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般的个人问题我也绝对不会过问,可是佟老师,哎!你让我说什么好!”
院领导宽大的手掌重重的抵在额头上,狠狠的叹出一口气。佟童当时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像是被人扔进了寒天的河水里,冰冷又窒息。
“职称的事情,我们再考虑考虑,希望这件事情的影响还没有扩大,佟老师,你最近也先暂时休息一下,等等看事情的发展,我们再行通知!”
言犹在耳。只不过是短短几天的时间,竟然是天差地别。佟童像是被人高高的抛向空中,还没享受无上的荣光,又狠狠的跌了下来,只是下面没人接着,摔得粉身碎骨。
当时混乱的脑子,在漫无目的的行走中,也渐渐的清明了。
这是有预谋的,一切都计划的天衣无缝,就是为了把他这个有力的竞争者甚至是稳操胜券者踩在脚下。人家在暗处,而他在明处,防不胜防。
“可是现在的社会舆论你也明白,不是你们没招谁惹谁就能置身事外的,世俗的眼光总是在那摆着的,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佟童匆匆的闪进一条暗巷里,急急的抱住了脑袋。凌浩母亲的话此时在他脑海里响彻,一遍遍,经久不息。
没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贪恋那片刻为人不齿的欢愉的代价,就是声名狼藉。
耳边的鸣响愈发的强烈,手机震动丝毫没被察觉。佟童仓皇的抬眸,发现四周尽是光怪陆离的脸庞,嗤笑着谴责他的下贱。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从小就是父母的骄傲,同辈的榜样,别人眼里艳羡的对象,十足十的谦谦君子,怎么能让人像过街老鼠般的唾弃。
凌浩母亲说的对,一时的意乱情迷,不能误了自己,更不能误了凌浩一生。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佟童忽然从墙壁上支起身体,整了整有些褶皱的春装,又恢复了往常的仪表堂堂。
甫一推开门,一股子呛鼻的烟味猛地窜上来。佟童急急的捂住鼻子,皱着眉头开了灯,就看见凌浩仰靠在沙发上,嘴角上挑着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呦!您老人家日理万机的!总算记起约见在下的事了!”
佟童心里狠狠的抽紧,看着凌浩暗藏愠怒的脸庞,忽然周身疲惫,整个人像是被人抽去筋骨一般,瞬间的无力,轻轻的摆了摆手:“我先回屋了!我太累了!”
“姓佟的!”凌浩三两步的窜过去,一把把佟童抵在了墙上,眼睛炯炯的冒着火:“你是不是觉得地球就得天经地义的围着你转!我他妈的为了你一句话连吃饭的营生都不顾了!巴巴的在这等了你几个小时你连个屁都没有!你是不是觉得我天生就是犯贱的!”
“凌浩!别这样!”佟童努力的推拒着凌浩愈加用力的挤压,眉心狠狠的纠结在一起,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酸涩,紧紧的抿了抿唇:“我就是这么自私,你是第一天知道么,再说你呢,你又好在哪了,你总是自作主又比我强多少?”
“什么?”凌浩轻轻的挑起眉毛,那只手依然狠命的抵住佟童,另一只手撑在佟童的头侧紧紧的握拳:“我他妈的又怎么自作主张了!”
“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把咱俩的事对你父母和盘托出,你不觉得你自作主张的可以么!”佟童的凤眼忽然放出沉静冷冽的光,脆弱一旦被锁住,就牢牢的禁锢在身体里,不容外泄。
“操!”凌浩狠狠的撤开身子,一手叉腰,一手拼命的揉搓着头发,轻轻的咬了咬唇,气苦的狠狠喘出一口气:“我就知道!我妈和你说的吧!你得容我消停了再慢慢跟你解释不是!”
“那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骗我!”佟童摆手,看着凌浩铁青着脸无言以对,脱下身上的薄外套随手扔在了沙发上:“算了!凌浩!我现在很累!我真的不想吵架,你让我好好歇歇行么!”
凌浩静静的在客厅里柔和的灯光下看着眼前这个戴着眼镜,长着一双凤目的男人,瞬间竟泛起一股陌生的恐惧感。轻轻的回身,凌浩走进客房,把门狠狠的摔死。
咸食听着那一声闷响,不由得抬起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佟童。佟童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蹲下身子抚了抚咸食的脊背:“别怕,好好吃饭!”
夜深沉,静谧无声。
月光顺着开启的门缝悄悄的溜进来,一双指节干净有力的手,顺着门扉轻轻的探进来。
凤目眯起,静静的窥伺着房里的一切,知道那人已经酣然入眠,一颗心轻轻的落下,却又溢满了不甘。
佟童惦着脚尖轻轻的走到凌浩的床边,看着那在月光下圆润饱满的额头和轻颤着的睫毛,忍不住的伸出手去,触碰到那高温的皮肤,忍不住的缩回来,这才知道,自己的指尖那么凉。
“别怪我!凌浩!别怪我自私!”梦呓一般,佟童轻轻的俯下身子,在凌浩耳边一遍遍的催眠。重复千次,即使这个人没听见,自己也要牢牢的记在心里。
门扉再次开启,又轻轻的关上,凌浩的呼吸依旧平稳,瞬间睁开的眼眸望着那愁苦的背影,却不见丝毫的浑浊。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个什么意思?”秦子钊看着面前佟童异常镇静的脸,不可置信的拧着眉头。
不是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暧昧气息,可是当那字字句句从这个一向谨小慎微的人嘴里说出来,竟似天方夜谭。
“我现在只是跟你交代一句,”佟童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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