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卧室床的四分之一大。谁让梁大医生从小睡惯了大床呢?
但是梁宇还是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讥讽嘲弄的笑又爬上了梁宇的脸,在晦暗的小屋里显得丑陋而可怖。阴冷潮湿的小屋似乎吞噬掉了梁宇的温度,也蚕食掉了他的温柔和阳光。人无完人,梁宇的心中也住著一个魔鬼。
梁宇突然很庆幸白玉离开了。
☆、第二十章十年囚徒
江霖已经快记不清上一次晴天是什麽时候了。这天已经阴的太久了。总让人觉得天迟迟不亮,夜缠缠绵绵。
据说阴间与人间的交接,就是一片混沌,不明不暗。
这种天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住在了传说中阴冥的边缘线。
江霖讨厌这种天气。生硬,阴冷,肮脏,沈闷,让人作呕,而又彷徨无助。
前面的房子很美,笼罩著深红的的光晕,如暗夜玄色海面上漂浮的一株闪烁著血光的红玫瑰。玫瑰很美,却有刺,刺从来不会像女人的rǔ_fáng那样圆润而柔腻。
那栋房子终日门户大开,你也许不能想象,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都可以爬进那栋房子卧室的床上。事实上,那栋房子里只有卧室,卧室中也只有床。
那栋房子就如同一个透明的玻璃橱窗内,浓妆豔抹,卖弄风情的妓女。事实上,她就是一个妓女,她只是不需要付钱。
江霖的步子很慢,还是走到了门口。名义上,这栋魅惑的房子,还是他所谓的家。江霖推开了大门,庭中的花草都已败落,然而在妖冶红豔的灯光下,如获新生。
院中的青石板路上铺了厚实的红毯,一直延伸进大开的房门。门内赤身luǒ_tǐ的男女在红毯上奋力的翻滚,交合,几近高潮。暧昧黏腻的气氛似已胶著住了流动的空气,女人伴随著身体激烈的起伏肆意的喘息著,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江霖缓慢的踱著每一个步子,每一次抬脚跨过的都是爱欲翻滚过的轨迹。女人突然抬起头望向江霖,水雾朦胧的眼睛中,情欲还没有散尽,已浮现出恶毒至极的笑意,不久女人就哧哧笑出了声响,如响尾蛇空腔内发出的“嘶嘶”声,声声密集而刺耳。
江霖径直走上二楼的一间屋子,换了一身衣服,拿了一些东西,就又走下了楼梯,走出了这栋房子。
江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熟练,绝不会有半个多余的动作。如果你在这种环境中练习了十年,你也不会愿意有多余的动作,也许你会比江霖更简练,更迅疾。
前面有一个十字路口,路边上有一个高耸的路灯,路灯的主干颀长而瘦削,投下粗糙的暖黄色灯光。勉勉强强有些像晴日黄昏的阳光。
江霖远远地望著,微微扬起了头,闭上了眼睛,如同每一个清晨亲吻阳光清风的梁宇一样。江霖吻到了什麽?
冷寂的夜,伪造的阳光,不在的人。
十年前,江霖流著眼泪亲吻少年沾染了阳光的嘴角。
“梁宇,我要结婚了!”
“哦!”
“我要结婚了......”
“哦,那麽,我们分手吧!”
少年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要知道,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眉眼带笑的。
那一年,江霖还很年轻,那一年江霖还爱著一个骄傲的清秀少年,那一年江霖过早的走入了围城。从此,沦为囚徒,十年不改。
想念晴天,想念少年沾染了日光的甜美笑颜。
冬夜的街道上,除了高楼大厦投下光怪陆离的暗影,和偶尔飞驰而过的汽车,再无其他,没有人。
天蒙蒙亮的时候,江霖发现自己走到了看守所的门口。江霖很容易的进到了里面,看著那些人恭谨的模样,江霖觉很好笑。也只有这种时候,江霖才能稍稍感受到一丝做了强权金钱十年囚徒的优越感。
小门被打开之後,看守的人就很识相的离开了。江霖放轻手脚,走了进去。
梁宇侧身躺在小床上,背向小门。
江霖走到了梁宇的对面,在小床旁慢慢的蹲了下去。还没有想到什麽的时候,一只手已经覆上了梁宇的下颌,细细的摩挲著。那里已经长出了细密的青色胡茬,扎的手掌痒痒的,酥酥的。
“这看守的可真够严的!都进cǎi_huā贼了!”梁宇突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冷冷的瞟了眼江霖。江霖涩涩的笑著,满是疲惫的面容上有著说不出的温柔,
“梁医生,早上好!”
“早是早,就是不好!”
“哈哈,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可不止一夜吧?”
“哦?我可不记得和谁领过证!”
“我就知道你是在意的!”江霖笑的居然带著一丝得意。
“呵,这位先生要是愿意意淫一下,我倒是也管不著!”
江霖突然起身,把梁宇压倒在了小床上,嘴巴贴著他的耳朵,细细的说,“你还爱我吧?”
“江霖你要是喜欢过我,你就该知道我最讨厌这种不清不楚,牵缠不断的性格!”梁宇说著,江霖缓缓的抬起了头,呆滞地看著他。梁宇看到了满目的惶恐,那一刻梁宇的心中也跟著惶恐了起来。
还爱麽?梁宇笑了笑,心想也许还是有一些吧。江霖的悲伤让他跟著心疼,江霖的惶恐让他跟著不安。
原来他没有他想象的那般决绝,那般无情。毕竟深深爱过,哪是说断就能断得了的。
梁宇突然想到了白玉,那个眉清目秀的大孩子,是否还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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