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叔继续给自己的女儿讲故事,内容无非是墨西哥人怯懦的发起了攻击,然后他们就用马枪,手枪,还有马刀,嗯,主要是马刀,分分钟就让那些墨西哥败类重新做人了。
“那是一只墨西哥人的骑兵队伍,人数比我们可能还多一点。他们大概在执行和我们一样的任务,那些胆小鬼一看见我们就朝着我们开枪。嗯,要知道,他们手里的那些破烂枪根本就打不了这么远,在这个距离上开枪也就能听个响。我们可不一样,我们直接拔出了马刀,向着这群胆小鬼冲了过去,格兰特冲在最前面,我紧跟在他后面……”
“爸爸你没有格兰特叔叔勇敢。”小萝莉说,“每次你的故事里,格兰特叔叔总是冲在你前面。”
“那是因为格兰特个子小,比较轻,所以载着他的马跑得更快而已。”大叔辩解了一句,然后继续讲他的故事。
“那些墨西哥胆小鬼们一看见闪闪发光的马刀,立刻就吓破了胆。他们拨转马头就跑,为了跑得快一点,一些家伙甚至把枪都丢了。但是,当他们的马转身的时候,我们已经冲上来了,我抡起刀,直接就砍翻了一个……”
事实上,随着火车有节奏的摇晃着,小萝莉已经有点困了,听了一段故事之后,小萝莉抱着她爸爸的胳膊,直接就睡着了。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百~万\小!说了。”那位大叔看到女儿睡着了,于是就带着不好意思的神色对史高治和洛克菲勒说。
“没事,其实您讲的那些我们也爱听的,是不是,约翰?”史高治说。
“是呀。”洛克菲勒说,“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到一位战斗英雄。”洛克菲勒也顺着史高治的意思这样说。
“英雄?”那个大叔叹了口气,微微的摇了摇头,但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大叔您这是要到哪里去呢?”史高治问到。
“哦,我和女儿要去克利夫兰。”
“真巧呀,我们也是去克利夫兰呢。”史高治说,“你是旅游还是走亲戚?”
“都不是,是去工作。克利夫兰有一家马术俱乐部,需要一个骑术教练,他们了解到我以前在骑兵干过,就给了我这样一个工作。”那个大叔的声音很低。
史高治明白那位大叔的意思,骑术教练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职业,当时的这个职业并不像现在的人们想象的那样高端洋气上档次,这只是一种体力劳动而已,嗯,除了教人骑马,养马呀什么的都归他干。当然,比起在码头扛包还是不错的,但如果和不久前洛克菲勒辞去的那个工作一比,却要差不少。一位在美墨战争中立过战功的骑兵军官,怎么会在如此年龄却去做这样的工作呢?
“我们就是克利夫兰人呢,您在哪一家马术俱乐部?我也想去学骑马呢。”史高治接着说。
“克利夫兰龙骑兵俱乐部,如果你要去学,可以来找我,哦,还没有请教你们的名字呢。我叫罗布森,退役的骑兵上尉。”那个大叔回答说。
“我叫史高治,对面那个家伙叫约翰,嗯,约翰?洛克菲勒。”史高治也向他介绍自己。
“很高兴认识你们。”罗布森上尉向他们点点头。
于是三个人继续攀谈了起来,史高治和洛克菲勒了解到,这位罗布森上尉因为在战争中对记者胡说八道,居然大谈美国军队如何屠杀墨西哥平民,虽然那记者的报道中最终并未谈起这件事情,但他还是被上级狠狠地加以申斥,战争一结束,就被从军队里踢了出去。
“哎,都怪我这嘴呀,当时年轻,什么话都敢说。”罗布森上尉这样感叹说。
其实罗布森的倒霉事还不止这一桩,两年前,他的妻子得了重病,虽然罗布森回了挽救他的妻子,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甚至还背上了债务,可是他的妻子还是蒙上帝的召唤而去,将他和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留在这世上。
“那您的儿子呢?”洛克菲勒问道。
“哦,他在一条海船上当水手。我已经有大半年没看到他了。”罗布森回答说。
在埋葬了妻子之后,罗布森上尉开始跟着人家做买卖,好靠着做买卖赚来的钱偿还债务,支持家庭。一开始,他的运气还不错,生意很顺利,虽然赚的钱不能让他大富大贵,但也算温饱有余了,然而不想,一个星期之前,一场风暴忽然来临,粮食的价格几乎以高台跳水般的速度狂跌。这场风暴让罗布森破了产,要不是为了儿子女儿,他几乎连自杀的心思都有了。
好在他以前的一位朋友正好从芝加哥路过,前来拜访他,了解了他的困境之后,就像他介绍了那个马术俱乐部……
其实,听着罗布森的故事,洛克菲勒也颇有些心有戚戚。如果不是史高治首先注意到粮食供过于求的问题,也许,自己也会和罗布森上尉一样,在粮食买卖中损失惨重吧。于是他又一次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在上面标上一句:“不要被火热的市场所欺骗,要永远警惕,供给是不是已经超过了需求。市场形势越好越要警惕!”
……
回到克利夫兰之后不过几天,粮食价格的崩溃的影响就开始显现出来了,首先是运输系统,因为粮食不值钱了,自然也就没有把它运出去卖的需要了。在把粮食买到欧洲所得的利润甚至都不足以支持运费的情况下,还有谁会来雇佣船只呢?所以,现在运河附近的码头上冷冷清清的,几乎所有的船只都下了锚,降了帆。水手们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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