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上床将他压在身下,强行扯开被单,按住他的手,厉声道:“季周行!”
他又是一抖,哀求道:“二哥,你不要生气,我知道错了。”
言晟看着他缩在阴影里的性器,眼神沉了下去,“你拿我的内裤打,是不是因为……”
“我硬……”他羞愧难耐,一头撞在言晟肩上,缓了好几秒才近乎崩溃地承认:“二哥,我硬不起来了,我害怕做爱。”
果然。
言晟心口一麻,只恨自己没有尽早发现,怜爱万分地搂着他,手指插入他早已汗湿的头发,半晌后轻声安抚道:“没事,咱们一起想办法,会好的。宝贝,别着急,我去找药,你那里破皮了。”
药找来,他却说什么也不让言晟碰,缩成一团自己抹,像只独自舔伤的豹子。
可怜巴巴,叫人心软。
言晟叹了口气,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看着他喝完,等他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才捉着他的手问:“上次你非要给我咬,是不是怕跟我做爱?”
他低下头,过了半分钟才出声,“嗯。”
“什么时候开始的?”
“啊?”
“什么时候开始硬不起来?害怕做爱?”
“不知道。”他摇头,“可能在住院的时候就有问题了,出院后我再也没硬过。”
“你……”
你怎么不早说!
言晟忍了忍,“明天跟我去见陈医生吧。”
他抿着唇,下意识想拒绝,瞄一眼言晟,讨好道:“二哥,我没事。”
“这还叫没事?”言晟语气又带上几分火,“你还要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
他头皮都麻了,辩解道:“我只是不能硬,不能做爱而已!”
“……”
“但是我可以用手和嘴帮你。二哥,只要你需要,我任何时候都可以给你咬。”他越说越急,脸也红了,身子一矮,作势要扯言晟的裤子。
“你给我起来。”言晟卡住他的手臂,“你以为我让你去看医生,是怕你以后不能和我做?”
他咬着唇角,眉头都快拧到一起。
言晟无奈极了,拉着他往怀里带,“季周行,你遇事总是乱想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听话,明天去和陈医生聊聊。”
他靠在言晟胸膛上,终于镇定了几分,“聊聊就能好吗?如果还是不能做爱呢?”
“慢慢来,会好的。”
“不会呢?”
“会好的。”
“不会呢!”
言晟摸着他漂亮的锁骨,顺着他说:“不会也没关系。”
他抬起眼皮,眼巴巴地。”
“嗯?”
“如果我好不了了,以后给你咬,给你打行吗?”
“……”
“不行吗?”
言晟叹气,只好说:“行。”
他安静了一会儿,又说:“如果你真的想做,找了别人的话,我,我不介意。”
言晟将他搂得更紧,“你还真是个混球。”
年少时的称呼激得他浑身酥麻,言晟抬起他的下巴索吻,与他额头相抵,“我不找别人,我有你就够了。”
第二天,季周行头一次与心理医生面对面。
40分钟的咨询结束后,医生与言晟单独聊了一会儿。
“季先生的根本问题在于‘脏’。他对过去放纵的生活产生了一种非常压抑的负面情绪,觉得自己脏,最脏的地方是生殖器官。”医生道:“这种心理障碍直接导致了他无法勃起,并且抵触你的接触。”
“那要怎么解决?”
“只能慢慢疏导,循序渐进。对了,你们现在住在一起?家里的长辈呢?”
“长辈?”
“季先生童年丧母,自幼缺乏母爱,如果您的母亲江夫人愿意陪一陪他,或许可以令他更快走出来。”医生顿了顿,“不过这不是必要条件,关键还得看他自己。”
言晟问他愿不愿意回大院住,他犹豫片刻,同意了。
江凝不清楚他的情况,但两个儿子要回家住,当母亲的必然高兴万分,当天就做了一桌子他喜欢的菜,饭后还挽着他去院子里散步。
他竟然丝毫不抵触江凝的亲近。
言晟要去机关,早上起得早,亲一亲他的额头就走了,他一个不用操心公司事务的总裁,每天赖在床上等江凝敲门催。
“行行,起来吃早饭了。”
有些贪恋被母亲照顾的温暖。
小时候,顾小苏也常常催他,“宝贝,起来吃早饭,小懒虫头发都睡乱了。”
他每周和医生见一次面,似乎正在渐渐好转,似乎没有太大变化。
江凝的照顾的确让他快乐了一些,但他的心结仍未放下,甚至连解开的迹象都没有。
言晟尝试抚摸他的身体,但一旦即将碰到下体,他就会颤抖着躲开,一脸惨白,抱着头自言自语道:“不不,那里脏。”
还是无法硬起来,亦无法做爱。
进行心理治疗两个月后,他出现了明显的抵触反应,在性事上也变得更加急躁——明明不能做爱,却缠着言晟,用嘴,用手。
言晟心痛他,一次推开他之后,他愣了几秒,眸底浮起浓重的哀伤。
医生道:“言先生,您这么做,只会让他觉得您嫌他脏。”
言晟揉着眉心,“我怎么可能嫌他脏?”
“请您体谅他。他现在越来越急躁,是因为自己始终无法康复,他担心您对他失去耐心,才想加倍取悦您。在性方面,尽量多与他互动,他想做什么,您尽量配合他,这本来就是他的心结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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