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带出来,现在叫他怎么好意思回去拿……
难道要开门进去,跟白朗说,我缺钱,来拿那把吉他去卖了换钱……
瑞死也不要。
等等,开门进去?
瑞马上摸了摸口袋,一根钥匙从口袋里摸出来。
走的时候把它也带出来了!
天助我也!
瑞飞快地从座椅上起身,往白朗住的小区公寓奔去!
“他不在吗?”牛窝门口,白朗有些失望地问。
“嗯,对,他下班了,找他的话明天来吧,他现在的工作时间是十点到六点。”柜台那儿的营业员说。
“十点到六点?”白朗惊讶。
“对啊,在这期间他都在这儿的。”
“每天都是?”白朗有些急切,十点到六点,八个小时,瑞以前在酒吧上晚班也才两小时,现在八个小时,连唱八个小时……白朗不敢想象,他为了自己放弃酒吧的工作而来到这里,这么长的时间,他从来没说过……
“每个星期二和星期天休息的,不过听老板说要改时间,估计下个月会变动,上班时间也是……”
白朗往店里望了望,里头坐着休息聊天的人很多,门口陆续进来出来的也不少,分明只是一家喝东西的地方,客流量来去的频率却像个快餐店一样快。
这时,门口进来一对小青年,在柜台上问驻唱的那人已经下班的时候有些失望地走了。
也就是说瑞在的时候人更多吗,那这个时间的调整估计不会好到哪里去,偏偏瑞是个可以为工作不要命的人……
“他现在住哪儿?!”白朗迫切地问,他要马上赶到瑞的身边,他感觉,要是自己去晚了他就支撑不住了,他这台勤快的机器会因为不停工作而倒下的。
“不,不清楚,”营业员被白朗的态度吓到,“好像是住在朋友那儿吧。”
住在朋友那儿,果然他走后就没地方去吗,该怎么去找他,要明天?不,今晚就得找到他!
“那他的手机号呢?你应该知道吧!”
墙上的钟指针指向八点。
陈彣整理了桌面,坐在客厅里面对着行李箱发呆。
次卧的门关着,他不敢进去。
主卧就更不敢了。
他只能坐在客厅里,或是到厨房闲逛一下。
无聊透顶,陈彣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到了次卧的门上。
里头是张瑞以前住的,他们没睡在一起吗?
可刚才自己进去过,里头东西整理的井井有条,足以看出白朗的心态。
陈彣起身,走到门那儿,握住门把手,旋转,只是进去看看,不会被发现的,没关系。
打开灯,衣柜,床,一张小桌面,桌边靠着一把吉他,袋子裹着。
陈彣进去,打开衣柜,一件件衣服挂在里面,很整齐,t恤衫,清一色的,下面放着折叠整齐的牛仔裤。
接着是小桌子,拉开抽屉,满当当的琴谱,从头到尾四个抽屉,用夹子夹着,分类,陈彣翻了翻,这是瑞整理的,他除了这些东西其他的都乱七八糟。
视线注意到一旁包裹在袋子里的吉他。
既然走了,这东西怎么没带走?
陈彣记得瑞一直就用一把吉他,是学生时代方老师给他的,这东西都不拿走,他的心态变了?
陈彣不由蹲下,拉开拉链。
当初两个优秀的学生,明显瑞是个死脑筋,除了音乐学不会其他的,自己比他活跃多少,偏偏那个方老师有眼无珠地一心去教瑞!现在怎么样,混到现在也不过就是个酒吧驻场,混不出个什么来!
还连他的吉他都丢了。
哼哼。
陈彣拉下拉链,摸出里面的把手,剥下外头的袋子。
惊愕。
一个吉他,琴身漆黑,洒金,从底部一条金龙盘旋而上,四爪依次盘踞在弦身附近,龙头在琴头出傲然挺立。
这,这是瑞的?
陈彣虽然从毕业以后就不在做音乐了,但他的经验告诉他,这把吉他,价值不菲。
这是白朗送给他的吧,不然怎么会没带走。
陈彣摸到了琴身背部的落款处,还是有编号的限量版。
天哪,这得多少钱啊!白朗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瑞,而他居然没带走?!
陈彣不知道瑞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想说他愚蠢。
门口传来一阵开门声。
陈彣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手忙脚乱地把吉他放回去,拉上拉链,赶紧从次卧出来,轻声关上门,坐回客厅里。
气氛安静地能听到心脏快到跳出来的评率。
等待,等待白朗的到来。
但是门口的人迟迟没有进来,怎么了?
手机铃声。
陈彣沉住气,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
瑞暗骂那个给他打电话的人。
接听,挂掉,塞回裤子里。
继续开门。
但又马上,对方不停歇地给他打过来。
烦!
瑞接起来,口气很不好:“我现在有事,回头打给你。”
掐掉。
瑞继续开门。
但马上,手机又响了!
这人有病吧!他在楼下望了很久确定房间的灯没有开,家里,哦不,房子里没有人才上来,要是白朗在加班的话过会儿估计就是他下班回来的时间!他要不要在这种时候打过来啊!
瑞不耐烦地接起:“喂?你这个人够了啊,我跟你说,我现在……”
“张瑞?”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瑞僵住了,脑子里的回路瞬间断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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