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不起吧?”
赵漾猛地回头朝柳岸与柳白看过去,经刚才那一踹,头发都乱了,他伸手将发带拨到脑后,握着长剑对手下们道:“走!去缘来客栈!”
“滚吧!丢人啊!”有人说。
“真是看了一场好戏,柳家这十年来籍籍无名,原来是只沉睡的狮子,这柳小姐年纪轻轻恐怕才双八年华便有如此好功夫,谁看出来她方才使的是什么步伐?”又有人问。
楚澶见赵漾走了之后,便将身体还给了柳玉宫,柳玉宫的心口还在狂跳,眨了眨眼睛朝两位师兄看过去,抛头露面被人议论之后瞬间脸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你心跳得好快。
柳玉宫抿嘴,低声道:“别说话。”
——你在想什么?
柳玉宫将木剑从芹花的怀里拿回来,咬着下唇:“什么也没想。”
——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
她脚下一顿,神色慌张:“你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你说‘他,好厉害啊’。
说完这句,楚澶便低声地笑了起来,笑声带着几分得意的开朗,声音非常好听,柳玉宫听见他笑,脸就更红了,握着剑的手微微发抖,对芹花说:“我们上楼去吧。”
“柳姑娘!好功夫!”一个彪形大汉说完这句,站起来对着柳玉宫敬了一杯酒:“方才我还跟着笑话你,现在看来,是我眼拙了!”
柳玉宫朝那个男人看了一眼,身形能有她两个高三个宽,有些吓人,于是便颔首算了打了招呼,匆匆往楼上跑了。
赵漾从朋来客栈转到了缘来客栈,刚才自己丢了脸便拿手下的人撒气,路过了靠着窗户的一桌跟前,瞧见了坐在桌子边的人愣了愣,收了戾气,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对方也点头却没站起来,赵漾便离开了。
那人穿了一身灰白衣服,书生打扮,脸长得文弱,身体却并不纤瘦,他头发束起,白玉发冠旁边雕刻了一只飞鸟,右手的食指上戴着玄铁戒指,戒指上除了一条红痕之外,没有任何花纹。
“萧兄,我回来了。”突然一名身穿深紫色衣服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手上还有些水,不介意地在身侧擦了擦说:“在看什么呢?”
紫衣男人顺着灰白衣服男人的视线瞧过去,什么也没瞧出来。
灰白衣服的笑了笑,说:“瞧一件有趣的事儿,安淮,你说……这世上会‘飞燕摘星’的有几人?”
“那不是楚澶的独门绝学?他自创的神不知鬼不觉随时都能在你眼前消失的本领,这世上除了他,没谁会了。”安淮说完,端起酒杯皱眉:“他都死了好些日子了,这会儿说他做什么?萧夜羽,你该不会还在调查他的武功秘籍吧?”
“是啊。”萧夜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将目光从朋来客栈收回。
好友安淮道:“堂堂武林盟主之子,就不能干点儿正事儿?总想那些虚妄的。”
萧夜羽笑了笑:“若我能得到他的功夫,那便是对我秦夜羽最大的事儿了。”
安淮点头:“是是是,你方才问我‘飞燕摘星’,可是有什么发现?”
萧夜羽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朋来客栈,说:“你瞧,那是柳家的人。”
“是啊,方才还瞧见他们家二小姐了,长得是很漂亮,可惜不会武功啊。”安淮叹了口气:“若她会武,我倒是可以让我父亲去柳家提亲。”
萧夜羽笑了笑,不说话,只盯着杯中的酒,心思深沉。
谁说柳家的二小姐不会武?她方才对付赵漾那游刃有余的样子,至少得有五年以上的武龄,而她方才使的功夫,虽说并非当初让他惊鸿一瞥的‘飞燕摘星’,却有异曲同工之妙,脚步章法叫人看不懂,裙摆刚起便落下,人就已经换了位置了,或许……她和楚澶有什么关系也未可知。
柳玉宫回到房内,刚坐下,便被楚澶叫起来了。
她站着问:“怎么了?”
——这几日没练功了,现在有时间,把我教你的再练练。
柳玉宫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地朝软塌方向走过去,然后盘腿坐在了上面,腰背挺直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楚澶说要教她内功心法,那是在她第一次侥幸赢了柳岸之后就开始了,每天让她按照他的指示呼吸,还说了一大堆内功口诀,让她融会贯通,每每练得有不顺的地方,楚澶都会告诉她如何避开、化解。
柳玉宫虽然觉得累,但也是真心感谢楚澶能为她着想,按理来说,这些东西楚澶懂得比她多,直接占了她的身体来练,肯定是比她自己练效果要快。
不过楚澶答应过她要教她习武,那便是不留余地地教,从内功心法,到武学招式,他毫不吝啬,虽有严苛,却是真心为她好。
一个时辰之后,柳玉宫才完成了今日的任务,睁开眼睛瞧见芹花就站在门边上看着自己,于是说:“去打水来。”
“是。”芹花退出了房间。
☆、萧夜羽
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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