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进自己的怀里。眼泪落尽梁宇的颈窝里,还有些热,酥酥麻麻的痒得很,梁宇扭了扭脖子,弯著眉眼笑,“宝贝,不哭。”
这样一连就是好几天,梁宇吃什麽吐什麽,吐出来的比吃进去的还要多,瘦成了柴火棍儿人。白玉整天做些面汤米粥什麽的养胃的。几日下来,白玉的厨艺突飞猛进,梁宇的脾气却一天比一天坏,发火次数远远超过了吃下去的米粒儿。
其实梁宇发脾气的原因,无非就是白玉整日不上课,一天到晚的守在他身边。白玉也知道这原因,所以梁宇发脾气的时候,他就闷著不说话,等梁宇发完脾气他在凑过去抱著亲一下。
这一天,梁宇的脾气却发起来没完没了,自己的嗓子都喊哑了,还不吃不喝。白玉一气之下就放下狠话,“除非你跟我一起去!”
梁宇当即喊道,“好。”
由於很久没有修剪过头发,所以梁宇的头发已经快长到肩膀了,再换上一身学生的打扮,真的看不出来比白玉大了多少岁。但是梁宇站在镜子前还是不满意,以喝下一小碗粥的代价,换来一顶棒球帽遮住憔悴的面容。然後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吐得昏天暗地。
白玉始终坚信吃了再吐,也比没吃过强。於是乎,梁宇捧著吐到抽筋儿的胃,趴到了白玉的背上。白玉托著梁宇的屁股走进教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这是一间阶梯式的教室,硕大的玻璃窗投进午後暖暖的阳光,可以看见金黄色的尘埃懒洋洋的漂浮在空中小歇。石质的地面上阶梯式排列著十多排木质的桌椅,大约容纳个两三百人。白玉和梁宇坐在了最後一排。讲台上一个戴了眼镜的中年男人,一脸肃穆,抱了一本不知什麽的书讲的滔滔不绝。梁宇压低了帽檐,趴在桌子上扫视了一圈就看向了窗外。
白玉拿出一本不知什麽书,打开了趴在上面看梁宇的後脑勺。
“出门放风儿的小狗都没你这麽开心,早说早带你出来走走。”
梁宇回头看了白玉一眼,板起脸来敲了他一记爆栗子,“小鬼,认真听课!”
“嘁......这个老师最没劲了!”白玉打了个哈切,继续看梁宇的後脑勺。然後期末考试这一科就莫名其妙的挂掉了,当然现在他还不知道。
“小鬼,上次帮你给我捎话的那个金发男孩子跟你很要好麽?”
“怎麽突然问起这个?不认识啊,就知道他也住在学生公寓,就拜托他跟你说了。”
梁宇看著窗户下面向这边微笑的金发男孩子,摆了摆手,“他正在看你呢。”
“谁啊,谁?”白玉把下巴压在梁宇的脑袋上晃了两下,看见那笑著的金头发男孩立时就扭头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男孩子长得挺好看的,与白玉清秀的大平脸比起来,是典型的西方式立体五官,而且深邃的眼窝里有爱琴海那麽蓝的眼睛,皮肤又很白皙,就是每一次看白玉的时候都笑的像个神经病!而白玉不知道那叫深情。
梁宇动也不动的笑看著,“他好像很喜欢你啊!”
☆、第二十九章偏爱
梁宇回头只看到白玉一个後脑勺,小鬼不知什麽时候把头扭了过去。
“长得很漂亮啊!”梁宇抬手戳了戳白玉的後脑勺,白玉别扭的晃了晃,挪的更远,“我不喜欢那样的。”
“哈,你喜欢什麽样的?”梁宇好笑的继续玩弄白玉的後脑勺。自打梁宇带白玉剪了短发,白玉就一直是短发,一根一根的都直愣愣的撅著,像拿枪的红卫兵。
梁宇正玩得心花怒放,白玉突然转身一把把他按倒在了空椅子上,咬住了他的嘴巴。吮尽最後一丝血,白玉微微抬起了头,贴著梁宇的鼻尖小声道,“你明白了麽?”
“如果到现在你都不明白的话,我宁愿当初你就让我死在你家的花丛里。”
“梁宇,你不要再装了,你以为你心里想什麽我不知道?”
“你不想说话你就看著就好了,你不想笑你就哭给我看,我不会嫌弃你,真的!”
血珠一点一点的再次从苍白纤薄的唇片上沁出,衬得梁宇的脸愈发苍白。梁宇推开了白玉,弯腰捡起掉到地上的棒球帽,拍了拍尘土,笑道,“小鬼,交些新朋友不好麽?”
“我说了我不喜欢!”
“真的是不喜欢麽?韩曦之後,你还有过谁?”
你,不算麽?
梁宇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时间教室里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他把帽子扣在胸前,十分绅士的弯腰向讲台鞠了一个躬,就悠然迈著步子走出了教室。教室里一片哗然,讲台上的老师瞪圆了眼睛看著,居然紧跟著梁宇的步子也出了教室。不一会儿,这老师走了回来,只笑道刚刚走出去的是个老朋友。
白玉缩到了桌子底下,坐到了地上。地很凉,凉的他发抖,却抖不出一滴眼泪来。很奇怪他居然哭不出来,而且在这以後他再也没有哭出来过。眼睛又干又涩,只想合上眼睛好好睡一觉,但是睡不著,脑袋空空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个声音说,哭了梁宇也不会回来,睡醒了梁宇也不会回来。你太老了,老到已经不能再拿幼稚当可爱,那只会让人觉得你愚不可及,可笑至极。
笑话,我像一个小丑。
“你好,我叫兰迪。”
是地道的法语发音。白玉转动僵硬的脖子就看见金头发的那个男孩子,笑著向他伸出了一只手。他怔了一下,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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