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面小镜子照了照,旋即环顾四周。
“不是做节目,”戚以沫伸出两根手指,在台上比划出逃跑的姿势,“我是偷偷来的。”
前台点头如捣蒜:“我懂,你们要防狗仔。”
她扯出一张纸,努力聚集少得可怜的艺术细胞,炮制出一张线条歪歪扭扭,内容异常简洁明了的地图,仿佛战士交付守卫祖国重任般,将纸条郑重递给他:“上17层,按这个走,记得销毁,今天我没有见过你。”
戚以沫:“……”
果然生活中处处有影帝。
他来得巧,两人正在收拾东西,看来快下班了。
也可以说不巧,因为他们理着理着,手就碰一起,然后目光交叠。大魔王冷着脸点点自己的脸颊,活脱脱一个恩赐后宫亲吻之荣幸的皇帝。
关扬冲他扬扬拳头,被瞪之,只得左看看右看看,排除被看见的危机,按着人后脑勺啃过去。
戚以沫:“……”
摸摸鼻子,识趣的退到一边等待。等了五分钟,两人吻得愈演愈烈,已经开始扯领带了。
戚以沫忍不住屈起食指叩门。
然后看到两人不约而同将对方的脑袋往胸口藏,一秒后额头相撞,发出沉重的闷响。
关扬:“唔!”
大魔王冷静的:“蠢货。”
戚以沫扶门大笑。
幸灾乐祸一时爽,爽完戚以沫就悲剧了,被两个人挟持着请客。
去的酒店戚以沫还挺熟——桃源记。
“你们在一起了,是不是得庆祝下?怎么着也不该是我请客啊!”
关扬道:“音符你是我好兄弟不?好兄弟就是用来宰的。”
“关系越好越要宰?”
“没错。”
戚以沫使用祸水东移大法:“那你家这个怎么算?”
大魔王点完单,双手交叉,垫着下巴,看他们打闹,闻言眯起眼睛:“别想偷换概念。”
关扬早被训成了家犬,一听大魔王为他出头,咧开一嘴大白牙。那副小人得志乐颠颠的样,戚以沫毫不怀疑,如果关扬有尾巴,此时绝对能摇成直升机。
叹为观止啊叹为观止。
“敢情你们打定主意要以多欺少了是吧?”
关扬冲戚以沫使个眼色,筷子翻过来,凶残穿透一只虾,冲他身后不怀好意地笑:“在解决他之前,我们都属于人多势众的这一方。
☆、42·救场
在关扬的观念里,贺文池就是人渣的代名词。
他对贺文池充满了厌恶,一看见他,感觉就像在自己的茶杯里发现了一只畅游的蟑螂,恶心得不行,恨不得用拖鞋底活活抽死。
然而心下再愤恨,再想揍得他不能人道,他都无法将脑内的暴力现场演变成现实——司愔捏在他手里呢。由于司愔的缘故,面对贺文池的时候,关扬总是缺少一份底气。直到司愔迷途知返,放弃贺文池那棵歪脖子树,那一块缺失才补上,他终于能像一个真正的勇士,将万恶的敌方首领按心意揍成一滩烂泥。
司愔去r市发展以后,关扬遇见过贺文池几次,不是在和一群二代们厮混,就是搂着新欢逛商场。
大魔王和他一致对该草包种马男嗤之以鼻。
关扬信誓旦旦的说:“靠!总有他哭的时候!”
没想到这一天很快就来了。
贺氏不知得罪了哪尊大佛,有关部门找上门来,说怀疑他们偷税漏税,贺家老大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稳住势态。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机密文件外泄,贺氏出品抽查,检验出对人体有害的物质,贺家老大被请去局子里喝茶,贺氏群龙无首,被商业对手抓住空子撬走半壁江山。贺文池在外花天酒地惯了,突遭巨变,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求助朋友?他也知道自己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根本靠不住。万般无奈之下,他听信贺文楼一个多年合作伙伴的话,转让贺氏手头一项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只待开工的项目,将贺文楼捞了出来。
贺文楼知晓事情经过后,对自家不学无术的弟弟痛心疾首,再□思之后,拿出十万资金供贺文池创业,要求他一年把它翻成十倍,不然不予进门。
关扬将前因后果一股脑儿的倒出来,说得是眉飞色舞:“我跟你说,这事儿一出我就盘算着好好损他一通,词都想好了,靠!一直没碰见人!今儿真是赶巧了,你一回来就碰上了。走,痛打落水狗去!”
戚以沫慢条斯理往碗里夹了一筷藕片:“吃饱再说。”
见戚以沫八风不动的淡然样,关扬急了:“靠,吃完他就走了。”
“走就走呗。”
关扬被戚以沫噎得够呛,转而拉大魔王做同盟。大魔王任他口灿莲花,我自岿然不动,该吃吃,该喝喝,刚夹起一块鸡肉,关扬冷不丁凑过来,舌头一卷,将鸡肉吞下肚。
“你听吴缩挂了吗……”
“司愔说的有理。”
“屁。”
大魔王不再理他,向戚以沫打听行程安排。
关扬哀怨地扫了两人一眼,默默咬筷子。咬了一会儿,蠢蠢欲动,屁股在凳子上蹭来蹭去,跟得了多动症似的。大魔王一记眼刀飞过去,不老实;掐着下巴塞一口朝天椒,辣得直翻白眼,缩在一边不敢动了。
戚以沫解释说:“贺文池被赶出家门,所以他现在就是一贫民。钱没你多、人比你傻,你跟他计较,不丢份?”
大魔王:“别理他,他脑袋摆来看的。”
关扬对大魔王揭老底的行为非常之愤怒,又一次抢走了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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