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王呈圣恩,风华绝貌倒倾城。
这看似完全没有对上调子的民谣,却是百姓最爱唱的。清帝着手朝政,熙王左右军权,两人绝了般的默契,倒是让北国愈加变得强大。还有传言说,清帝所得的怪病突然间好了,不再发作了,烈小殿下突的也长大了不少,人变得机灵了。
都是熙王来了的缘故吧?熙王爷可能就是北国的福星呢。这是百姓们心中所想。不过,这么好的一对君臣,好像也不怎么交涉。
据说,熙王来北国,在宫里住了没几天,便搬出去了,住在北国京城最边缘的地方,离皇宫远远的,似乎在避开什么,这着实让人费解。
没有人知道熙王离开的那一天,宫里发生了什么。皇宫还是皇宫,流清殿还是流清殿,只是住的人又变回了一人。
他还是一样,每天按时起来上朝,批奏折,用膳,陪烈儿,一切都照常。他离开了皇宫,从那天起就一直称病在家,不愿意上朝,只是默默的管理着他的军队。
他处在宫中,远离尘世喧嚣,每天过着安静的生活。他身在宫外,看过京城的繁荣,看过商人赶集的热闹,看过娶亲的喜庆,看过亲人离去后的悲伤,看过爱人离开后的断肠,似乎……他的生活比清帝要多姿多彩很多呢。
尽管每天面对山珍海味,绝艳美色,明明是一代君王,为什么心里总是空空荡荡?批奏折,看他的百姓安居乐业,看他的烈儿一点一点长大,而且突然间没有了炎毒发作的痛苦,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么?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么?
“殿下。”龙帘放下为他研磨的手,“殿下对熙王爷……就真的没有一点点感情?”
茛觿放下手里的奏折,端了茶杯抿了一口:“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龙帘接过茛觿的茶杯,到桌边提起茶壶又倒上一杯:“总感觉,熙王爷离宫一年多,殿下又变得不爱说话了,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
茛觿道:“朕一直都是这样的。”
龙帘将茶壶放好,笑了笑:“殿下不记得了么?在炎府那会,还对我和阿千开玩笑呢。”
茛觿应付般的哼了声,接过茶杯低头吹了吹。茶叶在杯中已经化开,一点都没有之前卷皱的样子了,淡淡的绿色沉到杯底,倒是和杯子颜色衬了。
“说起来,属下居然有点怀念阿千那个笨蛋。”他失笑,“虽然总是笨手笨脚的。”
茛觿想起之前在炎府的时候,他们两个偷听的时候确实挺配合的,一句话都没说谁都不承认,还真是“心有灵犀”了。
不过,他对他们两个的事情没有兴趣,他只在乎自己的事情。应该说他是自私的么?不,这只是作为一个高高在上帝王应该有的高傲。
他淡淡道:“研磨吧。”
第五卷情迷意乱(二)
过了半月,南国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要趁中秋来北国拜访。
茛觿听到这消息,打心底不高兴:“拜访朕?是来拜访熙王府的那位吧?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来宫里头了,直接请去王府就好。”
龙帘领了命令,对南国称是清帝病了,不方便接客,请新帝去王府做客。
“中秋佳节,举国欢庆。殿下打算闷在宫里头么?”龙帘道。
茛觿没有考虑到这一层面,出游这种事情,他很少会去做:“你的看法是?”
龙帘道:“城北庙会,甚是热闹。而且离熙王爷府上远,正好碰不上面。”
茛觿道:“也好。那朕顺便去查访民情。”
龙帘道:“殿下想要带多少人一同前去,是否要叫上后宫几位妃嫔陪同?”
茛觿摇头道:“不必,有你在就好了。”
北国中秋节比南国要热闹,往年北宫要办宫宴,今年因为新帝来访,便没有办了。不是说新帝来了不待见,茛觿只是气不过,大费周张来一次北国,居然不是为了探访清帝,只是为了想要看熙王爷一眼,这对于茛觿来说,无疑是一种耻笑。
放眼天下,能和他一样睥睨江山的人,前前后后加起来又能有多少?生前一世荣耀,身后呢?又有多少人真正愿意为了逝去的战帝提求墓志铭?所以一直有人说,帝王,一声都被捧在手里,每天活在金碧辉煌里,死后自然有新的能者接位,空有美丽华贵的墓室,谁又知道着化土之人的内心悲哀?
大街小巷挂满了灯笼,让人应接不暇。此时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和所有子民一样,望着高高挂起的各式灯笼失神,为什么这灯火阑珊,让他想起了那天南国的庙会呢?也是这样的人多热闹,只不过今天他没有遇到血梓祭,没有焱潲的陪同。
那个家伙……现在在王府里面应该很开心吧?有新帝陪着他过节,就算表面上是不乐意,但心里还是喜欢被人关注的感觉吧?说不定他还在得意地笑呢。
“殿下,带上吧,听说是风俗。”龙帘不知道哪里取来的面具,递给刚回过神的茛觿。
面具不是很精致,木头做的,足以遮住整个面部,额头上还有用木头雕刻的鹿角。细看十分粗糙,不用想便知是为了应付赶工出来的。说来也是,这里不比皇宫,什么都是极好的,毕竟宫外和宫内还是有所差距。
茛觿接过,戴上。这里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这样的面具,彼此看不清他们的脸。
龙帘知道茛觿一直生活在宫内,可能不太了解,便细细解说道:“这是这几年刚刚形成的风俗。圆月鹿角,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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