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浮出水面了,下面的事就简单了。”
放心都说了多少遍啦,卞白贤有些怅然,但到底写了一个嗯,又补充了一句谢谢。
“你这辈子,就毁在gay身上。”延江叹口气,“我不喜欢云默,我更不喜欢金钟仁,你们俩都是烈马一样的脾性,在一起……”他没继续下去,自言自语道,“算了,他到底是真喜欢,要是日后你跟他在一起,好歹是真心,吵点架也值了。”
那你昨晚还威胁金钟仁不要施恩望报!弄的大家都讪讪的!
他想了一会儿,沾了点血,血又不够了,延江去倒了水又割了手臂弄了点血给他,他有点心疼,但是又毫无办法,除了手指能碰鲜血外,他别的都碰不了。
好像他和延江是两个次元的,鲜血是共通的,但是又是无法物化的。
“你看这样。”他慢慢地写,“现在都发展成这样了,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我们能把我妈先摘出去吗?”
他不想说他心里堵着一口气,这口气弄的他浑身难受,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点点安慰。
一点点就好,一点点他就能重新那样忍耐下去。
“她要是没问题很好,我们还能从她那里拿到一些消息,要是有问题……我们还要考虑点别的。”
怀疑一个母亲的心情哟,其实更像是希望这些怀疑都能被否定。
延江说了一句继续。
他沉吟了一会儿继续:“明天呢,你跟她说,你有个朋友是国外来的心理大师,能用催眠唤醒记忆或者擅长治疗精神分裂之类的心理疾病,这个话你到时候随机编,她要是没问题呢,应该就是挺高兴,你就带她到房子里来,说见见朋友,让我跟她见见如何?”
延江用力点头。
卞白贤就不再写了,如果母亲没有问题,他说点童年私人事情,他母亲应该会相信的,就像延江这样,但如果不相信……他苦笑了一下,不相信再说吧。
他已经被金钟仁传染了,不惮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
“你……如果方便,再看看有没有好点的催眠师。”他又补充了一句。
有些事,还是需要这些人帮忙。
“这个我知道,不过要是他们都有问题。”延江顿了一下,“我这也有个方案,先备着,具体细节我们再商量。”
原本该是跟金钟仁商量的,可惜金钟仁不在,卞白贤不由得也有点埋怨,又有点担心。
“就说冒牌货是私生子,我们也说什么夺魂不夺魂了,太虚幻了,跟各种朋友说,他把你杀了,自己悄悄顶替了你。”延江耸耸肩,“反正私生子可以跟你长得一样,你认识不少人,这些年突然息在家里,私下讨论也不少,以我跟你的关系,由我说,多半有人信,按照大家的八卦度,我猜多半会有人讨论你父母外遇情况,总有人知道些有的没的,舆论闹起来,我去质问调查也光明正大点。”
他叹了一口气:“就是你将来万一回来,可能会有人怀疑你杀人,如果你澄清你是真货……”他苦笑一下,“可能我的信誉会一落千丈,要承受迫害兄弟罪名啦。”
卞白贤写了一句谢谢,还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延江做事有自己的尺度,说了估计就有完整计划了,他拒绝也没什么意思,他唯一不高兴的就是他心中的愧疚。
很多年前,延江帮他写情书送东西奔波,他理直气壮,很多年后他麻烦延江感到内疚,这不是因为他长大会体贴了,而是他和延江不亲了。
他们下面没有再交谈,他在天花板上打滚,延江擦完血蜷缩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儿,到八点的时候,还是金钟仁踹开了门,带了那个胖胖的陈道士回来。
延江跟金钟仁置气,不冷不热的,并没有起身,金钟仁也没有说什么,把门关起来,那个大饼脸的陈道士就拎着一个大袋子去厨房了,卞白贤飘进去看看,发现陈道士在煮一柄桃木剑,还往水里滴了好多奇怪的东西。
陈道士在,卞白贤也不敢随便随便写字,只是老实待着,那个道士转来转去,上供请香供果,还去卫生间换了道袍出来,金钟仁在一边打下手帮忙搭了一个法坛,递了一个符篆过去说是之前人用的,然后就退到一边了。
陈道士胖嘟嘟的,弯着腰在四周撒棋子,那些棋子黑黑白白的,都像是玉石一样的,表面光滑锃亮,卞白贤也懒得看,去隔壁客房看了一下延江,发现延江正在打电话哄女儿,对面小姑娘娇声娇气地抱怨着爸爸为什么生日都不陪我呀。
“爸爸在陪一个叔叔,叔叔生病了。”延江解释,小姑娘又问叔叔是谁啊,延江说以后爸爸带他见你,是很疼很疼你的叔叔,会陪你玩鹰扬,把你抱着转,你不是最喜欢这么玩了吗?
小姑娘软软地说那我不要爸爸回来了,爸爸早点陪叔叔把病治好,完了还咯咯一笑。
其实延江过的真不错,卞白贤默默地想,又飘出去了。
他进屋子之前,打着滚儿进去的,出去之后却差点窒息了,一股浓烈的金光射出来,之前那些七零八落的棋子都发出耀眼的光,疼倒也不疼,但是着实不舒服,尤其是那个碍眼的老道士还在一堆棋子中间结着手印喃喃自语。
他飘过去,一张放在供桌上的符篆却飘起来,粘到他身上,他用手碰了碰,那张符篆无声地落地,没看见什么特殊的,但那个老道士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停止了念咒,于是棋子的金光也瞬间停了。
“你家居然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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