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找些事情来自圆其说,就会一直痛苦烦恼。
景年让他不去想,他就尽量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看。的确,这样一来他心里的负担便没这麽重了。其实最大的原因是他几乎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因为自那一夜後,宁家的主子连续三天来,日日夜夜都伴他左右,陪他哄他讨他欢心。程跃不得不承认,宁景年真的是个体贴和细心的伴侣,只在他在,似乎一切都毋须他去担忧。
当然,宁景年一连数日都这般悠闲无所事事,让程跃实在不能不怀疑,一个根须遍及全国的大商号的东家,会这麽轻松吗?
当程跃终於忍不住问起这件事的时候,是一日午餐过後,宁景年又抱住他腻歪在一块亲亲闹闹,缠著缠著,结果就滚床上去了。宁景年热情似火,程跃半推半就,一阵耳鬓厮磨翻云覆雨过後,已是日挂西山,两人都累得倒在一块久久不能说话。而等腰酸得直不起来的程跃缓过气来後,看著满脸惬意,一手搂著自己的腰,一手在自己发间不住抚摸的人,想了又想,终於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程跃之所以犹豫这麽久才问,是想到毕竟宁景年已经是个大人,而且还是把宁家的生意管理得有声有色,甚至可以说是名扬四方,连当今皇帝开口称赞的这麽一个人物。这样的一个在街头巷尾都被传遍,甚至已经被人开始称颂的传奇人物,你能想象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不去打理生意,整日躲在家里缠著爱人睡饱了吃吃饱了做一做床上运动做完了接著睡这样的一个无限循环的事吗?
程跃也不能想象,他觉得景年一定是有打算有准备的,只不过他一开始的信任,最後被宁景年慢慢磨得只剩下怀疑。
因为,程跃现在过的生活是从前连想都不会去想的,骄奢淫逸。
骄奢是天下第一富的宁家所能供给的也不用程跃再去复述了,关於淫逸,他就有一肚子苦水需要倾倒了。
如同程跃给人的印象,他的情感和yù_wàng都是平淡如水,不急不躁,甚至可以说是不细细品尝是察觉不到的。他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他和景年一整天几乎连床都不下,就这麽赤身luǒ_tǐ地腻在一起,就连睡觉的时候都紧紧相缠。衣物早是无用物,下人端食物来时就躲在被子里,下人一走就能光著身子吃东西,更多时候还是吃著吃著,精致丰盛的食物就被扫到一边,两人又颠龙倒凤滚成一团去了。
程跃并不是放不开的人,相反,只要他认定了,不管是对是错他都会坚持自己的信念。答应和景年在一起的那一刻,他同时奉上了自己的全身心,既然已经点头同意,再多的矜持退却都变得虚伪。情人间的相处,欢爱必不可少,要求身心健全的爱人必须禁欲只是一件残忍的事情,更何况在欢爱过程中他自己也享受到快感,因此,程跃不拒绝景年的求爱。
只是,不拒绝不代表就能忍受!尤其是连续数日,一而再,再而三,把床上运动当成日常生活,连吃饭都变成副食的这种举动!
算一算,他们关在屋里的时间大概有三到四日之间了,程跃的身体再如何硬朗,天天做这种极其耗费体力精力的活,都还是感到吃不消,既使休息过後,他的手脚都还伴有麻痹的感觉,至於在过程中会被尽量弯折的腰的感受,那就唯有泪两行能表达了。
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出问题,这时抬头看见造成这般情况的罪魁祸首一脸惬意,程跃爆发了。
狗逼急了能跳墙,程跃逼急了──便关心起景年的工作问题。
也不知道为什麽,在外面威风八面的宁家大当家,会有那麽一点点惧内。当程跃一脸正经尤其是带著些严肃地问起他这几天都不工作宁家的生意怎麽处理时,这几天吃程跃吃得饱饱,然後笑得饱饱,饱得连睡觉都能偷笑出来的宁大东家,心虚了。
当然,你心虚就已经低人一等,如果再让别人看出你的心虚,就等於再无任何转圜余地了。宁景年做了这麽些年生意,当了这麽久的商人,这点他还是深刻明白的,所以他心虚的时候,表面上看起来,无比正经。
他努力板起脸,非常之严肃,非常之认真,一副俨然和大客商谈生意的表情,并微微垂下眼帘,看起来就是一个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智者,让人不禁信赖他,敬仰他。
“成功的领导者凡事亲力而为,而有能力的领导者则发掘出手下的所有价值,让他们各施所长。领导者的功用并不是指挥手下让他们必须去做什麽,而是让手下明白自己能做什麽学会并能自觉的去做。”
若说这几天的事情让宁景年在程跃心中落下了个贪图享受的坏印象,那他这一番话无疑又是於他心底树立了一个伟岸的丰碑。程跃对他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不由有些怔住。
上面的这番话并没有完,接下来还有,只不过在说完这些话後,宁景年见到程跃眼中不加掩饰的赞赏後,心里头抹了层蜜般,又开始没形象的凑上去就是一个热吻。
後来宁景年告诉他,他这个领导者不过是给拥有各种长项的人提供场地让他们各施所长而已,因此呢,他不在一段时间并不会影响什麽。
程跃并不是一个商人,所以不明白这些话只是宁景年四两拨千金的说辞。
先不说谈生意时需要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和需要处理的各种各样的事情,身为领导者不仅要有发掘手下能力的本事,还要有能压得住他们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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