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徽点亮了烟灯,从小瓷罐里挑出一块烟膏在烟灯上烧化了,他手法娴熟地转着烟签,一会儿就烧好四五个烟泡,烟灯的光把他的脸熏成黄色,庄宁觉得他的神情也有些暧昧。
“二爷,要不要试试?”许明徽把烟枪推过来。
庄宁迟迟疑疑地接过了,他本来是坚决不碰的,然而鸦片香弥漫,这甜香味,还有许明徽柔柔和和的嗓音,都叫他恍惚,好像是无毒无害的。
“你烧烟怎么这么熟练?”
“我小时候总是给我爷爷烧,他是老烟枪。”许明徽拿过酒杯来,喝了一口啤酒。
要是许明徽态度再稍强一点,他就要退缩了,然而许明徽邀请得很随意,他就凑进烟枪,吸了一口。烟斗因为经常使用已经黑了,烟嘴却像是新装的,非常干净的一截象牙。这第一口烟,叫他头晕目眩,犯了一阵恶心,然而却催着他去吸第二口、第三口。
他是个新手,断断续续吸了两三个烟泡就够了,四肢百骸都舒畅起来,又酥又软,好像轻飘飘的要升起来。他的脑筋变得很迟钝,很麻木,又很快乐。然而他的思绪却轻快地流淌起来,掠过他的爸爸、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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