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拷问,往往得不到正确答案。他有点心不在焉,掰玩着杨阅的小拇指,软得象一使劲就能掰断,生命远比意志要脆弱的多。
明天要记得打电话去派出所消案啊,这么略带羞愧地想着,外面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
杨兴失力地闭上眼睛,花了很长时间才睁开看表,夜已过半。
墙上的挂钟指针,面无无情地向前挪动着。看得太久,感觉心跳已经跟走针的频率慢慢吻合了,他终于站了起来。
外面果然没有人。家里静悄悄的。
杨兴把厨房的窗户打开,点了根烟,孤独感前所未有地默然袭来。活着,真累啊,不过是一分一秒杀时间地老,慢性中毒一般。
天快亮的时候,杨阅发起高烧,显然是冻到了。杨兴先物理降温,眼看着冲过了40度压不太住了,才给小孩塞了个退烧栓。
他自己也奇怪,怎么熬了通宵却全无睡意,照顾病童依然精神抖擞。熬粥喂药擦身换衣,直到快傍晚孩子体温恢复正常,才关掉开关一样疲倦袭来。其实本来是想给岳胜发个短信的,措辞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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