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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末又拿了个包子,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偷偷弯了起来。他在考虑什么时候把吕缕叫到家里来吃饭,他们都还没有好好一起吃过一顿家常饭。当然在这之前他得搬回去,还得找个由头搬回去……该找什么理由呢?我离你近方便追你?
殷末胡乱想着,包子又啃完了一个,刚准备用纸巾擦手,就听到有男女调`情的声音传来。
“你远一点,这里会有人。”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有些熟悉。
“哪儿有人?难道老六没带你来过?这里平常会有谁来?”
男人的声音一出,殷末瞬间听出了是谁,瞬间心里冒出的厌恶情绪让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来人是他二哥殷祺,是殷家最不成器的一个,这人嗜酒喜赌好色,天天上各种小报,早年还因为经济犯罪丑闻差点进局子,后来是被他厉害的母亲捞出来的——那是殷家内斗最激烈的一年,连殷末也不能幸免。
殷末一直透明,也就那年有了点存在感,不少人说其实是殷末在背后操纵,连殷末二哥的母亲也调查了很久,直到儿子刚出看守所又进医院——这人酒驾撞上了花坛,差点连命都丢了。
借着这一系列风波,殷末让吕缕从殷家搬了出来,也尽量减少她和殷家的接触。因为先前的传闻和这回强势要求吕缕和殷家撇清关系,才有了后来和周喻义相亲一事。殷末一直认为这是他父亲的试探,毕竟他在家一直顺从又听话。
听声音,殷祺和那个女人离这里也不远了,殷末也不打算躲开,他把桌上东西略微收拾一下,准备打个招呼就离开,给这对野鸳鸯留个地方。
两人穿过海棠林走过来的时候,女人的衣衫已经有些不整了,女人看到石桌边的殷末吓了一跳,把搂着自己的殷祺一把推开,殷祺定睛一看,才看到殷末在不远处和他不咸不淡地打了个招呼:“二哥。”
这时,殷末也把那个女人看清了,这女人竟然是他六哥不久前刚订婚的未婚妻,他再看了眼一脸无所谓的殷祺,心里骂了句垃圾。
女人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殷末,支支吾吾地说了句:“你们……你们兄弟俩聊……我……我有点事先走了……”
她给殷祺使了个眼神让他搞定殷末,自己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慌乱地踩着高跟鞋走了。
“二哥你坐会儿,我也走了,喻义在花园等我。”桌上还有个吕缕落下的小镜子,殷末刚想拿起来,殷祺却一把抓住他的手。
“这么着急走做什么?我们两兄弟这么久没见了,不聊聊?”
殷祺身上有股长年沉浸酒色的脂粉气,皮肉也有些松弛了。他本身年纪不算小,比殷末大十几岁,看起来却和殷末叔叔辈的差不多。殷末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恶心,也懒得在逢场作戏,直接把手抽了出来。
“聊什么?”
殷祺在另一边的石凳上坐下:“随便聊聊呗。”
他点了支烟,把烟盒递给殷末,殷末抽了一支出来,不等殷祺凑过来,自己掏出打火机把烟点燃了。
一根烟的时间,忍忍就好。
殷末也坐了下来,殷祺吐了个烟圈,朦胧里,看到对面殷末漂亮的侧脸,心里一动。
“真是便宜周喻义了。”
殷末心里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和他关系处得怎么样?”
“挺好的。”
“也是啊,暴发户家和我们家结了姻亲,得好好把你捧着供着,这可是殷家的小公主。” 殷祺说完,还特意加了一句,“最小的一个,也是最漂亮的一个。”
殷末有些忍受不了了:“你不知道我们家又添丁了吗?”
“知道。” 殷祺拿过桌上的化妆镜打开,“老蚌生珠,老头子也是厉害……这镜子谁的,你妈的?”
“是的。”
说到吕缕,殷末的语气已经不太好,他伸过手去,一把将那个镜子抢了回来。
“哟,这么大的火。” 殷祺朝桌上的菜盘里抖了抖烟灰,“被暴发户宠得有脾气了?以前可是怎么揉怎么捏,都不吭声的。”
殷末没理他,准备烟抽完就走,殷祺见他不吭声,更加放肆起来。
“说到你妈,老头子也是好艳福,你妈当年刚拿了选美冠军,刚成年,那叫一个娇艳欲滴。别说老头子现在的老婆,就是老六那个未婚妻也是给你妈提鞋都不配……” 殷祺一脸色眯眯的表情,言语粗鄙,不堪入耳。
他没发现殷末的脸色越来越沉。
“腿上的伤还疼吗?”
殷末莫名其妙冒出一句,殷祺不明所以:“腿上的伤?你说车祸的?早不痛——”
他话还没说完,殷末倏地站了起来,一手将他的胳膊压在石桌上,另一手里的烟头掉了个头,狠狠摁在他的手心上!
“不痛了?那该给你个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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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祺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他下意识去掰殷末的手,殷末却不为所动,把烟头摁在殷祺手心重重转了几转,殷祺痛得腿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皮肉烧焦的味道传来,殷末觉得恶心,这才松开了殷祺,用手帕擦了擦手。
“妈的你这贱`货——”痛感一过,殷祺便狼狈地站了起来,他还没挥出拳头,便被察觉的殷末狠狠一脚踹倒在地上。
殷祺挣扎着想爬起来,被殷末一脚踩住了脸:“看来我刚刚说的你没放在心上。”殷祺就如一堆烂泥一般在地上扭动着,他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根本不是殷末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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