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6号(九月份第一个星期一)是北美的劳动节,在美国和加拿大都是全国假日,人们喜欢在这天举家出游。
叶惟没有跟着杜波夫家出去游玩,而是探亲去了”,实际上飞往了纽约。
他的身份秘密也面临着危机,因为这次纽约行除了工作,还要去7号开幕的205年春夏纽约时装周转几圈,往什么秀场的t台边一坐,曝光一下;然后又去9号开幕的第2届多伦多国际电影节(号-18号)转几圈,都是布瑞恩安排的活动。
行程有点忙碌,学校那边不得不请了几天假。
在叶惟看来,此行最重要的还是跟艾伦河金的晚餐。经过这段时间的洽谈,从经纪人到了阿金本人,赫勒也要退下火线,由第一制片人和导演的他来做关键的面谈。
作为一个半独立制片人,得益于好莱坞机器的专业,他现在可以看到这些知名演员的“球探报告”,不是公众形象的他们,而是行业人际关系调查公司做的报告,包括影人的事迹、状况、性格分析等,以便让制片人更好地跟他们打交道。
虽然每个人都不可能被一份报告说透,每个人都会变,但还是有些用的,像他的报告可能说他“易冲动”,不全对,但说他“爱开玩笑”,那就错不了,跟他聊天的时候,无碍多说笑,在性格严肃的人面前则不要多说半句。
而在阿金那份长长的报告中,叶惟注意到“慷慨,幽默,亲和,没有废话,容易兴奋或紧张,很多钱(做生意成功、富有创造力),很多朋友,喜欢助人,容易陷入用爱和魅力去帮助别人争夺权力”这些关键词。
什么是阿金加盟的因素?什么是阿金不加盟的因素?
显然片酬都不是,一心赚钱的话盯着60万预算的项目是傻子;奖项?他既不觉得阿金有多么渴望,却肯定不是无欲无求,考虑到他现在的冲奖公信力,也不是奖项;那只能是兴趣。
对剧本故事的兴趣、对天才少年电影的兴趣。
据赫勒说,阿金非常喜欢日光小美女》的故事,经纪人那边也认为“爷爷”这个角色百分百适合他,他也有着205年的合适档期,如果换了别的导演,也许阿金想都不用想就点头。
其实混到阿金的境界,就算日光小美女》拍成了烂片也不会伤害他的演艺事业,这算是演配角的奖励,只要做好自己的表演,名声就不会坠下。虽然如此,没人喜欢花上大量时间和心血就演了一部烂片。
阿金考虑的无非是天才少年是否名符其实,叶惟想自己的专业能力已经充分证明了,问题只在于他能不能驾驭那个新故事。
会面的地点是位于曼哈顿的罗斯福酒店,也是叶惟此行下榻的地方。
7号的夜晚,春夏时装周已经开幕,大苹果城比夜空还要璀璨,繁华的景象在曼哈顿随处可见,那边有百老汇的歌舞戏剧,那边又有布莱恩公园的时装走秀……马路上车来车往,酒店的餐厅里侍应走来走去。
灯光明亮而暖目,分散的张张白餐桌边坐着就餐的顾客们,各各交谈着什么。
“阿金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呵呵,我也很高兴。”
靠边的一张餐桌,叶惟见到了单独前来的艾伦河金,70岁的白人老头子,头上只有两侧稀疏的白发,眉毛也在发白,早已皮肤松弛的脸上有着些老人斑,眼角满是鱼尾纹,但是精神矍铄,双目仍有着一股锐气。
在电影业打混快6年,屡经时代的变迁,演员、制片、导演、编剧都做过,也曾经在百老汇演戏和导演,德高望重的老江湖。
这次面谈,如果有谁要怵,只会是比阿金的孙女还小两岁的叶惟。
阿金往桌边椅子坐下,打量着对面的小鬼头,突然道:“我们像不像共产党人在接头。”
“哈哈”叶惟笑了声,“反正我不是,我是无党派人士,虽然现在是204年,但我对政治实在没什么兴趣。”
他知道阿金开什么玩笑,阿金的父亲大卫河金是个画家和作家,是俄罗斯移民,在196年红色恐慌时,阿金的父母被指控为共产党人,因此被解雇了工作,日子过得艰辛,后来阿金出演讽刺恐共的《俄国人来了》可谓是本色演
“开个玩笑。”阿金说,“我也不爱政治。”
早知道老头是个幽默人,他这么开玩笑还是出乎叶惟的意料,如果功课没做好,刚才也许就会一愣,叶惟又微笑道:“我不了解俄罗斯,我知道中国发展得挺好,我每年都有去,一年比一年好。”
两人都不喜欢政治,却谈起了属于禁忌话题的政治。
阿金饶有兴趣地问起中国,叶惟知道什么说什么,谈了一会,心里感到奇怪,老头子似乎对日光小美女》根本不关心,说这说那的都是谈一些毫不相关的话题,他想这未尝不是展现自己的成熟的机会,也就顺着阿金的话题去说
没有以前那般小心翼翼,同样的卖力交际,叶惟不可能不重视阿金,因为阿金才是关键人物。
不管要邀请什么演员,是不是巨星明星都好,总得有一个开端,一个破解难题的突破点,那就是在知名演员等级以上,有人愿意加盟这部由青少年执导的长片,开了这个头,后面的工作会好做很多。
阿金无疑是一个非常好、非常有说服力影响力的开端,这样的老江湖都加盟了,都认同了,这件事不是儿戏
如果能请到阿金,汉克斯、罗伯茨以及其他任何人对他的信心和兴趣,都会大大上升。
所以叶惟做了大量功课,准备着好好地游说老头子一番,但截止到目前,准备的东西还没有用上,说完中国又聊了一会百老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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