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这若有似无的熟悉感。
是罢,这人见过的。
山寺桃花丛中。
悦娘从没觉得自己记性这样好过,迟疑了片刻,竟是先开了口。
“香囊。”
如葱一般纤纤玉指指向了地上,示意这人东西丢了。
祁重熙忽而就弯了眼角,语气笃定。
“你还记得。”
是,还记得,那又如何呢?
悦娘忽地转身就走,却没意识到自己遗留在地上的小香包。
扬春奇怪。
“夫人什么也没挑中吗?”
悦娘的心情突然坏了,也不说话了,就点点头。
两个丫鬟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也都不敢多话,都安静了下来。
都是打小伺候的,夫人的脾气就是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说高兴就高兴,下一秒也可能就立刻要发脾气了,唯独王妈妈还能耐得住些。其余谁有这个本事?就是二爷,以前也常常被砸杯子泼茶水。
刚到府里下了车,悦娘下意识的就要揉腰间挂着的小香包,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心情变得更加坏。
她一直都有个小习惯,心里烦躁的时候要打发打发手,王妈妈为了这个小习惯,特意给她做了许多的小香包,里面放的都写小米,好让她有事的时候能心里舒服些。
悦娘心里焦躁不已,撤下腰上挂着的玉佩就砸在了地上。
唬了旁边伺候的几个丫鬟连同管家一大跳。
不知道这位小祖宗又怎么心里不舒服了。
可巧,前去赴宴的崔珵这时也到家了。
身上带着些微的酒气,看了这景,揉了揉额头,上前一步拉住了妻子的手。
“怎么又发脾气了?”
悦娘不悦,不肯说话,看了他腰间挂着的玉佩,一股没来头的无名火冒出来,一把扯下玉佩,一起摔在了地上。
崔珵知道她的古怪脾气,也不生气,仍旧好声好气,却也不问悦娘了,去看今日跟着出门的两个丫鬟。
梓秋细心,打量了许久,这才发现了不妥。
“夫人许是有些不舒服,刚才赴宴的时候多饮了两杯。”
这敷衍的话是说给崔珵听的。
悦娘身边的几个丫鬟门儿精,谁不知道自己伺候的是谁?崔二爷是主子不错,但毕竟隔了一层,真正的主子只有夫人一位。
一边这样说一边吩咐旁边战战兢兢的小丫鬟。
“去厨房准备两碗解酒汤来。”
而后偷偷摸摸的冲扬春做了个手势,扬春立刻明白了,悄无声息的退下去准备了。
崔珵信以为真,拉着悦娘往里走去。
“动气伤身,你身子弱,何苦来哉?”
悦娘心里还是燥郁,愤愤的甩开他的手,那模样好像看见路旁栽种的花儿都恨不得去踩一脚似的。
崔珵看得可爱,只觉得很久没见过妻子在他面前的鲜活了,也不拦着,反而吩咐下人。
“没瞧见夫人不喜这花儿?全给拔了。”
悦娘冷哼了一声,径直往前走。
最后还是急急忙忙赶来的扬春消了她的邪火。
摸索着手里装了小米的香包,悦娘总算心气顺了。
看见身边崔珵都跟着进了正苑,一挑眉,眼角的红痣在灯下熠熠生辉,衬得洁白晶莹的脸庞格外好看。
只是脸长得好看,说话可不好看。
“二爷怎么跟着进来了?”
也不等崔珵说话。
指了指旁边的小厮。
“你怎么做事情呢?没瞧见二爷饮醉了?还不扶二爷回书房休息?”
☆、008
崔珵一点也不意外,两人本就夫妻情淡,原来在江南的时候,远比现在更加疏远。二人身边都是成群的仆从,再加上其他的原因,两人之间一个月不说话也是常事。
京里同原来生活不一样,悦娘也需要掌管府里中馈,平日来因为些许琐碎的事情,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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