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更大声的咳嗽一声。
戚以沫微蹙了眉,“林泉,你戴口罩了吗?”
“没有,要那玩儿意干嘛?”
“病菌这么多,你如果染上了感冒,还怎么唱歌?”
“有道理。”他半侧过脸,沉着脸,满脸嫌弃地朝贺文池站立的方向虚空挥了挥,“门口那两人怎么值班的,苍蝇老鼠都敢往你房间里放。”
贺文池被两人挤兑得够呛,脸色由青转白,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我来找你谈合作的曲子。”
林泉懒懒地抬起眼皮,“说起这个,请叫你的律师来跟我们公司的律师谈。”
他手撑着台面,两条长腿交叠:“那些都是司愔的作品没错吧?现在他签在我们英华名下,所有作品归我们英华所有,你拿着我们公司的东西来跟我谈合作?”
贺文池噎了下,他不欲和林泉争吵,扭头看戚以沫,命令道:“跟我出来。”
戚以沫专注地改着钢琴谱,睫毛都不动一下。
贺文池平生第一次被一个一直在他脚边摇尾乞怜的人无视个彻底,林泉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嘲讽而怜悯。他恍然生出一种变成小丑的错觉,台下是无数的人等着他出丑取乐,头顶的灯光直直射下来,照得他无所遁形。
而那个他从来不屑一顾的狗,居然也人模人样的站在人群里,等着看他的笑话。贺文池一时分不清虚幻现实,只觉得一把火从脚底烧上了头,理智脱轨,直觉要好好教训一下眼前人才罢休,抓住戚以沫的手臂就往外拖。
“放开。”
戚以沫语气平平,看着他紧紧掐住自己胳膊的手,沉声重复了一遍,“放开。”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不过就是一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你真可怜。”
“什么!你……”
“你又是什么东西呢?除了结交狐朋狗友,在外面花天酒地,败坏你贺氏的名声家产,你什么也不会。人们巴结你,讨好你,都是冲着你的家产去的,没有人是真心想着你贺文池……啊,有一个,可惜他被你亲手送进牢里了。让我们算算,你还剩什么资本?你哥哥?对哦,血浓于水,你再怎么扯后腿,他也不好明着把你丢下。真是好羡慕你啊,投了这么好的胎……没有哥哥就什么也不会的可——怜——虫——”
戚以沫的话,就像一把尖刀,狠狠插进了贺文池的命门。
他抖着嘴唇想要反驳,然而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戚以沫的话是事实。
他的确连他哥贺文楼的脚趾都抵不上。
人们谈起他,永远都是:“这个贺氏的二少。”
“哦?贺大少可是年轻有为啊,他的弟弟一定也很出色吧?”
年迈的父亲看见他永远没有好脸色:“贺氏有你哥哥就够了。”
母亲失望的眼神浮现:“小池啊,你哥哥很早以前就能做到的事,你怎么……唉,你还是出去玩吧,别给你哥哥添乱了。”
……
贺文池眼前一片腥红。
他死死捏住手下细瘦的胳膊,“啪——”
他的脸猛然被扇向一边,先是麻,很快涌上灼烧感,浮起五个手指印。
准备拉架的关扬呆了。
戚以沫冷冷地看着贺文池,“请你从我的房间里滚出去,谢谢。”
关扬心理:一定是我扑过来的姿势不对!不过音符真是……帅呆了!
林泉心理:连甩巴掌的动作都有一种故人的既视感,我真是没救了!
贺文池心理……他来不及有心理活动,就被大汉们叉出了门。
事后,戚以沫接到了吕森停机的通知。田辰入狱,贺文池撤资,片子夭折是必然,戚以沫表示理解,只不过眼见几个月起早贪黑的成果付诸东流,不免有点唏嘘。
林泉气定神闲道:“比那好的机会多得是。”
关扬黑着脸和大魔王煲电话粥。自从林泉出现,他就产生了朋友排行第一位宝座不稳的危机感,什么话题都不甘落在林泉后面,笨拙地安慰说:“和那种烂人拍的烂片也是黑历史,揭过去算了。”
“等你修养的差不多,就跟我回r市,临近假期档,试镜也相对多一些。”林泉扫着日程安排,“你是新人,所以要和其他人共用助理,我看看……是玛奇朵?”
戚以沫一口茶呛在嗓子里,“咳咳咳。”
玛奇朵是他上辈子的御用助理,按级别来算是金牌,怎么轮也轮不到他这种崭新的新人头上吧?
林泉同样感到奇怪,嘟囔道:“怎么搞的,分手了连一点情分都不顾了嘛?他身边的人一个不拉全部下放……”
桌边手机震动。
正是屡次打屡关机的梵洺。
林泉有心晾着他,等响到铃声快轮完一遍才接起:“喂,哪位?”
电话那头却不是梵洺,而是喘着粗气的唐多煦:“林泉,你能联系到梵洺吗?”
“怎么了?”林泉支起身体。
“梵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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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成!渣作者感动哭了,时速终于破500了!
☆、崩溃
梵洺那种工作狂,典型的要工作不要命,能跑多远?
林泉随意道:“放心,他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忙工作的路上,猫在角落里装盆景想商业计划是常事。”
“……你不知道,他前天凌晨踹开了我家门,问我骨灰撒了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说要不你用吸尘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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