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陆铭……”
“所以你跑是因为我?是因为陆铭?还是因为我和陆铭在一起?你刚才看到什么了?看到我想潜他?”
整个电梯间里洒满了柔和的金色光线,一片寂静中,只听见两个男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李寅启自然知道刚才的画面是多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但他不想解释,他只想先听听游霄会怎么说。
“启哥,你知道吗?陆铭他很仰慕你,你和他以前遇到的那些人都不一样,对他而言,你是很特别的。你若真的是喜欢他,不要强来,给他的时间,他应该会接受你。但如果你只是想玩玩,你可以找我,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求你别强迫他。”
这就是你的答案?喜欢就给他时间,玩玩就找你?
你知道就在现在,在你求我别强迫他的时候,他心里又在用什么恶毒的词汇诅咒着你?
李寅启没有再说话,而是盯着游霄的眼睛默默在一排按钮间利落的按了个1。
电梯门缓缓开启,游霄走出电梯转过身,发现李寅启依然站在原地。
两人就这么一里一外的站着,对望着,然后在电梯门关合的瞬间,捕捉到彼此眼中的失意。
电梯外,游霄最后还是转身迈开了步子。
即便是伤心,这世上也注定有太多事情是他的力量无法阻止的。
那一刻,他只是有点搞不清,自己的伤心到底是因为陆铭,还是因为李寅启。
电梯里,李寅启久久才抬手按动了楼层按钮。
他过往三十余年的人生经历里,对于游霄这类人,他给出的标签从来都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但此时此刻,他的所有神经都无比清晰的汇集出一个对他而言略微陌生的词语——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启哥现在还单恋着呢
李寅启没有回办公室也没有回家,而是在车里睁着眼躺了一晚上。
或许是车厢内残存的药味发挥了奇效,伴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他终于想明白一件事情。
他恐怕是对那个叫游霄的男人动了真情。
面对这唯一的合理解释,李寅启没有惊讶,没有惶恐,只觉得一身轻松。
迎着晨曦把车开回家,一路上他都开窗享受着自然风。
也许是因为时钟还没有把这个城市的热度唤醒,也许只是因为心情,他不再觉得空气燥热,不再觉得日光炫目,不再需要靠密闭的车厢来锁住自己捉摸不定的心。
打李寅启一坐上车,孙放就发现了自家老板今天神清气爽格外精神,便多嘴问了句:“启哥,遇上什么好事啦?”
“喜事。”
一听这二字从李寅启口中蹦出来,孙放那双小眼睛立刻瞪得跟车头灯似的。
“哟,这是哪家千金让咱们启哥瞧上了,这家人估计得是做了一辈子的善事才积来的这么大福份。”
孙放的话听上去像是在打趣,却是他的实诚想法。
他在李寅启身边跟了五六年,也算是见过不少的明星名媛。
但要他去掂量,那些女人不是太精明势利,就是太娇贵任性,更多的只是肚皮空空的花瓶,挑来拣去真的没有一个配得上自家老板。
李寅启本来心情不错,还想跟孙师傅多贫两句,可一听这话,一颗心又立马沉了下来。
他倒无所谓游霄是个活生生的大男人,更不会去在意游霄那些令人无比闹挺的过往经历。
只是听到孙放那种只要他李寅启看上,勾勾手人家就会感恩戴德死命倒贴的假设前提,他才发现自己似乎也漏掉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如果对于游霄而言,发生关系和产生感情的难易度真的严重成反比,他现在的首要任务应该是好好想个对策摆脱单恋的尴尬处境。
单恋?所以他李寅启只是在单恋而已?
车子一路开到公司,李寅启的满面春风已然灰沉沉的挂了下来。
孙放也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惹了老板,这边刚拉好手刹,立马一脸殷情的问了一句,“启哥,今天还要咖啡吗?”
李寅启也不出声,面无表情的对着孙放比了个剪刀手,然后带着一团低气压走下车去。
孙放当然知道自家老板不是在卖萌,端着两杯咖啡一路小跑着拱进会议室,就看见经营部的一帮倒霉蛋正端着做了一晚上的院线合作方案挨个领“赏”。
“一晚上就做出这么个东西?你们明天就准备拿着它去开会?合着我跟林总这一周都白给你们铺路了,盈利模式是按我昨天交代的写得吗?还有执行周期表,我是让你们想办法把时间做再压缩的紧凑一点,可我没让你们玩□□呀,这个时间你们能做下来吗?时间能保证,执行效果能保证吗?想确保这两项都没问题,那决算绝对不止这个数。你们这么做不是把合作方当傻子,而是逼着合作方把我们当傻子……”
孙放放下咖啡就以躲枪子的闪电速度逃出了会议室,他知道自家老板一般不骂人,一旦开骂那根本不是人。
他听不太懂公司里在讨论的那些项目,但他清楚自家老板不会自己心情不好就无端迁怒他人。
所以他一点也不同情那些被骂臭头的倒霉蛋们,因为进了东海的人都清楚这里的生存法则,可以高调做人,但首先必须认真做事。
孙放都明白的道理,会议室里的人又怎么会不懂。
所以一屋子人各个被数落的跟涝秧的茄子似的,还不忘埋头记录,盘算着今天晚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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