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就是惊奶了,不用管。”邵美萍一边用力推拉着艾高,一边气喘吁吁地说。
“这可不能浪费啊。”艾高闻言松了口气,重又动作起来,一边赶紧将嘴巴凑了上去,暖暖甜甜的乳汁在他的口腔内四散pēn_shè开来,让他的情欲更加澎湃激荡,冲撞的动作也渐趋急促激烈。
邵美萍的迎合也愈加的决绝与疯狂,两人似乎不像是在做爱,倒更像是两只猛兽在进行最后的殊死搏斗,必欲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
当两人终于疲惫地瘫软在床上后,邵美萍才哽咽着告诉艾高,自打美国金融危机之后,蒋长贵的日子一直很不好过,生意每况愈下,出口业务基本停顿,国内业务也处于苟延残喘的边缘。蒋长贵有些心灰意冷,萌生了退意,干脆卖掉了名下的所有产业,举家移民澳大利亚。现在,移民手续已经全部办妥了,过几天就要启程前往澳洲。
艾高听了,也很是伤感,紧紧搂住邵美萍,心里面思绪万千,不胜感概,一别经年,两地遥隔万水千山,不知今生还能否有缘重相见?眼角不由得溢出了些湿润。
邵美萍簌簌地落下泪来,爬起身,从衣橱里取出她曾经最喜爱的大红戏服,穿在了身上,“你还从没听过我唱戏吧,今天我给你唱一出,权作是留念吧。”
言毕,邵美萍就曼舞水袖,轻展歌喉,唱了一阕《红楼梦》里的词,“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唱着唱着,泪眼朦胧中,邵美萍恍惚感觉眼前有一幅大幕正徐徐落下,恰似当年的告别演出……
邵美萍出身梨园世家,父母都是戏曲演员,可以说,她在娘胎里就开始接受戏曲胎教了。戏曲的最高荣誉是梅花奖,唱花旦的母亲和做武生的父亲一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拿个梅花奖,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愿望却是越来越渺茫了,就把心愿寄托在了女儿邵美萍身上。那时候的邵美萍也确实争气,娇滴滴、俏生生,一出惩能赢得一片喝彩;台上的一个亮相,一个眼神,仿佛都能勾人魂魄。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别看邵美萍台上面风光,台下的练功却是枯燥而残酷的,一个动作一个招式要练习上万次甚至十几万次,有时候睡梦中都在练习唱腔跟身段,青春岁月就在这样枯燥的练功生涯中悠悠而过。
为了戏曲,邵美萍甚至没有时间去谈一场正经八百的恋爱。她身边倒也不乏追求者,条件好的也不少,但邵美萍在戏上太投入,心气儿也太高,准备拿不到梅花奖就不结婚,一拖再拖,眼看着就是奔三的年龄了。
蒋长贵是邵美萍忠实的粉丝和追求者,有段时间,他几乎天天去看她演出,渐渐引起了邵美萍的注意。
那个时候,邵美萍在吉安县虽然很红,剧团却已开始走下坡路了。也就是借着台柱子邵美萍的名头才硬撑着,其实剧团的人都在想后路了。只有邵美琪还一心一意地做着成名的美梦。
到了年底,剧团实在撑不下去了,就有了散伙的打算,邵美萍感觉很凄凉,自己做了多年的梦眼看着就这样成为了泡影。这时候,蒋长贵成了剧团的救星,给团长提来了五十万现金,父母多年拖欠的退休金也如数发了,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邵美萍能嫁给他。剧团的近百号人,都看着她呢,邵美萍心一横,嫁就嫁吧,反正总要嫁人的。
何况蒋长贵除了年龄比她大,也没什么别的毛病。
就嫁了。
但那颗热爱戏曲的心却就此死了,加上蒋长贵的前妻带人三天两头来闹,戏根本唱不下去了。于是,作完凄美的告别演出,她就逃一般地离开了剧团和吉安县,去了艾高的报社。
当年被迫诀别自己钟爱的舞台,今日又不得不诀别自己挚爱的男人、孩子真正的父亲……
造物弄人啊,邵美萍长叹一声,哀恸地伏在地上,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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