗枪,就不要这般孬种的让人作呕。”
安然完全没有自己身在敌人窝被无数隐秘处枪口对着太阳穴的自觉,说话半点不留情面,一副优雅大方的做派,款款走过去。
“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所为。”那个黑脑勺转过来,正是杨亮提及的岑子桓。他嘴角噙着邪肆的笑,视线在安然全身巡视一圈,然后锁在他脸上,“安三少真是年少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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