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
花满楼摇头:“我告诉他们再过几日便能沉冤得雪,他们高兴得很,说是到时会专门来谢你。”
陆小凤掬起小酒窝:“谢就不用了,不过到时候请我去他们村子里喝个酒就行,上次走得匆忙,只闻到了三十年的米酒香,却来不及讨要一坛。”
花满楼笑一笑没说话,纤长而略显苍白的手指仍在琴弦上随意拂动。
陆小凤一边喝茶,一边斜眼看他——有心事诶!
“大水瓮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那位自己跳进来,你难道不好奇,我打算带你去什么地方吗?”他伸爪子也搭上琴弦,反弹了几下,不成音律。
花满楼被他打乱,索性推开琴,从琴台下抽出本书来,递给陆小凤:“陆兄现在得闲吗?不如念几篇文章给我这瞎子听。”
陆小凤心里一闷,却不由自主伸手接过来:“好,你想听哪一段?”
“梅逸园记事。”
花满楼单手撑在颌下,懒懒地靠在琴台上,一缕长发柔顺地沿着美好的轮廓滑下,微风轻动,他双眸似闭未闭,平时就看不得猜不透的心情,此时更是尽皆掩去。
可陆小凤一边念着陌生的文字,一边偷偷拿眼去看,却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许多许多。
始终不停歇地在行走在江湖的陆大侠,天南地北,深山碧海,每至一处都是尽情欢笑,恣意享乐,人生中除了睡觉,大抵再没这么安静的时刻。
可是现在这样一个云淡风轻的午后,捧着一本书,对着一个人,他竟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这实在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悟不透,参不得。
第20章戏开场
吃过晚饭之后,花满楼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趁着月色不错,到小花园里看他新移植过来的几株杏梅。陆小凤念了一下午的书,一点都不觉得累,屁颠颠跟上,虽然他一点也闹不清杏梅和杏花有什么关系。
“这种梅香味不重,但耐寒,而且花期较长,这个季节最适合栽在京城。”花满楼一遇到花,立时心情轻快,甚至比往日还要生动活泼几分。他引着陆小凤去看,细心为他解释。
“我就想知道,将来酿出来是梅子酒还是杏子酒?”陆小凤抓了一枝花枝来嗅,皱了皱鼻头——果然不怎么香,而且淡粉的花瓣上有点点白斑,有几朵白斑生的太是地方,硬生生地拗出来个笑脸,简直可怕。
花满楼失笑:“陆兄还真是酒痴。”
“好说。”陆小凤手臂绕过花满楼的肩,“跟你商量个事呗?”
“好,我答应。”花满楼点头。
“我还没说什么,你就答应了?”陆小凤扭脸看他,“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把你卖了?”
花满楼往前走两步,陆爷的胳膊一空:“如果卖了我能换两坛酒的话,说不定陆兄还会试试,可惜不能,所以还是留着我照顾这几棵树,明年夏天也好给你酿酒喝。”
陆小凤看着拿着小白瓶在几根花枝上撒来撒去的花满楼,叉腰挑眉——卖了你花七少,估计大半个江南都能买下了,何况两坛酒?不过后面那句话听着十分舒坦,明年夏天酿的话,后年喝口感应该就已经不错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他走去从花满楼手中拿过瓶子嗅了嗅,咦?怎么一股杏子酒的味道?
事实证明陆大侠幻嗅了,“这是驱虫粉。”花满楼道,“新移过来,我怕它们不适应,这园子里虫子很多。”
“大冬天的还有虫子?”陆小凤惊讶,这虫子未免也太拼命了,好好地冬眠去不行吗?
“是这园子的土的问题。”花满楼笑了笑,“这是我大哥专门命人从蜀中运过来的珍珠泥,最适合种花,但也招虫子。”
陆小凤咋舌——珍珠泥?这花家到底有钱到什么地步啊,真是炫富炫得见缝插针一丝不漏的。
身后房顶上暗卫们排排坐,统一地双手捧脸——月亮姐姐真是太懂我们的心了,看得清楚又模糊,真是暧昧到不能行啊!这饭后活动必须要得!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早上起来,花满楼还没推开窗户,就问进来送水的花平:“昨天晚上下雪了?”
“嗯。”花平点头,“不过不大,就薄薄的一层,院子里的都融了,就剩房顶上还有些。”
花满楼穿好衣服,就着他放好的热水洗手,然后用热水泡过的热帕子贴了贴脸,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出:“陆兄呢?”
花平正在叠被子:“布吉岛啊,昨晚上公子你睡了我就没见过他了。”
“跟谁学的怪声怪气?”花满楼戳一下他的脑门。
“昨儿晚上守夜的暗卫啊!”花平捏着圆乎乎的小下巴想,“他们晚上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个个兴奋地比过年发赏钱还高兴,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花满楼扶额——他几个哥哥什么都好,就是送过来的人有些问题,不知道是从哪里找过来凑了这么一群。
“对了,少爷,今天晚唱堂会,请的是有名的昆曲班子,你要去看吗?”花平忽然想起这么一茬,兴致勃勃地问花满楼——去吧去吧,听说有名角儿呢!
花满楼想起昨天的那个赌注,抚平腰带,拿过折扇,欣然道:“去看看也无妨。”说完他又想起什么,走到门口回头,“不过就你跟我去,不用带暗卫了。”
“扑通”“啪嚓”“吧唧”......
花满楼话音一落,院子里登时想起此起彼伏的落地声,心碎声——少爷,不带你这么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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