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记忆,他原本想写林的,但是又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这么写的。
他写的很慢很慢,金钟仁的血很黏稠,沾在指尖很不好受,他知道其实是心里因素,幸好延江这时候回来了,在血上面到了点水。
金钟仁短路的时间有点久,所以还是延江发问的:“他是说那个……”延江似乎找不到代替词,“那个占有你身体的人吗?”
卞白贤在地上大大地写上“冒牌货”三个字。
“这倒是个大事。”延江摸摸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还有什么细节吗?”他望了望半空,“卞白贤你还好么?”
卞白贤慢慢地写冒牌货爱玉石的一些事情,心想自己能有什么好的,但还是在最后加了一句我很好,想了想,又花了一个弯向上的半圆代表嘴角。
“你问话比我还没有技术含量。”金钟仁终于反应过来了,很嫌弃,“你把那些植物人名单调出来,看看有没有名字里带林或者临之类的。”
延江老老实实地去摸电脑了,卞白贤发现延江眼睛有点红,其实他也有点想哭。
他的兄弟啊,最后还是他的兄弟会问他好不好。
“你写了太费事了,你听着,我说问题,是你就画个横,不是你就画个竖,听懂了吗?”金钟仁回复之后果然智商高点了,迅速决定,卞白贤在地上花了个横,然后就开始了。
“你认识那个……冒牌货吗?”金钟仁用了他的形容词。
卞白贤画了一个竖。
“你父母如何?”金钟仁补充了一句,“我意思是说,他们到这里来的时候,有表示对冒牌货现在生活的担忧吗?譬如冒牌货从来不上班什么的。”
卞白贤想了想,不太想的清,他母亲在他刚消失的那段时间来过,伤心的很,再之后,就来过几次,谈话都是围绕在一些琐事上面的,譬如问问冒牌货过的好不好。
他又想了一会儿,勉强想起来,似乎有过此类话题,那次是冒牌货新换了汽车,他母亲问过钱还够花吗?冒牌货说还行,他母亲就接了一句你爸年轻也有点大了,你虽然忘了,是不是也跟着再去学一学。
这个话题没有下文的,冒牌货当时脸色不太好看,所以就这么过去了,他记的不是很清楚,也可能有后续,但是他忘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画了一个横。
延江在那边把电脑打开了,过了一会儿远远地问:“不行,有林、临、淋、琳……好多呢,能再详细些么?”
卞白贤在地上用很久写了一句:他网名叫枫林晚,金钟仁大声念了一下。
延江说那就是林了,金钟仁却接茬要看看有没有姓万的,也可能是万临风什么的。
延江在那里噼里啪啦的按着键盘,金钟仁就继续,问了一些知道不知道有仇人或者那天有没有碰上奇怪的人和家里有没有玉石之类的,卞白贤都一一回答了。
“那云默呢?”金钟仁冷不丁地问,“他什么情况,把血字抹了,是不想让你被发现么?你小情人真厉害,哭的哆哆嗦嗦的,我还以为多一往情深呢,他跟你有仇么?”。
卞白贤的手停顿在半空中,血用的有点快,金钟仁又划了一下,他看着那道伤口,心里翻滚的有点沸腾。
他跟云默没有仇,但是这世上的事,哪里是仇恨说得清的,好多事他都看不懂。
“你不说会死啊?”延江拎着电脑进了阳台,在墙角坐下,有些恼怒,“你他妈看了都会眼红,你就不能想想他多伤心么?”
“早晚都要面对这个问题的。”金钟仁很随意,神色冰冷,“迟问不如早问,我要考虑一下,云默和冒牌货之前就认识的可能性啊。”
云默和冒牌货之前就认识吗?卞白贤迷茫了一会儿,觉得不可能。
他不太想想延江说的难过不难过的问题,金钟仁说的没错,都发生了,逃避没意义。
“你到底是为什么问这个的,你心里清楚。”延江哼了一声,“你就算喜欢他,也不能趁这个功夫要他死心吧?他就不难受么?”
卞白贤发现金钟仁说开了之后完全就是不要脸的架势了,再也不在乎,简直是百无禁忌:“延江,他比你想象中的强多了。”金少爷望望天花板,喉结小小地滚动着,“一个人,一般学常用字,二十年都不会遗忘,但是换成他这种绝对孤独的境况,我猜……至多一年就会忘干净,但是他还会写字,还能涂字符,能分析情况,说明他这五年里肯定时常在写字或者背书什么的,换句话说,如果现在他能开口,我都不怀疑他还会讲话。”
延江的表情很惊奇,卞白贤其实也有点惊奇,金钟仁的推理能力简直一流,他确实保持着每天背书的习惯,保证自己记得常用字会发音能讲话,冒牌货看电视的时候,他也会跟着读一些,虽然那些都是甜腻腻的爱情剧,但是他也会看着。
他每天还会算些东西,不多不少,但是勉强保持着思路清晰,只是时间太久了,到今年也有点模糊了,但金钟仁出现后,他的记忆又一度回复了很多,他不知道是因为金钟仁给了他希望还是别的什么,但是他现在确实能想到不少东西。
延江呵呵了两声,喉咙里挤出一个诡异的音节,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尴尬死了,连卞白贤都开始尴尬了,他发现金钟仁岂止是敏感,简直是思维纤细,擅长模拟各种人的想法,然后去揣度……
“你……真是喜欢啊。”延江过了一会儿才勉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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