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不是让你不要来了吗?不过你来了也好,我正要找你。”
他没有等延江说话,就把门关起来开始跟延江说花店的一些事情,延江闷不吭声地听着,脸色十分阴沉。
“那家花店是很可疑。”延江道,脸色还是糟糕,缓缓道,“不过我不是为这个来的。”
金钟仁嗯了一声,尾音颤颤的,似乎有点紧张。
“我一直怀疑他杀人……”延江苦笑一下,声音嘶哑,“并不是我觉得他会杀人,可是他性子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特别怕他不小心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又不知道。”
延江似乎话里有话,卞白贤低下头,有点抑郁。
鲜衣怒马的年纪,他家条件好,他天资又不错,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拱月,除了追过云默,别的时候都是人家嘴里人中龙凤的卞少爷,他自然骄纵。
如果换成现在,他自然就知道了,一个人,管你有什么样的背景还是金钱,都没有资格蔑视别人,最初始,你们都是一样的灵魂。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所以我想了一下,既然他自己不肯承认,那多半是无意为之了,比如车祸什么的。”延江抽了一根烟,似乎要抽,但是看了一眼金钟仁又忍住了,于是只是撕了过滤纸,把烟丝抽出来放在鼻子下面闻,深吸了好几次,“这个并不难,他的车很有标志性,多查查就好了,修过的人都会有记忆,且只要修车就要登记,登记就有存根证据。”
金钟仁似乎有点紧张,细长的眼睛眯起来,手指按在沙发边缘,指甲上那些健康的粉红色小月亮全部因为用力被按成了白色:“他真撞过人?”
他上次说无所谓杀人与否,但是只是说罢了,还是很惶恐,卞白贤跟着金钟仁一起紧张,他都觉得莫名其妙,他又不爱神游,怎么会撞了人不知道呢?
就算他撞了人,他这种身份的,也不会在乎赔钱啊,肯定不会逃逸的。
延江缓缓点头:“他曾经有一辆法拉利,记得么?”
金钟仁点点头,卞白贤也跟着点点头,他那辆拉风的双门法拉利,他当然记得,那会儿全市都没有几个人开,他还是骚包的红色,其实他忙着工作,多数时候还是开的奔驰之类的,那车是为了云默买的,极其偶尔他会在周末带着云默去郊外拉风浪漫一把。
“我查到有个修车记录。”延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单子,脸色惨白,外的黑,“六年前的了,修的地方是车灯前车盖与引擎……”
金钟仁没接单子,霍然看向半空,眼睛雪亮,卞白贤很激动,连忙在地上写字否定,他写的太快,甚至手都都起来了,字也歪歪扭扭的,金公子忙安慰不急不急。
“我没有撞人!”
他除非人格分裂,否则他怎么可能撞了人都不知道!况且他也没有修过那辆车,他都很少开,连刮痕都几乎没有,后来车老放在家里闲置,他觉得浪费,便又低价转让给了一个朋友,对方当时一时拿不出钱,最后就干脆送了他一些古董,他还记得那些古董后来都被他零散送给客户了。
“如果卞白贤没有撞过人。”延江的眼睛里寒意森森,“那就奇怪了……他的车自己前车灯被撞坏了,车盖瘪了然后自己去修理了?”
金钟仁呆了一下,缓缓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开了他的车,撞了人?”他很少这样呆滞,不是那种想事情所以漫不经心的发怔,而是迷茫,“可是,能开到小卞的车,拿去修,又不被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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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面面相觑又来了,只是这次沉默的比上次还久,最终依旧是延江说了一句杂种结尾,但是卞白贤已经不如上次那样平静了。
那次虽然是亲眼所见,但是他其实也能理解,五年里,他亲眼目睹了那部爱情剧,虽然且恨且恶心,但是云默做的他也不是想不通。
云默爱冒牌货,所以要抹杀自己,他甚至还觉得云默出门又进来,抖声说对不起,内心还是进行过纠结了,只是最终所谓的爱情战胜了良知,但是这次他真心失望了。
车是他的,能开到的只有他家人,但是那会儿他出柜了,父母根本不来往,唯一剩下的人只有云默了。
且他知道,那辆特别的法拉利,是声控系统,喊启动能开的只有他与云默。
他飘到阳台望了望,今晚是一个无雨的夜晚,天空很干净,上面星罗棋布,与那个毛月亮的夜晚差很多,却一样让他毛骨悚然。
一个人,他的枕边人,怎么能可怕到那种地步,做错事不承认,开车撞人逃逸……
他想起来那些日日夜夜,云默撞了人,不但没有告诉他,还是每天温柔地跟他讲话睡觉吃饭,就浑身如蛆附骨。
如果云默告诉他了,只要是无意的,他肯定会帮忙解决的啊,为什么那么怕承担责任!
他都怀疑自己在做梦,那些年,他初初一个人被困在虚无之地里,他都没有这种强烈的寒意,好像浑身被浸泡在了寒冰里,浑身发冷,心里又热流奔腾,咆哮着冲刷着他的血液,写满了憎恶。
有些事情,被背叛了,他难受抑郁,但那只是感情方面的,很多时候,哪怕你不愿意,也必须得承认,感情的事真不能勉强,云默喜欢冒牌货他认了,谁让他性格不好并且又被迫分开了四五年呢,可是有些事情,涉及的不仅仅是感情,还是人性啊。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撞了,第一反应不是送医院去治疗,而是潜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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