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找来其中一名歹徒的年迈母亲和另一名歹徒的妻儿,在亲人的亲情劝说及警方的威逼利诱下,歹徒终于弃械投降。
东随即被拆弹小组的人员带进临时隔离室里,见到东从隔离室出来的时候,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让锦再也顾不了其它,冲上前去,紧紧拥着,久久不能自己。
感受到怀里身躯瑟瑟颤抖着,心里一揪,锦连忙脱下外套披在东身上,仍是搂着他的肩头不敢放手。
锦知道,那颤抖不只因为冷,还有恐惧,即使外表看来多么镇定从容,但一整天孤身处在命悬一线的生死关头,任谁也没办法坦然,尤其在紧绷这么久之后终于放松,那汹涌而上的恐惧足以吞噬任何人。
就好象他,当时只一心想救东平安,什么多余念头也没有,可这时想到要是东真的发生不幸...才只是假想,就足以让他痛苦害怕的想要死掉...想到这里,搂着东的手不由更紧了些。
蜂涌而上的媒体一下子将二人团团围住。
「东山先生,被挟持当时,您有什么感想?」
「东山先生,获救后的感觉怎么样?」
「东山先生,请问你对这起事件有什么看法?」
「请问歹徒挟持你们的目的是?」
「被绑着炸弹时,你害不害怕?当时有想到任何人吗?」
「有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够生还?」
记者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闪光灯更是没停过,太过刺目的灯光让东不得不举手遮掩,即使如此,被蒙了一整天的眼睛还是被刺激的不断流涙。
这一来又引发一连串的问题,为了抓拍东流泪的镜头,四周的闪光灯闪的更急了。
「东山先生为什么哭呢?」
「获救后太感动了吗?」
「是因为没想过自己能生还所以喜极而泣吗?」
锦索性将东压低了头,护进自己怀中,一面挤开人群往救护车走去,一面说道:「抱歉,东山身上还有伤,请各位让让。」
还好这时超市里的人质也已经救了出来,顿时人潮又挤往别的方向。
正当锦舒了口气时,突然有人问出更尖利问题─
「锦织先生是因为东山先生才特别赶到现场的吗?二位动作这么亲昵是有暧昧关系吗?」
锦转头一看是名专写八挂的小道杂志记者。
那人并不畏惧的迎视着锦,带着暧昧的笑意瞄着锦搂着东将他护在胸中的动作。
盯着那名记者,锦圈着东的手臂又更紧了些。
干脆就这么承认好了!锦脑袋里迅速闪过这个念头。
今天的意外对锦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东...差一点就要永远离他而去...人生的意外这么多,说不定明天他或东就真的死了,那么他和堀江的交易又有什么意义?
就连今天这种生死交关的危急情况,他都得压抑自己的感情,无法给所爱的人理所当然的抚慰和爱护...会后悔的...
他现在就已经后悔了,如果东真有什么意外,他一定会抱憾终生并且恨死自己!
没什么好隐瞒,他确实爱东,为什么不能让全世界知道?!去他的堀江、去他的佐治,为什么他要为了这二个卑鄙小人牺牲他和东的幸福?!
随他们去揭穿好了,再糟还能糟过今天吗?!况且佐治也不是笨蛋,才刚签下东的经纪约,在东前途大好的现在,怎么可能轻易让东身败名裂!
锦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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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织队长...」背后突然有人插进话来:「多谢你了!因为我出差实在赶不回来,还好你肯到现场帮忙。」
「佐治...」锦转头看着来人,才出口的告白就这么生生被打断。
来到二人身边,佐治眸带深意的看着锦,似乎在警告他这么做的后果。
将名片递给记者,佐治说道:「我是东山的经纪人,他现在情况不适合接受采访,如果您有什么问题,晚些可以打电话给我。」
说完便将东打横抱起送上旁边待命的救护车,虽然才几步距离却见他不断在东耳畔低声安慰,关怀之情不下于锦。
那记者在圈内也混得久了,不但认识佐治,也深知他在业界的力量,现在知道东是他旗下运动员且如此重视爱惜,这桩新闻不论是佐治和东或是锦和东他都不敢要了。
锦心中百感交杂,既后悔刚才没来得及把感情宣之于口,又庆幸佐治早来一步阻止了自己的冲动。
慢慢跟上救护车,医护人员正在给东检查伤势,除了额头上的见血伤口外,身上也有几处瘀青,但还好都不严重。
最糟的还是精神,虽然静静坐在那里,但东整个人好象缩了一圈,明显的困顿憔悴,想起他几乎一天没吃没喝,锦又下了救护车。
带回餐食时,东额头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因为没有送医院的必要,医护人员便吩咐他先在车上休息。
锦拿出餐盒,打开包装,连同汤匙一块递给东,微笑道:「咖哩饭,你爱吃的。」
东接了过来,手却微微颤着,不知是今日的惊吓未定还是想到分手时的那一餐,抬头望着锦,眼中摇晃着难以意会的光芒。
看到那眼神,锦的笑一下子冻结在嘴角,他想的单纯,咖哩饭对东的意义是quot;快乐、温暖、关怀quot;,这也是他现在最想给东的,特意走了大半条街才找到卖热咖哩饭的店。
但是他却忘了,他和东最后一餐也是咖哩饭,在东想要和他分享quot;快乐、温暖、关怀quot;时,他给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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