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兄弟们为何会一个个都守住了某一个人。
大哥独爱一名阉伶,老六是大绍全国的妻奴表率,老七为个宦人远走楚南,小十二最后还是跟了蛮子,包括本该广拥佳丽三千的皇帝,专宠礼部侍郎十年如一日,枉顾国体礼法,太不象话。
「你带回来的那个,不也是男人?」皇帝反问。
「一时兴起罢了,三年后仍是各走东西,两不相涉。」宋烨说得潇洒,对那人也确是这等心思,他未曾对谁有过想要长久的想法,亦不能想象自己只守着一人过一辈子的情形。
「老五,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哦,皇上想赌什么?」
「赌三年之后,那人会不会继续留在你身边。若走,你赢;若留,你输。」
「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赢是你赢,输也是你输,朕无所得无所失。」
明显不公平的赌局,宋烨直言:「臣弟同样无有得失,为何还要赌?」
「父亲说过,你托生时必是阎王给你安了水晶心肝,透澈却冷硬,所以三哥想看看,到底有谁能捂热你的凉薄性子。」皇帝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若输了,才是真正的赢,将得到你计算不来的许多好处。」
「皇上所言甚是,臣弟领教了。」宋烨打趣地拱了拱手道,一席听似玩笑话的赌约,并未慎重当真,哂然一笑置之,心想,三年后的事言之过早,到时无论柳寄悠要走要留,皆随他心意。
倘若柳寄悠想继续留在京城,替他买办宅院妥善安置,也算仁尽义至,往后或许还能交个朋友,见了面还有三分情。倘若他想要走,更不会加以强留,彼此互道珍重,继续各过各的人生,虽然有点可惜,可也实在没什么大不了。
当晚,皇帝令他留宿皇宫,往后一段时日,他如柳寄悠所想极为忙碌,自从回京后每日需入宫上朝,处办繁多政务,早出晚归,有时直接于宫中过夜,没回王府。
另一方面,关于柳寄悠入府的消息,迅速在王府中传开,无人敢轻忽他,因为他不仅是王爷亲自从大门抱进来,且不住收着男宠的南院,而被独立安置于最美的凝月阁,吃穿用度都给予最好的。
此外,除了他自己带了两个小僮,王爷另外又拨了十来个人去供他使唤,排场之大无人可及,总管等人已不敢确定主子带回来的,究竟是男宠或半个王府主子?
当王府仆役聚一起闲嗑牙时,可想而知,话题几乎全绕在柳寄悠身上打转——
「喂,你们知不知道,那个柳公子出身南方大富户耶!」
「难怪完全不像那些买回来的人,看来就是一副好人家少爷的样子。」
「你们猜,他一个富家少爷好好的不当,咋地甘愿给男人压在下面玩?」
「嗳,想也知道,他一定是疯狂爱上咱王爷啦!」
「听与王爷一同出去的老张说,他不顾家人反对,执意离乡背井,千里追随呢。」
「好个为爱走天涯的痴情傻儿啊。」
你一言我一语,穿凿附会,闲话连篇。
柳寄悠有一次无意间听见这些生拉活扯,才晓得自己成了茶余饭后的八卦主角,不免又是一阵啼笑皆非。
疯狂爱上五王爷?啧,他又不是脑袋被驴踢傻了!
爱上那个妖孽般的男人,就像是把心肝挖出来当肉包子打狗,自找死路,尸骨无存。
说来,他已多日未见到王爷了,对于此,起初一两天还稍稍放在心上,三天后便不再太在意了,一个人睡觉挺自在,床大可滚来滚去不怕压到人,又松又软的被褥躺起来很舒服,第四天晚上就能很快入睡,一觉到天亮了。
由于他一直没能再见到宋烨,不得擅自出府,只能在王府里四处闲逛,能允许他去的地方几乎全走遍了,连住着另外三个公子的南院,都大剌剌的进去晃一圈,和他们打招呼,于旁人眼中,这行径无异于挑衅。
柳寄悠才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异于常人的脑子又开始异想天开,反正闲来无事,说不定能体验一把「一入侯门深似海」这句话,来个争宠风波什么的。
他并不怕自己会被害得惨兮兮或如何,直觉五王爷不会真拿他怎么样,而他的直觉向来准确七八分,剩下的二三分,便是总有些出乎意料的意外。
南院住的三名公子分别名为容想、容思、容语,他们并未与他起冲突,毕竟他实在太特殊,种种特例不说,他还是个超龄的男宠。王府男宠十五岁进府,十八岁出府,而他十九岁了,相貌仅眉清目秀,很多文人书生差不多都是那种样子,三个公子全比他好看许多。
不过,他倒是有一双好看的眼睛,水灵水灵的盈盈含笑,顾盼间风情流溢,让人不自觉瞅了就移不开视线,乱勾人的。他们想,难道是这双眼睛得王爷特别喜爱吗?
还有一点,王爷未改其名,令人直接称呼他柳公子,不像其它男宠进府后由王爷赐名,直到三年出府后才能以本名重新生活。
由这些林林总总的来看,与其说柳寄悠是男宠,不如说更像个贵客——
一个会被王爷召去行云雨之欢的贵客。
再说起侍寝,自柳寄悠进入王府至今,尚未蒙王爷召幸,虽然王爷吩咐总管好生关照,要什么给什么,却彷佛将他放进漂亮的笼子里后,即不再特别注意了。
后院管事曾询问王爷侍寝之事,王爷回复:「一切照旧,毋需更动。」
王府的侍寝采轮流制,如果王爷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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