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宝能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秦小川非常吃惊的。秦小川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混子兴子居然有这么高的境界？居说说的话越来越像人话，做的事情越来越像人事了。
那时，陈桂花也哭叫不起来了，只能在那里流着泪，抹着眼睛。在这个农村妇女的心里，儿子还是份量最重的，儿子现在有钱了，是家里掌门人一样。小宝都那样说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只能支持小宝的说法了。
莫大海一脸黑沉，一个劲儿地抽着闷烟，在儿子话说出来之后，他还默默地点了点头，连莫娜娜也不看一眼。他虽然是个支书，而且还有点小贪的习惯，但还算是朴实懂道理，觉得女儿做得太过份了，是对不起秦小川的，离了也应该的。
可莫娜娜见弟弟都这么说，心头莫名委屈，居然泪水滚落出来。她抬头看着秦小川那张冷峻的脸，看着弟弟一派严肃的表情，看看父母的动态，心头很是绝望。她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不得不离了。
莫娜娜也是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家里人现在的表现，自己不离也没有办法了。可她也是气急，没想到秦小川还留着备份啊！而那时秦小川看都不看她，只是看着对面墙壁上挂着的电视，但电视没有打开。莫娜娜有点心寒，感觉秦小川太狡猾，太伤自己面子了，气得只能飙泪的同时对着秦小川吼道：“王八蛋，你狠，你狠！我恨你！明天上午我就跟你离！”
秦小川这才扭头看着莫娜娜，神情肃然，道：“明天上午我要开会，下午吧！我净身出户，存款也都是你的。”
“随便你！”莫娜娜丢下三个字，起身朝着门外冲去。
莫大海见状，赶紧一捅陈桂花。陈桂花会意过来，叫了声“娜娜”，便也追着莫娜娜出去了。
很快，莫娜娜拉开了门，那时莫小宝已对包间外面吼道：“阿龙，跟着我妈和我姐！”
莫小宝这家伙还算是关心母亲和姐姐的，知道姐姐莫娜娜现在情绪有些波动起伏。
没一会儿，包间里安静了。秦小川看了看莫小宝和莫大海，心头有些怅然。虽然铁定要离婚了，他居然高兴不起来。数年的光阴，婚姻生活竟然就走到这个局面了，他一时间不去想想自己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给自己和莫大海将酒满上了。
秦小川举起杯子，对莫大海道：“爸，在我和莫娜娜没有办手续之前，请容许我还是这样叫你吧！非常抱歉，我已没有任何理由再在那样的婚姻中存在了，希望你能理解。以后你若有时间来市里，想喝酒了，可以打我的电话。”
莫大海看着秦小川那认真的样子，知道自己这女婿也不容易。他灭了烟头，苦涩一笑，端起杯子来，对秦小川道：“小川，啥也不说了，爸还是理解你的。我知道你骨子里是个忠厚的人，混官场了，谨慎行事，多察颜观色，走得好一点吧！虽然官场上无官不贪，但你还是站好你的队，做事情不要留马脚，别让人抓到把柄。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秦主任，祝你步步高升，明天更辉煌！也感谢你这些年来有时间就回乡下来陪我喝了那么多酒。娜娜糊涂了，给你的人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请你谅解。我干了！”
呵呵，莫大到底还是底层党支部书记，这话还是说得挺得体的。秦小川听得点了点头，多少还有些感动。以前自己是科员呢，莫大海不说这些话，现在自己升级了，这个老丈人还是说得靠谱。
秦小川浅浅地笑了笑，笑得有些无奈，与莫大海撞了一下杯子，端起然后，他给莫大海满上了酒，自己也倒上，举杯对莫小宝道：“小宝，谢谢你的理解。刘家的人贪占生猛，和刘杰合作，你自己多长个心眼吧！如果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们多商量沟通一下。”
莫小宝淡淡地笑了，举起杯子回道：“姐夫，谢了！与人合作，我自有分寸。你和姐的婚姻，结束了的话，对两个人都挺好。你也不要谈什么净身出户了。说实话，我还是明白的，对于这个家庭，你的付出远比我姐多得多，我姐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责任感和付出，而且对于你家父亲，她也没有多少孝行。我们家呢，这些年对你们的帮助几乎也没有，说来也惭愧，我还拖了你不少的后腿。我的姐姐是什么样的心态，我是了解的。房子还是你的，因为是你和秦伯和钱买的，我姐没有资格拿一平米，哪怕婚姻法里有规定。家里的一切虽然有些寒酸，但也都是你的，我姐不能拿走一样东西。过些日子，我会带父母和姐姐去南方，就在那边定居，再也不回来了。”
说完，莫小宝对着秦小川扬了扬酒杯，算是敬意，然后一饮而尽。秦小川没想到这兴子竟能道出这番话来，心中真是有刮目相看的感觉。那时，莫大海还在一边感叹道：“原来小宝叫我们老两口去南方定居，我们还犹豫，但现在真是得走了，不能回家丢人了。”
这话说得秦小川心头有些低伤感，他也不说什么，一饮而尽，然后给自己和莫小宝满酒，才道：“想必去南方定居，你们自有打算和安排的，我不能说挽留，但走之前，请大家吃个饭，希望赏个光吧！”
莫小宝微微一笑，给秦小川和莫大海发了支烟，回道秦小川：“行的姐夫，先谢过了！我要回南方的时候再联系你吧！”
秦小川接过烟来，给莫大海和莫小宝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便不坐下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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