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任何怨言。”他抓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谁叫百善孝为先。”
修远笑了一声,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他一眼:“後面一句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万恶淫为源。”
封邪面无表情,自顾自坐上石凳:“多谢爹爹教诲。但是我有一点不同的见解,想说给你听。”
“淫算什麽,比淫还要下作的,那就是贱。但是它们都不是万恶之源。两情相悦能不淫吗?而单相思又岂能不贱?你说两人相爱,翻云覆雨,也算得上罪?而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放弃一切,等待一生,那也归於贱?若是如此,世上为什麽还有这麽多贱人?”
“说得好!”修远爽朗一笑,“我就知道我的儿子绝非泛泛之辈。为此,我自干一杯。”
封邪却挡住了他的动作:“酒喝多了伤身。少喝一点。”他的声音很柔,眼神恳切,透著货真价实的关怀之意。
修远看著他,慢慢推开了他的手:“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邪儿,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婆婆妈妈的?”
那人抿著嘴,沈著地问:“爹爹莫非又碰到了什麽不开心的事?”
修远不答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得脸颊酡红,眼神涣散还不依不饶地抱著酒坛撒野。
第72章
封邪抬头看著他,瞳孔是一种奇异的颜色,仿佛同时装著冰冻和炙热。
握住男人伸过来的手,将杯子和他的轻轻碰了,然後一饮而尽,动作一气呵成,而潇洒的背後仿佛潜伏著什麽:“既然爹爹这麽看得起我酿的酒,就让我帮你喝三大杯好了。”
修远正要笑,忽又皱起眉头,察觉到他的意图,便虎起脸来了:“不需要,我自己喝。”
话音刚落,又是一坛下肚,那奢酒如命的样子,连封邪也有点招架不住。
“行了,别喝了。”那人把酒坛推向一边,意思是今晚就到此为止。
修远不依,朝酒坛扑了过去,却用力过猛,一头栽到了儿子怀里:“给我,我还要喝!”
迎面扑来浓烈的酒气,熏得他飘飘欲仙也冷汗津津,他勉强推开那一摊诱人的烂泥:“爹,你醉了,来日方长,我们下回再聚。”
固执地摇了摇头,男人又去抓空著的杯子,封邪眼疾手快,夺过酒杯,扔到脚下,踢到远远的。
见他如此不识抬举,修远怒了,“我没喝够行不行!天下哪有你这样无法无天的儿子!”紧接著去夺他的酒杯,穷凶极恶,让对方忍俊不已。
封邪只当他倚老卖老发酒疯而已,也不去洞悉他的言外之意。然而下一刻,他脸色骤变,就像吞下了一只可爱的苍蝇。
“放手!”
男人在他身上又拱又蹭,手还得寸进尺地拽著他的命根:“你放手!还我酒杯!”咦,这杯子怎麽软绵绵的?
封邪哭笑不得,脸上是一副受惊,尴尬,又像是憋著痛苦和难耐的怪异神色:“爹爹……”
他很是无奈地喘息了一声,神志渐渐迷蒙起来:“你醉了……别人看见了,多不好……快放开……”
修远不理他,只拼命拽著他就要产生反应的贵重物件:“儿子,听话,乖,把杯子给我,让我最後喝一杯……”
封邪满头大汗,难以忍受地闭上了眼。就在他即将破功之时,手腕突地一痛──竟被那该死的蛇咬了一口。他顿时清醒过来,强行掰开那只手。
然後扶住他的肩,用力将他撑起来:“走,我扶你回房间,睡一觉就好了。”
“不,我还要喝……”
“酒已经喝光了!”封邪没好气地说。
“屁!明明还有那麽多!”趁他疏於防备,修远一个转身,吻住他的嘴。
封邪吓得魂飞魄散,不敢留恋半分,狠心将他推开:“你……”
那人撒娇地靠在他怀中,不住打著饱嗝:“呃,好酒,好酒……”
也不管对方气得差点昏过去,自顾自在那儿回味无穷。
终於摆脱那人的纠缠,刚走出大门,幽蛇就气急败坏地探出头:“他那副样子,明显出於试探,你却意乱情迷,差点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简直就是个蠢蛋!”
没有在意他的出言不逊,那人只是抹了抹头上的汗:“今晚多亏了你……”
幽蛇得意地哼了声:“你还不要我跟来,这下总明白了你爹爹的厉害?我不相信你没有发现亭外的布局,那分明就是一个降魔阵,只要你露出马脚,他绝对立马让你好看!”
为了让他暴露,那人竟不择手段,封邪倍感心寒,不由哀哀地叹了口气:“我知道那是一场鸿门宴,但我不得不去。在这之前,他已经试探了我好几次,还好我没让他抓住把柄。”
蛇精望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哦?有这种事?
“他对你的疑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打算怎麽办?”
“一直以来,我都苦苦隐瞒著自己的身份。但是他真要刨根问底,我也不会做缩头乌龟。不管我隐藏得多好,总有被发现的一天。无论我如何精打细算,都免不了马失前蹄。”封邪黯然的眼里升起一抹决绝的光来,“就算运气好,永远未被他看穿,我也不会老是低声下气。爱一个人,就要光明正大地爱,偷偷摸摸,是没有前途,没有结果的。”
“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他露出一抹艰难的笑意,“越是爱一个人,就越是要让他爱上自己。不然差距越来越远,空洞越来越大,只会酿成自我毁灭的悲剧。我既然心有所属,心念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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